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奖赏
他在前世已经过了追求虚荣的时期，这样的虚名可能还不如和秦淮茹闲聊带给他的幸福感多。
总的来说，尽管他不会因此而困扰，对这些事务却持较为随意的态度。
但当他回到厢房时，见一位老妇人将报纸珍藏在镜框中，看着夫妇二人脸上洋溢的喜色，又让他觉出些许价值。
自己的回归使这里的喧嚣更甚一层。
中院里的纷闹声传入耳边，李东海的心境越发郁积。
在返回四合院之后，易中海找到他，直截了当地告知，在下午去见刘建时，主任王得知他们之间的来往，可能有所误解，暗示让他提前防备。
何谓「误会」，易中海未明说，但他本已有种负罪感，当即猜测起来。
因此，听完易中海的讲述，他一时险些爆发，想要质问。
因为此事显而易见，易中海必定是专门去找主任报告，要不然又怎能针对他？
但是考虑到牵扯到王主任，他并不敢轻易发泄，万一引起反感怎么办？
而且，易中海是公开说的，他也有理不占，若他明明白白地提出疑问，反倒是易引火上身。
此时他只能默默吞下这口闷气。
内心的不忿自然难以避免。
尤其是此时想到他们兴高采烈的庆贺，他是刘建的父亲，竟一无所获，这让他的心情更为煎熬。
一夜无眠，而更为残酷的事实是，主任竟然在他俩上班前亲自来到四合院，来找上他。
如果不明底细，他还可能借此召开全院会议，公开此事，但现在，只有沉甸甸的压力压在他心头。
「刘海中，你清楚我这么早就来的理由吧？」听见主任的话，他的心情如铅块一般凝重。
而他在大院中尽管摆足了二爷的威严，平时不怎么买大主任易中海的账，但在上级面前却显得无比谄媚。
对于王主任的质疑，他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言语都哆嗦：“王主任，这、这个，您说……”
对于这样的举动，王主任自然是瞧不起，并愈发不能接受他拖累刘建的表现。
“好吧，直说好了。
刘建给大家讲解安全知识，那是他的工作职责，如果他表现得好，那就是他个人能力的体现。
你作为他的父亲，千万不可因此向厂里高层要求特权，这是犯错误的想法！必须谨慎！”
刘海中被这严厉的话语吓到了，额头上冒出冷汗，立刻承诺道：“王主任，您放心，作为厂里的模范工人，我决不会如您所说犯这种错！”
王主任轻轻点头，目光转向角落的刘光福，由于刘建的影响，她对这孩子抱有期待，于是问道：“你那个老三，有没有经常再揍他了？”
刘海中的眼睛快速一跳，连忙保证：“绝对没有，您问他自己，光福，你快告诉王主任我没打你吧？”
那段刘建离开的时间，刘海中的怒气并未彻底收敛，虽然初期稍作克制，但本性的顽固令刘光福也没少被打。
直到王主任那次训诫后，他的行为总算收敛一些，下手不再那么凶猛。
在刘海中的凝视下，刘光福瞄了一眼二婶，料到她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只好低声道：“没，没有……打我。”
王主任作为多年从事群众工作的领导，如何看不出这背后的 ？她虽心有无奈，但身不在其中，仅能以警示：“你要记住，下次如果我再听到关于 孩子的传闻，别怪我拿你这大院的二爷来做文章！”
闻言，刘海中脸色瞬间阴沉，“我绝不会再随意打他，绝无此事！”
然后王主任走近刘光福，严肃地说：“下次你父亲再对你施暴，立即来找我，或者直接找你哥哥，他会有办法帮助你的！”
这席话使得刘海中心头郁积更多烦恼。
送别王主任后，他的怨恨的目光扫向刘光福。
自刘建离家后，刘光福成了他发泄情绪的对象。
遭受多次打骂后，孩子学会机灵应对，一见他的眼神便抓起书包逃之夭夭：“我要上学去了！”
一想到也许王主任还没离开太远，刘海中心慌意乱地喊：“你别、别跑！饭带了没？”
说着，还不忘让二婶拿馒头追去，好让王主任看到也不会以为他要动手。
但他清楚计划败露还惹恼了王主任，头顶又多了一条紧箍咒，他觉得今后的日子都笼罩在晦暗之中。
……
杨厂长一来到岗位，立刻接到冶金部领导秘书打来的电话，电话内容肯定了他们前一天举行的全员安全大会的成功。
毕竟，秘书是传达上级指示的窗口。
结束通话，他望着桌上的《京城日报》，脑海中浮现出刘建的模样。
随之想起刘建在这次事情中起的关键作用，以及自身的才能展示，他认为适当给予奖赏也是符合情理的决定。
“平安，这次是你让咱们区办事处在整个城市中名声大噪啊！”
刘建和主任一起来到区办事处，但主任很快就把他叫到办公室，递上《京城日报》，眼中满是期待。
“这次，我要好好的奖赏你一下！告诉我，你希望得到什么？”
《京城晚间报》上区办事处和轧钢厂联合的努力早已在意料之中，现在《京城日报》登上了更大的舞台，则是一次令人惊喜的成绩展现。
不仅如此，它还确认了她们所做的工作是对的，极具价值，这一点让她非常振奋，迫不及待地提出询问。
迅速浏览一番，《京城日报》上没出现他的信息，刘建暗暗松了口气，微笑着回答：“主任，我们都是办事处的一员，办事处光彩，我也引以为傲……”
主任摆摆手：“你别客气！你的贡献，我们都明白。
给予你应有的奖励是理所应当的。”
考虑到自己的年龄，他觉得自己可能不太适合特殊的奖励。
意识到主任询问可能是出于同样的考量，他又婉言谢绝：“主任，我并不是自谦。
这次的成绩是我们团队共同合作的结果——单说那会儿您将人民的安全放在首要位置，整个事情都无法实施。”
主任的记忆立刻回溯至第一次与他的接触，算下来还不足一个月，但他们已完成如此多工作，这让她感到了无比欣慰也有所感悟。
“没错，我当时同意了是对的。
不过这本就是我们区办事处的责任……”
说到这里，她瞄了刘建一眼，语调带有玩笑：“小家伙，差一点让你拐着走歪路。
好吧，咱们说说，你想接受什么样的奖励？”
她第三次提及，明显带着诚意，并非仅仅口头应付，显然真心准备给他一个奖赏。
然而，对于常规的奖赏，若只是单纯的表扬，刘建认为主任无需特意安排这样的对话，如同昨天开会时那样简单交流就能满足。
深入一层地探讨，论评选先进，撇开他目前还是编外人员，本身的资格就成了悬念。
此外，街道办事处每年能评优的名额有限，分配给他就意味着要挤占别人的名额，或许对他未必是件好事。
当然，也可以直接转正。
刘建猜测这是主任考虑较多的方案。
然而，他在街办工作的时日还短，按规定程序显得仓促。
主任真实的想法的确如此，但她迟疑的最大顾虑在于刘建的成长。
她既害怕此事会让他变得浮躁，又忧虑若不按正规途径处理，简历会有瑕疵，将对他长远的职业发展构成潜在影响。
但是，想起刘建过往的表现，他处事井井有条，准备周密，这是她最喜欢的“未雨绸缪”作风，这第一个忧虑她暂时可放下考虑。
对于第二个顾虑，有了她的介入，大部分负面影响可以减至最低。
想到这里，主任作出了决策：&34;考虑过了吗？没你想好也不要紧，我可以提建议。
&34;
&34;稍等一下。
&34; 刘建不好意思地微笑着说：“主任，我想到了一个想法。”
对于主任可能的决策，尽管不知具体内容，但他深感主任对他关心备至，原著中她展现的良好素质表明至少是合格的管理者。
他不希望自己的需求给主任带来不必要的负担，哪怕眼前的小事在今后某个重大事件中可能显得重要起来。
主任饶有兴致：“说来听听，你期望什么呢？”
真心诚意希望能帮实现的愿望下，刘建往主任杯里添了点水：“主任，我妈帮我买了套房子，就是曹爷爷的那个，我想过段时间我们院子里就能重新装修了。
你看能帮忙搞一些建材指标吗？”
由于奖金不适用，实物就成了另一选项。
实物奖品可能是金钱或者物质形式，数量上有限，百元之数已相当可观，对他的影响是轻微的。
而在如今这个时代，水泥、砖木这样的装修材料都受指标管制，自行办理流程繁杂，通过主任的协调无疑更为便捷。
主任的眼睛一亮，她觉得为刘建安排转正是易如反掌之事，转而考虑实际问题可能更实在，因此回答道：&34;好，这个任务就交给我！我会确保你得到最好的材料，包括顶尖的工匠。
&34;
刘建顿时眉开眼笑：“真是太感谢您了！有您出手帮忙，其他的我们都不用担心，只要安心准备搬进好房子就行！”
主任王女士笑着说：“这是你应该得到的。”
“对哦，既然给您安排房子，那家俱是不是也应该重置一下？”刘建稍微思考道：“其实不用，我们可以去二手商店买一些现成的。”
王主任挥挥手道：“既然房子新盖，自然要搭配崭新的家俱—这是你的家，你今后会和妻子孩子住在一起，这样的大事，千万不可马虎啊！”
所谓二手商店，也就是「寄卖商店」，里面存放着客人们出售的物品。
刘建笑道：“王主任，您也许看这些都是旧物，可是里面有许多黄花梨或紫檀木做的家具，耐用并且根据中医观点对身体也有益。”
“还有您平时教导我们要节省，我也是遵循您的教诲行事。”
其实，这些二手店里的一些商品，甚至有些接近于古董等级。
尽管自己对古董并未研究透彻，但若有诸如踏步床之类的宝贝，只要有留存，哪怕材料再优良，现在购买也不会亏。
对于刘建的顾虑，王主任有些不满：“你别告诉我大爷会缺钱。
这关系到终生的事情，你不懂就不要胡乱插手。
你若要讲究材质，我帮你找就是！”
对于她的好意，刘建虽感激接受，但他自己对此事倒是并不特别看重，他心里明白，在环境条件许可的时候，赚钱的方法有很多。
然而王主任并未罢休，她又想起一件事：“那位曹师傅要退休了对吗？”
刘建答道：“是的，春节后的事情。
他如果不选择提前退休，就得跟儿子搬，那样我们就不能在这般近的地方买房了。”
主任点头，思索片刻，道：“这回你让钢铁厂风光了一下，不如趁势提前让他退休，你们的房子问题能快点解决，你也尽早有个安稳的居所。”
听到这话，刘建连忙阻止：“不，王主任，我们就按照正常流程来，毕竟只有两三个月的事情。”
王主任对于刘建的守规矩态度颇为赞赏，她已暗自决定与钢铁厂方面讨论此事。
她的目标是在年前完成装修，如此一来，刘建过了新年就能搬入新居了—易中海的家固然不小，但刘建现在十六岁了，还是单身大男孩，这样的居住空间终究不太适宜。
新年伊始，乔迁新居，无疑是个吉祥的开始。
当然，与钢铁厂协商，表面上是帮曹师傅提前办理退休，实际上是为了尽快让他腾出房子。
实现这一点相对不难，比如先把他的住处安置在厂里的职工宿舍内。
因为刘建已经在《京城日报》露脸，给钢铁厂带来如此大的曝光度，他们还会拒绝这样的小请求吗？
而在钢铁厂内，厂长杨等人正在进行关于登上《京城日报》的相关会议。
在最后阶段，关于对刘建的奖励，他们也进行了讨论，最终决定以实物的形式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