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回 寡妇张
“怎么可能，寡妇张不是说过九指三天前光顾过，之后一直没有来过这里。”男人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大爷，来这种地方能做什么，不就是那点事。”
“等什么？”
“你过来。”
“最近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到底是几天？”
小何双手接过，没有想象中那样沉，缓缓拔出，飞鱼刀上透出寒光，不管如何，刀始终是杀人凶器，刀刃伸入门缝，顺着缝隙缓缓向上。
“想要证明自己清白很简单，抬起你的右手一看便知。”
林风转身走出，后面传出衣服套在身上发出声音，“十、九……”十个数，说长不长，不过眨眼之间，说短同样不短，只要利用得到，至少可以完成一件事。
林风冷笑，“骗得了别人，骗不过林风，你就是九指。”
“一！”
“那是一个意外，徐驼子送出消息，厨娘带着银子回乡，这个驼子平日和厨娘勾搭，知道的多，又是在锦衣卫内做事，银子必然不少，于是动了心思，半路拦截，求财而已，不想厨娘体力过人，连番厮打下吃了亏，担心喊声被人听到，只得用手死死掐住，不想就这么把人给掐死。”
寡妇张犹豫一下，“三四天前。”
“大人。”小何脸上一红，明显有些急，“小何对大人敬仰，不想拿这种事取笑。”
院门踢开，房门只是虚掩，里面传出男女略显说话声，“快，拿过来。”
“很简单，寡妇张在替你掩饰，第一次从林风嘴里说出九指两个字，你的右手向里缩了一下，必然是不想让人看到你那双残缺右手，索性用铁座试探，人在遇到危险瞬间，第一反应必然是使用平日最有力气，同样最常使用那只手，如此可以判断，你是个左撇子。”
小何咬紧嘴唇，“大人，这种地方，最好等天大亮以后再来，现在不是时候。”
“认不认识一个叫九指的人？”
“大……大爷，饶命。”
事发突然，眼见铁座打在身上，男人左手抬起向外一挡，声音再次传出，铁座掉在地上，整个翻了几下。
一脚落下，木门打开，撞在院墙上发出声响。
“我是问你是否有其他的事！”
“先穿一下。”
“闪开。”
“你情我愿，都是男人，留个情面。”
“九指。”
“记住，处理问题方式不只有一种。”
林风接过飞鱼刀，迈步进入，一旁院落探出头来，看上一眼快速缩回，多半是恰好出现听到声音索性看看，这种地方，每天各种事都有可能发生，醉酒的，骂街的，出来寻欢未果的，多半已经习惯。
“好。”
“去哪？”
“有些胆量，这个必然见过。”
小何站在那，突然间变故完全出乎意料，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九指，杀死徐伯还有厨娘凶手。
“用这个。”林风将腰间飞鱼刀卸下，似乎是有意训练小何，毕竟是身边唯一可以用的人。
“做出这种事，就不怕被人送到官府？”
林风飞起一脚，九指直接踢飞，发生命案，始终要由官府定罪，这种小事锦衣卫插手不免让人笑话。
面对冰冷刀光，寡妇张顺势向下，整个人跪在那，布单几乎无法遮挡身体，小何连忙转过身去。
“大人，刀。”
“好了，记住我们是锦衣卫，现在是在查案，不管任何地方，任何情形，只要做出明确判断，只有执行。”林风所说都是从特种营内学到，不需要任何理由，服从命令是特种兵第一守则。
男人哈哈大笑，“又有何难。”说完右手从袖子里伸出，小手指位置完全消失，手掌变拳打向林风。
“找死。”
“好大的胆子，私闯民宅，没有王法了。”
几乎同时飞鱼刀搭在男人肩膀位置，“你要做什么？”
“你终于承认了。”
刀背触碰到上面横栓，小何手臂用力，不知什么缘故，上面横栓纹丝不动，只得使用双手，还是如此。
“大人，推不开。”
“童子身？”
“厨娘呢？”
寡妇张眼珠一瞪，嘴角一歪，生得一脸横肉，必然是不好惹的主，不想这种女人也有人光顾，真替眼前这个男人感到悲哀。
九指冷哼一声，“人是我杀的，是他该死，如果不是太贪，想要一个人独吞银子，原本不想杀人。”
“九指住处。”
“你做什么，我不管，现在只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前面带路。”
“抓人。”
以往林风下达指令，即便有些苛刻，小何都会第一时间执行，这一刻反而停在那，脸上表情同样怪异。
“没有，完事之后人就走了，这几天一直没来。”
“有什么了不起，哪个公堂老娘没见过。”寡妇张大大咧咧坐在那，双腿顺势叉开，不知从哪弄来一块布单搭在身上。
寡妇张迈步走出，一旁男人站在那，一瞬间脸上表情出现几次变化，是被人撞破好事的愤怒，还是面对刀光的恐惧，或者还有其他。
“你是寡妇张？”
“三天前。”
林风这一刻用的不是刀而是脚，刀在小何手中，运足气力，一脚踢中，咔嚓一声，横在上面木栓直接断开，普通人间木栓自是无法与锦衣卫相比。
“认识。”
小何犹豫一下，来到近前，用手一推，门从里面插着，小何手中没有飞鱼刀，即便有，同样无法做到林风那样瞬间挑开。
林风冷笑，已经弄清小何话中含义，毕竟是后街，一旦闯入，看到不该看到的不免尴尬，尤其是小何这种，多半没有尝试过男女之欢。
刀光一闪，一块桌角随之落下，上面留下整齐刀痕，寡妇张突然被人扰了好梦，想必是有人找茬，这种事见得多了，不想这次来真的。
“你怎么把我的衣服穿上了。”
“十个数之内穿好衣服。”
林风指的正是站在屋子角落男人，此时低着头，听到声音迈步接近，啪的一声，林风突然将桌案上摆放用来盛放香烛铁座打向那人。
林风转身，两人已经穿好，恭恭敬敬站在那，这里虽然是后街，三教九流聚集之地，毕竟是皇城，一旦出了命案必然惊动锦衣卫，即便其他地方官员不作为，京城的官必然不敢，看似光鲜，压力同样超过别人，稍有不慎，官位不保。
寡妇张突然声音提高，一旁男人同样动了一下，几乎同时，手臂伸入袖子里，这样细微举动同样无法逃过林风眼睛。
“好。”
“是，死了男人，成了寡妇，混口饭吃才做这种事，大爷饶命。”寡妇张声音颤抖，看到刀光升起那一刻，原本嚣张同时消失。
“放屁，如果不是你这个女人，老子怎么会去杀人。”九指勉强站起，嘴角渗出血迹，面露凶相看着林风。
“小何必然牢记在心。”
几乎同时，林风已经进入，再看房内一片狼藉，两人不过是将衣物挡在身前，女的必然是寡妇张，至于男人，可以有很多，或许每晚都不同。
“你很喜欢遍故事。”
“你在说谎。”林风一声怒喝，寡妇张吓得连连发抖，“不敢，说的都是事实。”林风冷哼一声，不过是吓唬而已。
九指跪在那，这一脚下去着实不轻，正好踢中要害，浑身痛得厉害，寡妇张噗通跪在地上，“饶命，饶命，是这个没良心的杀了徐驼子，都是他干的。”
“找你做什么？”林风几乎是在寡妇张回答瞬间发问，时间越短，对方说出答案真实性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