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重生逼婚糙汉
188的身高剃了个寸头,穿衣看着瘦,但实际底下肌肉虬实,剑眉星目,英俊毋庸置疑,但因为长了双桃花眼,染了丝许邪气。
付小绒能跟他错过那么多年到最后才走到一起,全是因为……
“六子老规矩,给那秃毛送上棍棒麻袋大礼包。”
“四哥,这周都第七个了,她急着嫁,你也单身,不如直接把人扛回去得了,咱再在背后搞小动作,外头要传小嫂子是霉星了。”
林燕州一脚就踹了上去,“你懂个屁,思想龌蹉,老子是受兄弟所托照顾的这小胖鹌鹑。”
六子揉着被踹疼的屁股瓣,小声嘀咕。
“哪门子的兄弟我就没见着过,就你这些年做的事,偷扯人辫子跟小学生欺负喜欢的女孩一样样的,再说了,她这年纪找个好对象嫁过去不比在那家做老黄牛强?
麻袋坏人桃花,我喊她小嫂子的时候也妹听你反驳啊。”
“艹!当面编排老子是吧,我今儿不把你打出屎来算你夹的紧。”
“四哥我办事去了,敢惹小胖鹌鹑哭,我一定把那老秃毛打出屎来!”
一只鞋正中他背心,林燕州怒骂:“滚犊子,小胖鹌鹑是你能喊的!”
“对对对,那是咱四哥专属,小弟我还是喊嫂子。”
六子跑没了影,留下一声声小嫂子的回音。
林燕州翘着嘴角,捡了鞋穿上后转身继续去追某人。
“真想把那小娘们捉了拎起来摇摇,看能不能把那脑子给拌匀了,被人卖还帮着数钱,读书给读傻了。”
“嘿,跑哪儿去了,不知道自己长得白胖打眼,要没老子护着都不知道被拐多少回了。”
嗯,开口行事匪气十足,关键这嘴比鸭子还硬。
护了她二十来年,借口“兄弟”所托,关键他那“兄弟”不是别人,是前世自己怨了二十多年狠心抛夫弃女的亲妈。
据说有苦衷?
前世没再遇见,今生也希望各自安好。
命运的苦难蹉跎,最后因为一杯掺水的假酒,铁直男才吐露了心声是怕自己受到牵连。
最终俩人临到中年才跨过了友谊的三八线,可互相救赎的幸福不过是昙花一现,他为救自己死在了眼前。
听着男人熟悉的嗓音,付小绒的一腔激动归于平静,眼泪也瞬间憋了回去。
此刻她的头脑尤为清晰。
重生了,这辈子不再走弯路,先把这嘴硬的糙汉子定下,等结了婚再慢慢调教,掰回正轨,坚决不踩过那条法治白线。
“哟,瞅我发现了啥,一只面壁嗷嗷哭的小鹌鹑。”
虽然可惜没了马尾,但看到那颗圆咕隆咚的脑袋,高度恰好,林燕州手痒痒,就想搭上去撸一把。
这手才刚伸出去,防备不及被一把拽住后整个人被逼迫到了墙角。
前一刻还被他嘲笑哭包鹌鹑的人儿手上拎着根棍子,对他隔空比划,让他安静闭嘴。
刚那力道和技巧让林燕州心里起了疑,另外就是她的一反常态。
要搁之前这丫头看到自己早怵得掉头就跑,现在这出是?
配合地后背贴紧墙面,双手举高做投降状。
付小绒想要贪婪地细细打量男人的模样,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更何况刚刚自己的出手,心思极细的他怕是察觉到了什么。
“我都听到了,我之前相亲的那六个男同志是你和六子背后套了人麻袋才黄的。”
林燕州没否认,还点头咂嘴批判,“都是群软脚虾,六个尿脏了我四个麻袋,出息。”
“一周被拒六次,加上刚刚的第七个,被传出去人都要说我是霉星无人敢娶。”
“刚那个我可还没下手,他是被你那浆糊脑子理论吓跑的,不赖我。”
视线对上了那双被泪冲刷过格外晶亮的眸子,刚开口反驳的林燕州喉咙一哽,“对不起。”
也知道对丫头名声不好,可自己每次找她还没开口人就被吓跑了。
怕她就这么把自己随便嫁出去,林燕州只能在背后做手脚。
付小绒点头,表示歉意收到了。
这也是她后来看清识得男人的优点之一,虽同样是大男人,但只要认识到问题,他不会觉得向女人低头就会折了面子。
“你说是受兄弟所托照顾我,虽然我没见过也不认识你口中的谁,但我现在要结婚,又被你害得没人敢娶,你让你兄弟来娶我。”
林燕州懵了,“啥玩意儿?喊她来娶你!?不是,她是……”
她是你娘!
自己能说吗?不能。
“她是谁?不能说吗?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社会的事,还是长太丑见不得人?”
硬生生把“我”字吞下改了口。
付小绒步步紧逼,林燕州汗流浃背了。
他粗着喉咙,“对!长太丑见不得人,而且她也不在这地儿,过不来,你别想了。”
“那你娶我吧。”
轻飘飘的一声,听在林燕州耳里犹如惊雷,瞳孔地震,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裂了。
他这瞪大了眼用嘴呼吸的模样很蠢,蠢到付小绒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哭。
大直男,铁憨憨!
过往种种,委屈不甘,还有害怕和失而复得的情绪上涌,嘴一瘪,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委屈小可怜的模样才是林燕州熟悉的小胖鹌鹑。
不过以往人都哭着跑远了,今天却是对着他哭唧唧,林燕州慌了,手忙脚乱就要给她擦眼泪。
“我刚撒尿没洗手,你要再冲我哭我就给你抹眼泪了。”
付小绒打了个嗝,“你,你又不是大号没洗手……”
坏了,这意思是还要哭,真要他给擦眼泪。
“我扶着撒的!”
气氛一凝。
泪珠子总算是没再掉线,在眼眶里打着转,“不行的才需要扶,你不…唔唔唔。”
就扶不扶的问题,前世这个老色批还跟她秀来着,什么软的不行的才要,这回也是没过脑直接就回了句。
大掌堵住了她的嘴。
林燕州咬着后槽牙,恶声恐吓道:“老子骗你的,老子要不行天下就没行的男人,不许哭!”
水龙头终于堵不住了,那泪哗哗流,烫着了某人的手,心更是烧的慌。
“你凶我!”
“我没有,我就说话大声了点,是你先说老子不行的,还不允许老子反驳了……”
“他们欺负我,你也欺负我,他们嫌弃我,连你都不想要娶我,她不喜欢我不要我了,你也不喜欢我呜呜哇……”
原本小声的抽泣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像是在发泄,她扯着嗓子如当年那一次追在不曾回头的母亲身后放声大哭。
林燕州感觉自己的胸口被捶了一拳,听她说到最后的那个“她”字,知道小鹌鹑是想娘了。
心里痛骂一千遍自己“兄弟”就是个烫头抽烟喜欢画吃小孩嘴巴的坏女人。
就在这时候,猛地一颗脑袋扎进了自己怀里。
风光时是京市纨绔四少,落魄后是徐家屯一霸的林燕洲全身僵硬风化了,感觉只要她伸个小手指头就能把自己撂倒。
“我不是跟你商量,嗝~我是命令你娶我!给你十天时间回去准备。”
闷闷的声音从胸口传来,林燕州就感觉自己心脏不对头了,库库蹦迪,都快跳出嗓子眼。
怀里的温软会使妖法,她这是掐着自个儿心脏要挟呢。
他屯子第一猛男能低头跟个小娘儿们妥协?
当然是……
“嗯?”
付小绒没等到回应,揪着他胸口的衣服擦干泪后抬头看向了他。
雾蒙蒙的眼尾上挑染着红,含羞带怯外加三分逼迫的媚眼一瞪,那声娇软的嗯字就像是带了钩子。
林燕州没文化,头脑里就冒出了一个字(植物)
然后他就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好,你等我十天,我上门来提亲娶你。”
一时,柔情含泪的笑绽放,深深刻入了他的心底,携手多年后看尽四季烟火,忆起都不及这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