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 章 献身
距离宴会上的刺杀已经过去了四五日，桑沁仍被禁在冷月阁中，她的心上人卓尔如今在地牢中，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日里，成桓下了早朝，来看望温谦，陪同她用早膳。
“这几日你的身体如何？朕已经派了太医院的吴太医来照顾你的身子，他是有资历的。”
温谦莞尔一笑道：“皇上几乎日日都派人过来询问，臣妾和腹中胎儿都安好着呢。”
成桓叹了口气道：“曾经这宫中也有几个嫔妃怀过孩子，可都是因着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了。如今你怀了我们的孩子，朕自然是万般担心。”
温谦淡然一笑，宽慰着皇上道：“臣妾腹中之子也快三个月了，等三个月后，龙胎也就坐稳了，臣妾出门也会格外小心的，皇上别担心了。对了，贵妃娘娘的身子可好些了吗？”
成桓回道：“之兰昏迷了几日，朕命人喂了不少补气血的药进去，昨日终于醒了过来。虽是没有性命之忧，身子还是照往常虚了一大截，需得补上些时日才好。”
之兰？叫的还真是亲切。
温谦垂下眼眸，回道：“贵妃娘娘的身子有好转，臣妾也就放心了。”
成桓满意的眼光看着她，“你不愧是她的亲妹妹，那日若不是你举荐沁昭仪的婢女为她医治，恐怕朕也就见不到之兰了。之前朕还听说你们姐妹二人不睦，看来是他人胡说。”
提到桑沁，温谦作出一副担忧之色。
成桓见状，问道：“你刚才还好好的，是想起什么了，和朕说说。”
温谦摇摇头，回道：“臣妾之前日日有桑沁妹妹陪着，可如今她被牵连禁足，臣妾替她惋惜之余，也觉得孤单。”
提到桑沁，成桓沉默不语。
那日宫宴之事，虽已告诉下人不准外传，可这种宫廷丑事，怎么藏得住。
若是要处置了刺客，依照桑沁的性子，定是不依不饶，寻死也是有可能的，到那时，两国的联姻也就会断。
若是再起硝烟，又会民不聊生，成桓不能不考虑诸多。
温谦见他一言不发，试探着说道：“桑沁妹妹几日里也会被憋坏了，不如让臣妾进去劝解，说不定能让妹妹回心转意，忘掉旧事。”
成桓也不想太苛责桑沁，说道：“你去看看她吧。另外，现在天气开始凉了，你出门之前多穿件衣服出去。”
“多谢皇上。”
只四五日不见，温谦眼前的桑沁好似变了个人一样，头发乱糟糟的，嘴唇毫无血色，脸上都是泪痕。
桌上的饭菜纹丝未动的放着，温谦便知道她这几日定是什么都不肯吃的。
温谦看着她的憔悴模样不禁有些感慨，上前说道：“妹妹为了那个男人，连自己的身子也不要了吗？”
见是温谦来了，桑沁呆滞的脸上才有了一丝血色，她急切的问道：“姐姐，皇上到底把卓尔怎么了？他现在怎么样？”
温谦定定的看着她说道：“我不知道他现在如何，我只知道，你再这么下去，会比他先没命的。”
桑沁闻言，眼中的泪又一滴滴落下，“他为了我，连性命都不要，我还要自己性命干嘛？”
温谦把住她的肩膀，蹙眉问道：“你们之间的感情就如此之深？告诉姐姐，你们已经走到了哪一步？莫非已经？”
桑沁推开她的手，黯然说道：“不，他说过，在我们成亲之前不会随便碰我。可是，还没等到他求婚，我就被父亲安排来和亲了。”
温谦看着她受尽相思之苦的样子，深深叹了口气，
“纵使他极为深情，可他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来刺杀皇上。就算他刺杀成功，他以为自己就能带你远走高飞了吗？”
桑沁望着窗外，“我是永远都逃不出这红墙了，可是我想要他活着。”
良久，温谦在她身后道：“若想要皇上饶他一命，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桑沁闻言立即转过身来，眼睛都亮了，“姐姐有什么办法？”
温谦不忍直视她小鹿般的双眼，侧过头道：“你进宫后皇上一直对你颇为喜欢，才会一直容忍，不用你侍寝。若你能主动向皇上示好，皇上也许会放他一命。”
“姐姐的意思是，让我去侍寝？”桑沁的脸上立马浮现出抗拒之色。
温谦点点头。
“不”
温谦见她如此，安慰道：“我也是好心，若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过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便转身就要走，
“等等，我我愿意，还请姐姐代我向皇上通传。”
温谦转过身说道：“好，我会帮你的。”
回宫后，茉莉一边倒茶，一边问道：“娘娘这是在帮沁昭仪还是在帮皇上？”
温谦接过温热的茉莉茶，说道：“既是帮她，也是在帮自己，最近我和冯婕妤都怀着身孕，不能侍寝。冯婕妤已经举荐了宗贵人去服侍皇上，既是如此，我宁可是桑沁得宠。”
茉莉这才明白其中缘由，说道：“小主心思，实在高明。皇上知道了，也一定会感念小主的好。”
夜里，成桓一听消息，果然就去了冷月阁。
桑沁这次不再抗拒，为了今夜，她跟着派来教导侍寝姑姑的指引，沐浴更衣，好好装扮了一番。
皇上到的时候，桑沁只穿着一层薄薄的红色纱衣，低着头坐在榻上，等着被临幸。
成桓站立在她身前，低头打量着她身上的红衣，清透可见肌肤，让他心痒难耐。
可他又怕吓坏了眼前的美人，轻声说道：“沁儿，抬起头来。”
桑沁缓缓抬头，烛光映衬出她的肌肤无比娇嫩，纯洁面孔和红色纱衣相结合，如此勾人心魄。
桑沁生长在草原，本就是个热情奔放的女子，既已下定了心思，便不再扭捏，伸手向自己的衣领寻去。
“不急。朕喜欢你穿着衣服的样子。”
成桓伸手制止了她的动作，比起千篇一律的少女身体，他更喜欢这样带着幻想的场景。
他顺着艳红色的裙摆向上探寻，直到桑沁的脸上隐隐露出嫣红，开口求饶，才松手让她有喘息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