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恩爱是一把药人的狗粮
接过递还的手机,张悦颇有微词。
“本以为请了个太极高手,谁曾料你是半吊子笨嘴师傅,拉扯不赢自己栽坑里不说,还连带我一起滚烂泥,真有你的姐妹。”
“咋,舍不得给潘晶晶随份子钱?”
“能舍得给她?这实打实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瞧着张悦义愤填膺的样儿,周一弦暂时没回答什么,推着这个嘟囔不休的小气包回了包厢。
“你和小姨子干什么去了,耽搁这么久。”
见老婆归位的陆思年,连忙凑过来刷个存在感。
“女人家的事少管,一边玩去。”
小手无情一拨,径直把头凑向了自己姐妹那头。
“阿乔,潘晶晶刚联系了我和张禧嫔了。”
曾阿乔说到:“刚也联系了我,说是要结婚了,想请老同学们吃个饭聚聚。我想着一个学校出来的,又在一个地方,自然不好拒绝她的邀约。”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且不谈感情深浅,人家既然盛情邀请,也不好太驳她的面子。倒是这位主,总觉得自己吃了暗亏,一路都在跟我闹别捏呢,阿乔你快开导开导她这死心眼。还有背后那位哥们,能不能别靠着我的背偷听我们聊天,挨着热不说,行为还惹人讨厌。”
被毫无存在感的点名评判上,陆思年悻悻地坐正了身姿,把哀怨传递给身旁的江恒。
“见识了吧,女人心,海底针。”
也没多在意陆思年在背后如何牢骚满腹,继续和姐妹探讨着先前的话题。
“悦儿,都毕业这么久了,你和潘晶晶的恩恩怨怨还没放下啊?”
曾阿乔笑问上。
“合不来就是合不来,干嘛非舔着个脸贴上去,我又不求她什么。”
即使大杯冰饮料下肚,张悦此时也心愤难纾。
“姐妹清醒点吧,那女人的盘算昭然若揭,假借聚会之名实为敛财。忘了潘晶晶属什么的?”
“属啥?”两人不约而同问上。
“属螃蟹呗。”
周一弦一时吃不透这个梗,又问到:“属螃蟹,啥意思?”
“全身上下都是腿,一碰就要钳(钱),咱惹不起的。”
周一弦和曾阿乔当即笑出声,不住的竖起拇指敬服张悦这张嘴够利。
“笑什么笑什么,本来就是事实。回想下大学那会和她沾边的,归根结底,都和钱脱不了干系。沈楼楠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潘晶晶那时大张旗鼓地追他为了啥,还不是看他人长得不赖家境也好,所以才下了血本甩了她那些备胎想套牢他;谁曾料啊,沈楼楠活脱脱就是个宋青书转世而非见花就采的西门庆,眼睛里只装得下咱们周掌门这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挣奖学金的高冷美人,白糟蹋了她潘金莲抛出的撩汉手段。”
“小姨子,沈楼楠是谁?对我老婆过去很痴情吗?!”
也不嫌陆思年介入的突兀,张悦反而有点得意地和他絮叨起各中细节。
“痴情的很嘞,整个大学四年就围着你家那位转,即便后来和左孝谦确定了恋爱关系,沈楼楠那小子还是时不时找机会在弦儿面前刷存在感,欲挖墙脚。姐夫算你运气好占了先机,要是前段时间让沈楼楠得知了周一弦落单,没准现在咱二姐夫就改姓沈了。”
“张悦,你吃酒了?”
曾阿乔忽开口训斥到兴致勃勃的张悦。
没get到点的张悦依旧眉飞色舞:“没啊,我这不是喝的雪碧吗?咋这样问。”
“没吃酒那你发什么酒疯,满嘴跑火车不着调。”
说着,犀利的眼神带着懵懵的张悦,飘向陆思年那头,俨然人已经气黑脸。
恍然大悟的张悦又偷偷瞄了眼周一弦,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又觉着气氛不太妙,赶紧低头蒙住小嘴装哑巴。
而此时陆思年跟前还有半杯白的,也没再追问什么,闷声不吭地端起杯子准备下肚,不想半道上被周一弦劫了去。
眼不眨一下,周一弦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你今晚的酒到此为止。姜涛,麻烦你让服务员上点米饭。”
“好的,好的,一弦姐,我这就去叫。”
也闻出了气氛中的不对劲,连忙照办。
“吃一个?”
剥了只虾,蘸了点醋汁,周一弦递到了陆思年口边。
见他还在闹别捏中,周一弦于是凑在他耳边,轻声说到:“沈楼楠过去如何如何,早记不清了,不过一点我很肯定,他没你的帅,也没你会讨人喜欢。”
“那肯定的,咱好男不怕挑。”
说着,拨云见日喜笑颜开的陆思年,一口吞下周一弦手中的虾。
“啧啧啧,最近狗肉涨价了嚒,老有坏崽崽出来投毒杀狗。唉,这世道狗生艰难啊。”
见大劫已过,张悦这小妖立马跳出来活跃气氛。
周一弦回眸一笑,颔首颦笑:“亲爱的狗女士,爱情这玩意儿本身就是毒药,尤其是单身久的,更是闻不得一丝味儿;轻则五内俱焚,重则寻死觅活,得小心别被药着了。”
张悦嫌恶地瞪着周一弦,一时间又不知如何反驳,顺势把求助信号打向曾阿乔那头;曾阿乔懒得搭理间,双手合十忙撇清。
“本狗仙主修清心寡欲道多年,不甚在意情爱,望二位施主自重,莫拉扯,莫攀咬本仙。此外,在座的其他二位男士对情爱涉世不深,经不起你等千年祸害如此造孽,还望多多积德行善,口下留情,无量寿佛。”
姜涛灵动的眼珠在场上转了圈,也起了调皮劲。
“单身狗好过哈巴狗千百倍,各位姐姐我不怕药,随意整,汪汪。”
彼时,桌上人笑成片,张悦那方最烈。
“涛涛莫怕,姐在这条路上孤身奋战多年,颇有心得,以后带你玩。今夜良辰美景,姐唤你一声狗弟,你敢应我?”
“狗姐!”
“狗弟!”
“我的好狗姐!”
“嗳,好狗弟!!”
声声呼唤中找到默契,两人灵犀所至,同转向周一弦和陆思年处,齐声声唤出了句“汪汪”。
一个包厢里笑声此起彼伏,好不欢乐。
江恒扣了扣脑门子,一阵甩开负担的清朗笑拂过,也加入他们的闹笑中。
“今晚这局单身狗,恩爱狗,修仙狗,哈巴狗都有人认领了,那我是什么品种?”
“你是警犬!”
此问一出,场上人异口同声地答上,立马又笑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