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合作

    栗枫正要动手，只见昏暗的备用电源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亮，栗枫本能的伸手遮住视线阻挡，身边两道先祖的英灵却箭步冲出。待到视野模模糊糊恢复之后，栗枫才发觉房间中并没有刚刚那样多的高管与士兵，眼前出现的是一张快有10m长的木桌，桌子对面坐着三个人：一位身穿军装的年轻人，头上绑着一条藏青色发带；一位身着黑色西装，打着条红色领带的老人，身材高大，看上去仍很有精神；剩下一位，便是鹩。此刻除了鹩之外，那两人都被英灵一边一个用刀按住脖颈，就快要刺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栗枫一字一句的说道，意识到刚刚不过是一场影像，一次把自己当猴子看的演出。身边的介剑此时也环顾四周，不知该说些什么，唯一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刚刚那场观猴演出里自己甚至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人家缴了械。

    两位英灵消失在半空，接着两口刀子便要飞回栗枫的刀鞘中，只不过他抓住那把长刀，在面前自上而下划出一道轨迹，眼前的桌子登时裂作两半，自外向内塌在地面，断面在几人面前呈v字形。

    “这是场考验。”鹩开口道，旁边那两人整了整衣服，神情严肃起来。

    “这是军方最新开发出的ar影像训练技术，现在我们用这个训练士兵。我们本想偷偷研发，训练，然后训练出一支特种部队用来对统帅者发起奇袭，只不过——你们却捷足先登。”那老人率先开口道，略微眯了眯眼睛盯着眼前的二人。“认识一下这位，不久前你们见过面的，安全守卫者。”

    栗枫看向来人，面容却并非和樱亦或是邻国境内出现的人种，反倒更像杰斯莱或是帝谭的面孔。脸上留着圈并不过长的络腮胡，身材很健壮，身上的军装挂着不少徽章，正向自己伸出手来。

    “南光胜，安全守卫者。”南光说着将手递到栗枫面前。一旁的介剑想到什么，便看向南光。

    “刚刚威胁我的声音，也是你？”南光点了点头，肯定了这个疑问。

    栗枫并没与他握手，只是点了点头。转向一边的鹩，开口说道。

    “你找我来只是为了让这群人把我们当成猴子看？然后告诉我们这是什么天杀的虚拟影像？你最好真的有什么事，鹩。”栗枫有些生气，但还在压制着火气。事实上他并非被当成演出的一员而愤怒，更多的，是鹩不和他说清一切的始末。鹩不信任他，栗枫这样想着。

    “这是我的主意，不要对天上院女士撒气，相泽先生。”只见那位老人缓缓起身，用手捋了捋有些皱起的衣襟，整体显得要年轻许多，并不像一位老人，反倒像是个发育过激的青年男子一样。“为了我们的合作，我们必须先见识到你的能力。”

    “合作？你想合作什么？”栗枫问道，暂时将指向鹩的矛头收回，在面罩的目镜下用他人看不到的视线狠狠瞪了她一眼。

    “天上院信玄在放弃对军方的制约后，我们得到了自主发展的机会，正因如此，我们才能动用远在地外的卫星观测你们在杰斯莱的死斗，没错，圣旗联盟与外星人的战斗。”那老人说着，每个字都格外响亮，并不怕什么人听到。“你们是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战士们，但也正因如此，我们必须为接下来可能会到达的战争做准备。我们没办法预知未来，但至少，我们要为你们准备好比杰斯莱一战更好的武器和后援。”

    “所以，这个测试有什么意义呢？”栗枫不解的问道，虽说他一早就感觉到了自己已经被监视，可也没成想在杰斯莱的时候便已经被看的一清二楚。

    “在那场战斗中你主要负责了疏散和保护民众的环节，也就是说，我们还不清楚你在面对真正大批敌人时的能力，但现在，通过上一次你与南光的对峙，以及刚刚的测试，我们大体明白了你的本领。很抱歉，利用了您对天上院小姐的情感，但请您相信，这是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老人说着微微向栗枫鞠了一躬，像是表达歉意。

    栗枫摘下面罩长叹一声，现在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自从他兄长死后他便了然了一切，跟随圣旗联盟也是为了报仇，而现在他们暂时击败了统帅者，自己的追求又在哪里呢。自己已经没有了亲人，而鹩，本来说好了等他一回和樱便与他结婚，那场让他捡到了重伤的介剑的爆炸又把这件事推迟。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有时间享受普通人的日子。

    沉默许久，栗枫紧缩的眉头舒展开来，目光短暂的呆滞了一会后便恢复了精神，看向老人，说道。

    “现在说说，到底是什么大事，能让你们出此下策？”

    那老人听毕起了身，清了清嗓子严肃了面色，说道。

    “事实上，我们检测了统帅者的能量波动，也追溯了统帅者飞船的轨迹，最初这些数据就像凭空消失一样，在一阵闪光后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但近一周来，我们检测到了这些数据的残留，虽然很可能是一些在进行空间移动时留下的残余，但我们也不能无视此事。现在已知最后它出现的地点距离我们很近。”

    “在哪？”栗枫问道。

    一边的介剑坐在墙角，将背后的刀子一柄一柄抽出排在地面，这些都是师傅为他定制的刀具，他也是直到今天才第一次有机会将他们出鞘，本想今天能有机会展现自己的学习成果，不成想又是一场有惊无险的演习。地上的刀子一共八口，共有短刀两把，中等长度两把，接着便是两把通常规格106cm的佩刀，，最后便是和栗枫一样长度的长短各一柄。

    除去那两把和栗枫一样规格的长短刀，剩下六支短中长相对呼应的刀子则整齐地分作两排，在介剑的背后收纳好。他没经历过圣旗联盟的战斗，也无法想象那场战斗是怎样的激烈，他被栗枫救出火场，被照顾，被授艺，栗枫早就像他的兄长一样，但现在他不想继续让这位兄长把自己当成孩子一样照顾。栗枫总是说，‘你还没准备好’，但介剑自己明白，栗枫只是在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