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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娄晓娥提出的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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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建点头:“是的,我不变。”

    王主任放心了:“好!既然你决定留在办事处,我会充分重视你的贡献。

    等手头的事告一段落后,我会考虑为你寻找一个晚上的补习班,你只有初中学历提升知识水平是很重要的&34;

    &34;那么,到明年来说吧,我会提前让你转正——凭你的表现,这样的安排也是合理的&34;

    刘建仔细聆听。

    之所以他决定留下来,除了出于先前的计划外,更是因为对王主任的信任,她的那次危机安然度过,以及她的真正关心。

    王主任稍微说明了一下他的后续工作规划,然后挥挥手:&34;就这样,回到工作岗位吧,不要想太多其他的事,专心做好工作,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34;

    ……

    当娄晓娥推着自行车回来时,娄母透过门上的窗户看到了,赶紧跑出来迎接,关切地问道:&34;吃了早餐没有,亲爱的?&34;

    初时还好,可现在面对母亲的关心,娄晓娥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心酸,带着哭腔叫了一声:&34;妈妈—&34;这让娄母极为心疼,立刻上来搂着女儿,上下查看有没有受伤,确信平安后才抱着安慰她:“晓娥啊,发生了什么事?”言语里暗藏着询问是否有想念那位许大茂。

    娄晓娥当即不满地反抗道:“妈!你别再提起他!”她在心里暗自同意了母亲的话,但她不愿被提及。

    娄爸爸在室内咳嗽一声,开口纠正:“有事进屋说,不要当街站着影响形象。”他试图转移这个不快的话题。

    由于一时无法理清娄晓娥的心态,母亲拉着她手说:“好了,我们进去再说吧。”

    带进屋后,娄母吩咐家里的女佣吴妈:“去帮晓娥煮碗莲子银耳羹,她的身子还虚弱着。”

    吴妈应声后,她才转身继续询问晓娥:“究竟怎么回事?你是听见谁说了许大茂不好听的流言了吗?”

    娄晓娥心中触动,她 看法虽未见过面刘建也有相同论调,确实这段时间老太太一直私下对许大茂有所抱怨,手段更高妙罢了。

    见晓娥如此,母亲误认为摸到了事情的关键,拍了拍她的手轻笑道:“听话的乖乖,妈妈教你,人无完人,背后说闲话的难免夸大其词,不必当真。”

    娄晓娥回过神,连忙否认:“这绝对不只是闲话,是相当严重的事情!”

    娄母心想,在三线厂受改造的许大茂距离这么远,又能出什么事造成严重影响呢?

    她疑惑道:“有这么严重吗?具体是怎样的?”

    娄晓娥下意识看了眼对面的父亲寻求确认。

    娄爸爸看懂她眼神中的请求:“好了,你们谈,我楼上还有些公文需要处理。”

    思考再三,认为此事父亲也应该了解清楚,于是急忙叫住父亲:“爸,您……暂时别走,我还需要你的建议。”

    娄爸爸身为她的独生父亲,十分珍视这份感情,闻言回到原位:“行,你说吧,我会听着。”

    在两位父母的注目之下,娄晓娥犹豫一下,然后还是开口:“妈、爸,我担心许大茂可能无法生育。”

    “啊?!”

    “怎么会这样?”

    娄爸爸和娄妈妈一脸惊愕,随后狐疑地望向她,远在三线厂的许大茂,她是怎么得知这样的消息的?

    娄妈妈立刻严肃道:“晓娥,你是听谁说的?这种事千万不可胡乱传闻!”

    而焦急的晓娥赶紧补充:“我没有无凭无据乱说,是从我们的邻居平安那里得到的信息!”

    又考虑到父母可能还不知刘建改名一事,便补充解释:“平安就是之前救我的那位邻居,他的医术真的很神奇!”

    娄爸爸眉头轻轻蹙起,他自然知道刘建救过晓娥,但是救人方法之奇特,并非当事人可能不感到奇异。

    娄晓娥瞧见姐妹们都不信,赶紧接着补充道:“没错,他正式的名字叫刘建,在铜锣鼓巷街办工作,前几天还在《京城晚报》上露过面……”

    提到这个,娄爸顿时一皱眉,拿过今天的报纸,点到了一篇名为《平安生话·安全生产》的文章,问道:“是指那个铜锣鼓巷吗?”

    看了文章后,娄晓娥一脸吃惊:“呀,连这都有报道?就是这个。”

    对于刘建提到的医学判断不太确定时,她继续阐述道:“他甚至还说诊断结果不一定准,最好的办法还是去正规医院检查,因为那里的检查方法更加明确,能看得很清楚。”

    轧钢厂是娄爸的心血所在,他平日对此格外关注。

    因此他认为刘建的那些做法跟医疗治疗无关紧要,特别是考虑到年纪尚轻等因素,对刘建给许大茂的确诊存有很大保留态度。

    尽管如此,只要是有关的事情他都想弄个清楚,于是说道:“好了,你先别生气,事情还没最后定论。”

    目前情况不清晰,所以他也只能暂时安抚妹妹:“咱们先不着急下结论,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

    一开始,母上的意见是保持怀疑的,然而听着听着,她的疑惑转为疑惑。

    加之想到上一次娄晓娥险些遭遇危险,母亲心疼之余自责:“全怪妈……”

    对此,娄爸眉头皱成一团,严厉地纠正:“别乱说,这不过是没根据的话,让晓娥别难过。”

    意识到自己失言,母亲忙笑着宽慰道:“瞧我,毕竟你爸爸处理世事比我厉害多了。

    他说的是,这种事嘛,得那位许平……毕竟他是新获得医生资格的,还未正式给人看过病,而且他还小,中医对经验的要求极高……你们先别慌,等等看。”

    娄晓娥严肃地回应:“妈,你和他打交道的机会少,不了解他,他稳重又不喜欢闲谈别人的闲言碎语。

    若非真发现了什么,或者因为我常去拜访他,彼此熟识,他根本不会随便提这个。”

    面对母上的迟疑不决,这个时代生育是家事头等大事,不容母亲置身事外。

    但娄爸较为冷静地提出:“既然你们心里都没有把握,那就把许大茂叫回来,带他去医院彻底检查一番。”

    “嗯……”听到父亲的话,娄晓娥有些不乐意。

    之前她满心只想跟家里分享,未料父亲竟先行将许大茂带回来了,如今面对着他,心里本能有了一种反感。

    察觉女儿的心情变化,深知她性格的母亲借此说辞劝退:“我瞧晓娥似乎有些累,咱们银耳粥还需多炖会儿。

    我先带她去楼上躺一会儿,等粥好了让吴妈喊我们下来。”

    对此,认同妻子看法的娄爸答应下来,点头道:“也好,你们先上去歇息,一会儿开饭时我会让吴妈通知。”

    二楼,她们来到了娄晓娥的卧室,娄母拉起她的手坐下,温和地问道:“娥儿,为娘察觉你似乎对大茂有诸多不满。

    你能告诉娘,上次的事,你还原谅他了吗?”

    尽管内心并不愿意见到许大茂,然而没有合理的拒绝理由,况且已提前约定他一个月后归来,娄晓娥唯有勉强站起,随着母亲一起上楼去。

    走进自己的房间,娄母将她带到床上坐下,并温柔关心地询问:“晓娥,你知道娘感觉你似乎很抵触大茂。

    是不是还在为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你说给我听听。”

    面对母亲的眼神,娄晓娥不禁眼神闪避。

    她的确享受平静的生活,可明白自己的身份依旧是许大茂的妻子,疏离和避不见面并非适宜的态度。

    她低声回应:“妈,那次的事确实发生了。

    但大茂所做的不止这么一次……他在十三岁时就有那样的荒唐行为……”

    她欲言又止。

    “说到这些我都难以启齿。”接着,她试图转向一个更深的话题,“不过,他无法生育,您觉得这与他曾做的事是否有关?”

    “好吧,再继续聊……”母亲的冷静只是表面,内心其实愤怒无比。

    她们将娄晓娥嫁给许大茂是大背景所迫,旨在保护她免受可能的波及,并通过这一步向工人阶级表明立场。

    当时许大茂的母亲是娄家过去的佣人,在一旁极力辩护,而许身为轧钢厂的放映员,工作条件优越。

    匆忙调查后,考虑到双方的家庭背景相似,婚姻就这样敲定。

    但回顾当初,未觉察出许的劣迹,显然源于其母亲早就布局。

    回想起上次差点丧命的经历,她对许的印象更加恶劣。

    然而考虑到他们的合法关系及未能确定的状况,她强压愤怒,对娄晓娥说道:“现在你不必过于忧虑,事情还没尘埃落定。

    你可以安心,我和你父亲会坚定站在你一边,决不会让你受委屈。”

    这句话让娄晓娥心头舒畅,她依偎进母亲怀里,撒娇地道:“妈妈,您对我的好是我最珍贵的珍宝。”

    娄阿姨轻轻地摸着晓娥的脑袋,轻声道:“妈妈就这么一个闺女,难道不该对她好吗?”

    思索了一会,考虑到许大茂可能会因这个问题和她有冲突,她接着提议:“最近你就住我们家别回去了。”

    这时,晓娥突然想起一件事:许大茂查出不育后,两人势必要离婚,而离婚就意味着她将不能再留在这个四合院。

    这段日子她常与大妈聊天、陪刘建,分享共同兴趣的话题。

    一旦离开,这样的朴素生活会不会就此终结?

    她坚决不愿这样下去。

    那么,不和许大茂分开吗?

    不行!他的存在现在对她来说已是一种痛苦,她无法忍受和他一起共度每一刻。

    焦虑之情让她有些慌乱,却在突然间有个念头闪过脑海:“妈,您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看着低头倾听的她,娄阿姨好奇询问:“什么事呢?”

    晓娥撒娇地笑道:“先答应我再告诉我呀。”

    看见女儿并未因许大茂的事情受到太大的困扰,娄阿姨心头轻松许多,摸了摸晓娥的脸蛋,打趣道:“都长大了,还要跟妈妈撒娇,不怕被别人笑么?”晓娥面露一丝羞涩,但依旧坚持着抬起脑袋,撒娇求肯。

    娄阿姨深知她,疼爱之余更坚定了答应她的决心:“好啦,答应你。

    现在可以讲了是吧?”

    晓娥微微垂眸望向窗外,说道:“妈,在结果没出来的这段时间,我不愿再见到他。”

    娄阿姨听见这话更心痛,忙安慰道:“当然可以,你不想见他,就安心住在家里。”

    晓娥轻轻眨眼,低声补充:“可是妈,他这个人厚脸皮得很。

    我就在咱们家里,他会来闹的。”

    听到这里,娄阿姨皱了下眉:“哼,他敢!”接着转而温和地说,“你这意思就是想有个清净点的空间,对吧?要不让妈妈给你在外面租套房子,避开他?”

    这对母女来说并非难事,她明白这样做确实方便处理问题,便坚定地说:“没问题,不让他知道你的去向,一切会更容易处理。”

    得知 支持,晓娥心中踏实不少,随即又提出一个问题:“在租到房子前,妈,能不能别让他回家来?”

    对于母亲而言,并非难以办到,她体贴地回应:“好,等会儿我会跟爸提一下。”

    晓娥的眼里透出笑意,这意味着即使刘建晚上加班,她仍可以去接他回家,保持日常的习惯不被打扰。

    喝完吴妈熬的香甜银耳粥,杨凤山的内心也终于能与厂里领导班子会后的轻松气氛相匹配。

    他们刚刚结束了一场高效且富有成效的会议,对未来充满了激动与期待。

    回味着会议室中的讨论点,杨凤山仔细地梳理了一番,确保所有的议题都已得到妥善考虑且无遗漏后,他的思绪稍微放空,放松片刻。

    休息之后,他对会议之前的某个细节忽然想起了,于是朝另一间办公室喊道:“小杨,进来一下。”他之前为抓紧时间安排任务,特意让杨虎在等待主任王的回电。

    穿着整齐的学生气质的杨虎,带着眼镜走过来回应:“杨厂长,您有事吗?”他是今年刚进轧钢厂的大学毕业生,同时和他的关系稍有遥远亲缘。

    听到叫声,杨凤山确认道:“刚才开会的时候,王主任有没有联系我?”

    杨虎答道:“确实没有,厂长。”再次核实自己的笔记本后,确认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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