019大发雌威,直接逐出家门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
徐家屯,同是嫁给姓林的小老太太,林母徐红英在家可以说是一言堂,就是条恶狼也得给她趴好了。
“林正阳!当年你媳妇递举报信的事儿老娘不管你知不知情,为了留在京市你们也跟林家断绝关系了,最后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来,老娘我全是看在斯年的份上没赶你们滚蛋。”
扫了一眼被突然戳破撕了脸皮神色尴尬慌乱的夫妻俩,林母嗤笑。
“你们踩着的地儿姓徐,还管老娘分不分家,赶紧的收拾了东西滚蛋,老娘没讨你们要这些年来的租金都是给你们脸了。”
林正阳捏紧了拳,突然地跪下给老人重重磕了个头,然后用力一拽,将身侧面露怨色的刘钰给按在了地上,“给娘道歉。”
刘钰咬着牙,心中愤愤不平。
当初林家虽然倒了,但死老太婆可是背靠徐家军中有人,护着他们一家三口在京市不是轻而易举?
可那三年他们却被派做最脏最累的活,饱受那些贱民的欺辱。
原来死老太婆都知道了,知道是自己递的举报信。
怪不得呢,那些人一点情面不顾,肯定是她走之前留了话,说不定还故意指挥的那些人报复。
被按在地上磕肿了额头,听着耳边男人愧疚痛心的话,刘钰愤怒地一把挣脱。
“我没有错,我只是顺应时局,别人都这么做,你敢说我错了吗!”
“刘钰!”
没想到妻子突然发疯,林正阳情急一巴掌扇了上去。
刘钰杀红了眼,反手一巴掌扇了回去,“她心里根本就没你这个儿子,当年我们吃的那些苦说不定就是她的指使。”
“你付出再多,斯年再优秀,我烧饭洗衣伺候一大家子做了再多,可到头来得到了什么,她要赶我们走!
你堂堂林家长子,在老太婆心里比不过林燕州那混蛋痞子,就连那被休回家的傻逼林海韵你林正阳都比不上,可笑!”
“闭嘴!”
“啪”的一声,人摔到桌凳上连带着上面摆着的杯碗霹雳哐啷掉落一地。
林正阳深吸了一口气。
“妈,屯子里还有一户空屋,我手头存了些钱,和大队长商量了买下,今天再借住一晚,明天我们就搬。”
“林正阳你就是个窝囊废!她叫你搬你就搬,你是傻子吗。”
刘钰恨铁不成钢,嘴上骂骂咧咧。
林正阳没有理会,弯下腰给老人鞠躬,“妈刘钰她是错了,但她也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当年事发她没有放弃这个家,我就发誓不会丢下她。”
他顿了一下,像是在做最后的交代。
“老二在京市,二弟妹不是好相与的,海韵当年被护得太好到现在自己都像是没长大的孩子还带着子涵,老四冲动容易得罪人,让斯年跟在您身边,他毕竟是您最疼的孙子,就让他替我多敬一份孝道,”
不等林母开口,刘钰歇斯底里发作了,“凭什么!就让她和那两个不争气的烂泥在一块,还要拖上我儿子,她不唔唔……”
被男人大力钳制堵住了嘴,刘钰发了疯地又捶又踹。
“疯够了没有!斯年最敬重的就是妈,你是想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让他失望吗!”
林正阳扯着发疯中的刘钰背过了老人,脸色语气格外的沉重严肃,眼中闪过的凶狠愠色死死盯着她。
触及他眼神里的警告,刘钰理智回笼。
自己刚刚差点就要因为自己的冲动跟老太婆闹翻连带儿子也会失去徐家的助力,背后惊出了一层汗,这回是彻底安静了下来。
林正阳深吸了一口气,再转身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嗑,咔咔~”
就看到老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的瓜子,嗑得正香,林正阳的话噎在了喉咙口,憋闷不已。
“继续啊,刚唱到哪儿了,哦,对咯,说我不配。”
“我,嘿呸!”
嘴里的瓜子壳直直对准了面前杵着的林正阳身上呸去,“儿子我都赶出门了,一个孙子,还是从这傻逼玩意儿肚子里爬出来的,老娘不稀罕!”
“滚!都滚!!”
“妈您别气,我和小钰先出去,您注意保重身体。”
林正阳好声好气地安抚了老人,然后拽着一声不吭满脸不甘怨恨的刘钰出了房间。
安静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咔哒一声响,对着院子后方自留的窗户被打开。
林燕州将嘴里塞了布条,被五花大绑的干瘦女人从窗口塞进了屋内,然后自己跟着挤了进来。
看到女儿的造型,林母没好气地骂了一声,“臭小子你出息了,这么对你姐,还不给解开。”
“唔唔唔……”
很好,虽然听不懂,但就看那双冒火的眼睛,绝壁是在骂人,而且贼脏。
林燕州伸出去的手瞬间缩了回去,整理下自己的衬衣领子,“等她先骂完,要不然咱耳朵得受罪。”
林海韵朝着他呜呜骂过后就开始对着林母唔唔唔。
林母掏了掏耳朵,点头。
林海韵:
最后母子两人跟她约法三章,给她解开了麻绳。
嘴里布条拿出的瞬间,“林燕州你个小王八,我是你姐,你居然敢……”
尖叫鸡似的骂骂咧咧在下一秒就消了音,因为林燕州脱了鞋,手上拿着臭袜子就冲她怼了过来。
“闹屁!再吵吵你们俩也都给老娘滚蛋!!”
林母一声吼,安静了。
“刚你都听到了,啥想法。”
林海韵沉默了两秒,猛地一拍桌,“大嫂,呸,她不配,当年居然是她举报的爹,就一毒妇!我这就去恁死她。”
气势汹汹冲到了门口,手也搭门栓上了,却迟迟没推开。
喊我啊,倒是来阻止我啊,这样我很难收场啊。
就在她着急冒火,汗流浃背时。
“行了,回来坐下。”
一声令下,林海韵乖巧回了原位端坐好。
林燕州嗤地笑了出声。
林海韵磨了磨牙,“小四这是啥毛病,咋串稀还从嘴上冒出来的,姐出钱给你去医院看看?别耽搁了到时候娶不着媳妇打一辈子光棍。”
林燕州一听,乐了。
“那姐你可是白操心了,医院不用去,但你兜里的钱可得准备好了,到时候我媳妇儿进门,低于五张我都给姐你留着,住院花。”
林海韵的解读:低于五十的红包就要把我打进医院!
威胁,赤裸裸的。
但是!
“你有媳妇了?谁家姑娘瞎了眼,不会是咱妈花钱给买的吧。”
林燕州一挑眉,拍开了她扒在自己胳膊上的爪子,“我跟娘一会儿就上市里去,明天正式上门提亲,今晚就不在家里住了,你催着他们三赶紧搬,别再被人两句话哄成了傻子。”
“嚯!”
还动上真格了,林海韵好奇坏了,连连追问。
静静地看着姐弟俩贫嘴的林母,就很无语。
歪!
她才刚和亲儿子撕破脸,下定决心赶了包括大孙子的一家出门。
心里有多痛,他们不知道吗?
就不知道尊重一下她这个伤心可怜的小老太太吗?
林燕州余光瞥到老太太青白的脸色恢复到了红润,甚至隐隐有要爆发的趋势,立马端正严肃了脸色开口道。
“林海韵同志,接下来就说正经的,你别在这咋唬了。”
林海韵下意识地想反驳抬杠,但看他难得的慎重正经,心下一突,不再打岔,呼吸都变得轻了许多。
“咱妈徐红英女士是个心中有爱的老太太,虽然知道了那蛇精做的恶心勾当,但到底舍不得林正阳和林斯年俩大小王八蛋。
当然了,在她老人家心底更看重的还是我,我媳妇可是个温柔乖巧的腼腆姑娘,我怕到时候蛇精脸看多了影响我未来小崽子的长相,就逼着老太太分家了。”
林海韵:……
林母:……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重要,我也不是那么傻的老太太,偏心你个不靠谱的。”
瞪了他一眼后,直截了当道:“年后你大舅来了消息,说只需要再等一年春天。
这不,有人坐不住了,想在春天来前捞笔大的,也不知道许诺了刘钰那蠢的什么好处,前些天郑家来的可不只有真敏敏一人。”
林海韵的脑子不够用了。
什么春天不春天的,郑敏敏那小贱人不是来嘲笑她的失败,来炫耀的吗?还有谁来了?来这破乡下干啥?
林燕州一啧嘴,“总之就是那蛇精眼界小,把路走绝了,咱妈终于大发雌威,把那一家子以分家的名头给赶了出去。”
“所以老头还真藏了宝藏!?”
林母:她徐红英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生了个大的黑心馅儿的,老二软骨头就差改姓,面前的这个生的时候怕是把心眼落胎盘给丢了。
林燕州眯眼冷笑,“藏个屁,老头有那胆?”
想到自己把自己吓死的老爹,林海韵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