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碰了她…
宇智波鼬所说的糊弄团藏的方法其实非常简单。
他在我遭遇二尾时他就用写轮眼下了一个小小的幻术,让二尾错以为是自己在混乱中杀死了团藏的亲信,然后在发现和我完全没有对抗的能力后逃走。
至此他的计划看起来仅仅是因为小瞧了我的实力而失败。
“他知道只有写轮眼能控制我吗?”
“应该是不知道。”鼬如实回答
虽然鼬手段干净利索没有留下一点证据,但这种情况下我和他两个人却完好的活了下来,他若只是疑惑还好,可团藏那种人猜忌起来简直没完没了,最坏的可能莫过于他想除掉知晓他许多阴谋的鼬。
“你还说我莽撞。”
我由衷的感到一阵头疼,但是如果鼬真是团藏那边的,我这次就可能栽到一个人类的手里了。
“龙族之耻…”我小声的嘀咕,
鼬看了我一眼,古井无波的黑瞳里似乎涌出来笑意。
但是现在是形式下我们都笑不出来。
彼时我们已经来到了火之国的边缘地带,刻意放缓的速度拉长了我们回程所消耗的时间。
一路上我们讨论了许多关于团藏的问题,他知道我是铁了心了要跟他对立,也就不再说多余的话劝我,而是挑出一些能让我知道的情报告诉我。
其实对于他来说,真正重要的不是团藏的死活,而是宇智波一族的问题。但是我也说过,那种事情不是我能管的,除非我能改写他们大脑里的想法。
在我认知里能做到这种事的,大概只有那个深奥的魔法——混淆认知(confunduscharm)。
在我问他为什么团藏要挖止水的眼睛时,鼬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止水哥的万花筒写轮眼可以悄无声息修改人的意志。”
“???”
果然是我过于小看了这个世界的人类。
混淆认知我以前也学过,但是就是没学了几百年也没学会,因为这玩意直接和精神能力对标,作为一个纯战斗型龙族能摸到点皮毛都是对我智商的认可。
而且止水力量源于血脉,血继界限,只此一份…
“所以止水的眼睛有一只在团藏那里?”
得到的回应是他重重的嗯了一声。
忽然一种悲凉的心情就包裹住了我,有人坏事做尽仍然活着,有人却连死后遗留下的器官还要被人加以利用。
针对于人类,我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产生过恨意。
龙族的生命太久了,久到我们都不在意白驹过隙的时间,若不是有着共同的目标,我们真的已经活够了。
逝去的同族尸体会被龙焰焚尽,以免还残存着力量的庞大身躯被神族解刨利用。
我不知道旁观了多少次这样的葬礼,却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悲愤交加。
他明明只是个人类,却做着和神明一样肮脏的事;他明明只是个人类,却想牺牲自己换来和平。
我站在他们的阴谋之外,无法对他们的作为做出评判。
宇智波止水已死,宇智波一族覆灭已成定局,他的希望已然落空,而破灭这一切的作俑者就是志村团藏。
只是因为这个我就会杀了他。
等到时机成熟,万事俱备,我会杀了他。
“你怎么了?”
见我脚步停了下来,他转身用有些疑惑的眼神些看着我。
我温和笑了笑,仿佛刚刚迸发出杀气的人不是我。
“没事啊”
转眼间,坚固的铁三角只剩下了两个,又各自投入自己必须做的事情,仿佛几年前那种悠闲与融洽不曾存在过,我明白这就是身而为人的无奈。
太脆弱了…
仿佛一碰就碎,甚至在我和与小樱相处事都必须要刻意放轻,不然就会让她受到不经意的伤害。
纯净,可爱。
她以后会成为独当一面的忍者吗?就私心来讲,作为哥哥是不希望的。
我更希望她生活在铲除一切肮脏恶心的毒瘤的世界,即使我知道只要人类还存在这就不可能实现的。
就是因为他们会在极其短暂的生命里燃烧殆尽,才会一个二个显得如此迫切的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事物
这在以前我看来就是急不可耐的有些难看。
返程三天的路程愣是被我们拖到了一个星期,我们将出村报告递交给看门的值班忍者时,他显然认出了我们。
“没想到像白和鼬前辈这样了不起的忍者,任务也会逾期啊”他对上我的眼睛时怯怯的笑了一下,语气中并没有挤兑我们的味道。
“这次出了点意外,”
我从他手中结过盖了章的报告,塞进来背后挂着的忍具袋里,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遇到了一只很难缠的野兽”
“啊,那肯定也不会是寻常的野兽吧”
值守忍者非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我扯出一个有些恶意的笑,虽然不是针对他的,但他的表情还是凝固在了脸上。
“好像是被人暗算了呢”
说完这句话我就收敛的所有表情,扯出他手中剩余的文件,招呼鼬一起迈进了大门。
又是“根”,回村就看见,真是隔应人。
木叶并不会因为我们遭遇的一切而发生改变,一如往常的沉浸在祥和的氛围中。今天刚好是星期一,跑来跑去的孩子们都在忍校读书,大人们也大多忙于工作,街上冷冷清清,只有那么几个过路的普通人。
鼬与我并肩走着,身上的衣服因为这几日的风餐露宿变的有些皱巴巴的,这个方向并不通往宇智波族地,他显然不是要第一时间回家。
我停住了脚步,在他又一次疑惑的转过脑袋时,我说到
“带我去见团藏。”
“根”的据点发生过一次变动,早以不是两年前的那个地方,而是换到了一个离村子中心不太远的地方。
虽然换了地方,但里面依然还是阴暗潮湿到我想吐。
团藏不是傻子,甚至如果不用敌人的眼光来说,他是一个谨慎到骇人的政治家。
所以当我单膝跪地做礼时,半张脸都被绷带蒙住的他表情依然很阴沉,显然对我的这种妥协是极度的不信任。
不过我本来就完全不需要这种信任,我只需要让他暂时的晃神,让他被我这种态度迷惑,然后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杀了他。
团藏背后站着一个戴着白虎面具的人,我知道那是他的守卫,能站在那种地方说明他很是不简单。
不过…
真的能对我造成威胁的,只有宇智波。
鼬已经被团藏支开,现在整个根部队的办公室里,只有我和团藏,以及那个护卫。虽然说屋外潜伏者几十个悄无声息的杀手,我也有足够的信心一击必杀。
再然后,就是杀掉所有可能知道真像的人,死人是不会泄露秘密的,团藏和云隐通碟的信息也掌握在了手中。
虽然这样做有挑起战争的风险,但是云隐已经是目前为止这种情况最适合的替死鬼了。
我正准备挑明一切,团藏却先一步站起身来,他从办公桌的后面绕到了我的跟前,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脸。
“作为上司,我好像很少关心部下们的生活呢”他用那张我心生厌恶的面孔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的…生活?
突然一个让我遍体生寒的猜测尖叫着从我的神经里窜出。
我猛地站起身来,身上是再也压抑不住的纯粹杀意,戴白虎面具的护卫瞬间就挡到了我和团藏之间。
“你…”我近乎是咬牙切齿,浑身都血液都在往大脑上涌。
“三天前是你们完成任务的最后期限吧,你们那时候还没回来,我就派我的一个部下去看了看你的家人,免得他们以为你死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
团藏仍然是那副不怕死的样子缓慢开口,我实在是有些佩服他的心理素质,他应该不知道我上辈子是能与真神抗争的强大龙族吧。
“他说你的妹妹很可爱,叫什么,樱?”
闭嘴…
“可惜呢…”
“这么小的孩子,应该受不了油女一族的剧毒吧”
一瞬间名为理智的弦被崩断了,上涌的愤怒以及血脉中冲撞的力量让我的心脏疼的差点停止跳动,无数延伸的鳞片攀上了我的手,利爪瞬间穿过了面前两个人的身体。
穿透皮肤碾碎骨骼的声音扭曲的钻进我的耳道,炸的我被冲昏的头脑停滞了一瞬。
被利爪带出的碎肉以及鲜血撒了一地,那个戴着面具的暗部毫无声息的软倒了下去。
我睁大了眼睛,刚刚明明被我一起穿透了身体的团藏此时又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桌子后面,被强制打开的嗅觉也察觉到团藏的血腥味已经消失,仿佛第二个被我穿透的身体没有存在过。
他抬了抬手,示意那些潜藏在暗处都杀手不要轻举妄动。
【卯-亥-未】那是刚才他被我穿透身体时手上结成的印。
“伊邪那岐…”我止不住的喃喃
“竟然还有小辈知道这个术?”
团藏在我杀意与愤怒都凝成实质的眼神中直直的站立着。
“那么,春野白”
“你妹妹中的毒其实不是无药可治。”
忽然愤怒就像被什么东西掐的闪了下,一股极大的毁灭欲从我心里生出,就像经过大火后的田园又被浇上滚烫的岩浆。
“你碰了她…你碰了她,你碰了她……”
我像个神经病一样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