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阴谋
记忆中没这种感觉。
我思来想去也没弄明白，这种类似于恐惧的心情是从何而来。
鼬死死抓着我的手腕，和我一前一后的走在回程的路上，被团藏派来监督处决的“根”忍已经被利索的解决掉，用来处决我的工具也落荒而逃。
他强烈的想要杀死我的愿望，已经落空。这一场看似是我大获全胜，其实我已经陷入了被动。
我们心知肚明，这一回去，很多事情都要发生超脱掌控的转变。
志村团藏既然用如此心急的方法来杀死我，就代表他对我的了解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多，我自认为力量上的压制自信，在他拿出一件又一件威胁到我的武器后有些气焰不足，那种能拖延我发动力量的药物实在匪夷所思。
我从来没有这种惧怕的感觉…
哪怕是在被神明处决时，我也没想过妥协，那些家伙身居高位，让世界处于他们的掌控下，明明是群有私心的的家伙，却到处宣扬自己的博爱，仁慈。然后把虔诚愚蠢的信徒
神明会默许战争的发生，因为神与神之间也有竞争，据说他们会利用自己人类的信仰，让这种可悲又弱小的生命成为一次又一次成为战争的牺牲品。
而将那个世界扳回没有最高主宰的状态，是我曾经的愿望。
这个世界没有神明，所有争端都是源自人类自身的意志，一切杀戮的原因都是有迹可寻。
不像那个世界的人类，都是一具具疯狂的傀儡，那些信徒就像摇尾乞怜的狗，在神明给予他们微不足道的安慰时沉醉其中，然后就变成了无可救药的工具。
团藏的做法点醒了我，止水的死因背后肯定有更大的阴谋和内情，连我这种外族人都能看得出宇智波和木叶之间那种岌岌可危的关系。
我偶尔听父亲提到过，关于这个木叶这个忍村的历史。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带领两大族群和解，才有了木叶村。”
可是作为开村元勋的宇智波，却一直被一村所排斥着。就连和鼬同龄的外族孩子对他的嫉妒已经成了一种普遍现象，这不仅仅是对实力的恨意，也有一部分是针对鼬背后的族群——宇智波。
孩子们绝对是不会一开始有这么大恶意的，是有人在他们大脑里的神经还没长齐的时候就灌输了这种仇恨心理。
这一切的作俑者可能不是团藏，但肯定是类似与团藏这种内心充满偏见的政客。
所以宇智波一族虽然被木叶委以重任，但高层有意让他们远离权力中心，宇智波一族又大多是攻击性人格，写轮眼那种负面的查克拉一定程度上也会影响他们的作风，族内对木叶心生不满，木叶又有团藏这么一号人物，对立和翻脸都是迟早的事。
“团藏杀死止水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我停了下来，在鼬闻声转头看我时尽量将与他错开视线，把目光定在他光洁的下巴上。
此时我们已经走到了一个茂密的针叶林里，即使是刚过夏天，这里的温度也不超过10度，我的呼吸在空气中化成一小团的白雾，这种气候我很熟悉，这里是霜之国境内，是我们回木叶的必经之地。
“宇智波一族要发起政变。”
鼬今天倒是意外坦诚的说出了我已经想到的答案。
看我没有接话的意思，他的嘴角向下抿了抿继续说道：
“我猜测那个男人，他不相信止水，明明止水哥只是想阻止宇智波。”
鼬垂手站在我面前，夜晚的寒风把他的头发吹向领口的左侧，良好的夜视能力让我察觉到他一瞬的颤抖。
我很清楚，此时的他和我一样，心在滴血。
止水的笑脸仿佛又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眼前，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类以他的性格来说，可能死之前也想完成那些还未实现的理想
我当时想不顾一切的救下他，可是我没能做到。
“就算杀死团藏也无法阻止政变，甚至会愈演愈烈。”
像是在警告我，他对我说
我们沉默了下来，四周只有风穿过树叶之间发出的“簌簌”声。“
“我不认为宇智波一族会胜出…”
反叛说的容易，宇智波想出这种计划简直可以说是自负，面对木叶忍村的围剿，他们小小的一个宇智波，有再大的能耐也等于白。
而且如果内战一旦发生，木叶就会变的被动不堪，可能会让敌国趁虚而入，到时候又是止水不愿意看到的战争。
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对我的威胁这么大，我不认为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我还有能力护我家人周全。
家人，村子，朋友…
我突然意识到我一直以来都在忌惮什么：我害怕像失去止水一样失去他们。
转生到人类身上对我的性格影响非常大，不同于上一世周围都是跟我一样强悍的龙族。
现在我所珍视的家人，他们的生命无比脆弱，所以我才会变的小心翼翼。
“…所以还有什么办法呢？”
“我已经，对愚蠢的一族失去希望。”他低低的说，像是在压抑什么情绪。
“都是短暂的和平。”我笑了笑
“人类这种生物，不管有没有被神操控意志，都是这样的愚蠢”也不管他听不听的懂
我转而把视线凝聚在他的眼睛上，少年纤长的睫毛微微低垂，眼里满是落寞。
“你的心中早有答案了吧。”
只要牺牲掉宇智波一族，村子自然会重回宁静，这种牺牲显然对于宇智波一族来说很是很不公平。
但是一切祸端都源于他们的傲慢。
而他们失败了，所以他们全都会死。
这是我在庸长的生命中体会到的真理，即使是我这种没有天敌的生物，也是因为与神明之间实力过于悬殊而失败。
反抗天命，我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其他混沌势力的龙族亦是如此。
宇智波一族的未来的命运，到是和曾经我的经历有些相似。
那么他们是否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呢？还是傲慢的相信自己能在反叛中胜利，成为赢家。
我都没有想到那么美好过。
几千年来，龙族对抗神明学会隐忍，在高压下按兵不动，期间有无数同族惨烈的牺牲，也没有失去理智一股脑的打到神府去，就是这样的隐忍让龙族逐渐有了反抗神明的力量，
几千年卧薪尝胆都没实现的理想…
虽然木叶不是神明，但等同于宇智波一族的神明。
也怪不得鼬说已经对宇智波失去了希望，如果他们一直执迷不悟，就会连带着宇智波一族的无辜者一起灭亡。
人类的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在渺小的自我面前，若是没做好足够精密的策划，没有足够的能力，就这样贸然行动无异于在推近自己的毁灭。
就算不排除木叶那边的过错，宇智波一族也早就同他所说的那般变的腐朽不堪。
可怜，又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