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章 意外？
冬月与碇唯秘密会面以后，世季就不再“安静”，开始缠着母亲努力学习。
曾经痛恨的词汇、语言、语法，他学得津津有味。
比起像个傻瓜似的一无所知，他更希望能成为亲人的依靠。
世季讨厌再次拖累别人。
碇真嗣却对弟弟的行为深恶痛绝，好几次都以为自己受到忽视大哭大闹，碇唯不得不去安抚他。
世季的学习计划也为此严重落后，只学到一些浅显的日常词汇。
稍微艰涩难懂的话语，依旧抓瞎。
幸而碇唯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变化，世季私以为实验可能要在许久以后。
再说，以她和碇源堂的感情，油腻的便宜老爹同不同意还是两说。
幸福的时光持续到洋历2004年。
这一日，碇唯忽然询问两个孩子。
“要不要去见见爸爸？”
和母亲不同，便宜老爹近段时日越发忙碌，常常不回家。
碇真嗣欢快的举起手。
世季则很不乐意。
去见那个家伙干什么？
一天天板着脸，像是别人欠他百八十万。
就算去了，也只是看你们两个继续亲密，甜甜爱爱，然后和真嗣一块受冷落罢了。
世季坚定的摇头。
“是么？也好。”
碇唯伸手摸摸孩子的头。
“那我去了。在家小心安全。”
她嘱咐了一通，带着碇真嗣离开家。
虽然父母都不在，世季也并非绝对的自由。
碇唯喊了位和蔼的阿姨过来照顾他。
似乎是便宜老爹同事的老婆，当全职主妇已经许多年，连女儿都开始工作。
她带孩子经验丰富，可世季并不是真正的孩子，反倒觉得乏味、无趣、聒噪。
天色渐晚，碇唯还不见回来。
世季有些担心，坚持等了一夜。
或许真是越害怕什么来什么，第二天门忽地被重重的敲响。
阿姨连忙起身，“是碇小姐吗？”
“是我……”
门外响起碇源堂的嗓音。
“碇先生？”
阿姨将门打开。
一脸憔悴的碇源堂抱着儿子碇真嗣失魂落魄走进门，双眼无神的瘫坐在沙发上。
望着欲言又止的阿姨，他挥挥手。
“你可以回去了。”
阿姨没有说什么，非常有眼色的离开。
碇源堂回来的声响吵醒刚刚眯了一会的世季，他急匆匆跑出来，扭头张望一圈也没有看到碇唯。
“妈妈呢？”
碇源堂浑身一震，如遭雷击。
“走了，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什么？”
世季完全不敢相信。
明明昨天碇唯就陪在身边，今天就没掉了。
怎么可能？
也没见她身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难道是意外？
不，等等！
实验。
一定是实验。
她昨天离开，除掉去见便宜老爹，也是去进行实验。
世季想及此处，大恨。
早知道，自己就该跟着一块去的。
明明听到有这回事，却还理所当然的认为时间还有。
他到底干了什么呀！
这段时间的努力，都像是个笑话。
“实验，你同意了？”
世季蓦地想到一件事，抬头直视碇源堂。
碇唯参与实验的事，他不信碇源堂不知情。
否则，碇唯为什么会把孩子带过去？
指望碇源堂帮忙，简直开玩笑。
他压根就不是这块料，也完全不想带孩子。
连抱起儿子，脸上都写满了抗拒。
“是。”
碇源堂承认下来，又惊诧道。
“你怎么会知道？唯告诉你的吗？”
男人痛苦的捂住双眼，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沮丧。
“我恨你！”
世季大怒。
他无从理解。
就算进行人体实验，不该是由陌生的志愿者进行。
为什么碇源堂会允许妻子参加。
这种有风险的事情，理应极力避免才对。
老贼，你有几斤几两本事自个还不清楚吗？
听别人吹嘘几句就以为自己能了？
你能个屁。
碇源堂惨笑。
儿子的话语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失去妻子反倒叫他窒息。
明明只想利用她勾搭seele往上爬，明明只是几个月就能泡到手的女人……
为什么如此简单就失去？
绝望之中，他忽地想起之前在seele翻阅过的里死海文书。
其中有关人类补完计划的内容……
碇源堂两眼大亮，站起身，在世季震惊的目光当中，翻箱倒柜将碇唯有关的一切全部收拢起来，集中销毁掉。
一点也没剩。
就算世季硬拉着母亲的照片不肯松手，也依旧不能阻止碇源堂。
望着便宜老爹冰冷的目光，世季第一次感觉到此世生父身上的“异常”。
对方的所作所为，完全超出他对普通人的认知。
“接下来你们去别人家寄住。”
碇源堂俯视两个三岁的孩子，冷冰冰的宣判世季和碇真嗣未来的命运。
语气中充斥着毋容置疑的味道。
“也好。”
世季也并不想再见到父亲。
从出生以来，他和哥哥碇真嗣还真没有获得这家伙多少关爱。
世季又不是唐三，心甘情愿去舔便宜老爹。
“这个给你们……”
碇源堂扔过来一个随身听，“或许以后用得着。”
世季刚想把东西丢回去，碇真嗣却如获至宝一样死死拽住。
他只能作罢。
之后，两个人被送到碇源堂的远方亲戚处，过上了寄人篱下的生活。
gehirn，也即国联直辖人工进化研究所的所长室。
冬月望着满眼血丝的碇源堂，心中甚是嗟叹，嘴上却依旧抱怨着：“这一个星期你去哪儿了？虽然伤心无可厚非，可别忘记你还身负重任，不能松懈。”
是的。
e计划刚刚展开没有多久，许多事情尚未完成。
譬如，插入栓的研发，量产eva，搭载s2机关……
碇源堂双手靠近嘴唇，像是要将两者黏在一处。
他面无表情的说：“我明白。”
“冬月，接下来我要推出新计划，已经向seele的基尔议长提过了。”
“新计划？”
冬月脸色大变，“莫非是？”
碇源堂抬抬眼镜，一字一顿道。
“就是那个尚未有人完成的伟业，里死海文书预测的未来，人类补完计划。”
如果一切都如预言所载，相见碇唯有日。
为此，他什么样的恶行也做得出来。
反正，没有碇唯的世界不是他想要的世界。
外头的光照进来，碇源堂的影子上背负着一个漆黑的长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