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周末家庭聚餐
这让他尤其心生不服。
毕竟，在厂里作为七级打铁匠，他的工资仅仅比易中海低了十七块钱，一台收音机他确实能买得起，只缺一张购入证明，没想到刘建竟然弄到了，却转赠给了易中海！
他目光喷火般问道：“那只白眼狼是从哪儿拿到的收音机票？”
二大娘素来顺从他的心意，对他的评价并不觉得不妥：“我听人说，他是为了帮忙给火柴厂厂长家的孩子治病，别人送他的。”
刘海中冷笑接口：“还不是为了讨好王主任？凭主任的面子得到的吧？”
二大娘一心为家里着想，看出他有些不满，建议道：“亲爱的，没了老二的收音机票，易大哥是肯定搞不到那台收音机的。
我觉得，不如当作是咱们两家一起用的吧？我们轮流使用，既涨他的面子，又能削弱他的影响力，多棒！”
并且这样做也能让外人看出两家关系亲密，他相信易中海不会有理由拒绝的……
但接着，他想起前些天自己给王主任留下的负面印象。
再想起昨天刘建训斥贾张氏的场面，显然是难以得罪的人。
如果直接提出这事，那只白眼狼很可能不同意——不同意的话，自己反倒是丢脸。
那个家伙会答应吗？
心中没有把握。
想要达到目的，或许得强势一点。
然而话太重，反馈到王主任那里可能会加深对他不佳的印象……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不由得一沉，打消了念头，怒声道：“要什么要！人家买的收音机怎么与我们相干？”
二大娘焦急地说：“怎么不相干？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就是老二拿到那张票才买来的收音机啊，没有票他怎么购买？”
刘海中瞬间更愤怒：“别再说那只嫌弃穷人、爱慕权贵的白眼狼了！记住，从现在开始他不再是我的儿子！”
刘建也正满腔火气。
原因在于他们在铺设电线时，几个顽皮小孩试图碰电线。
赶走他们后，他还心有余悸，便提醒一旁的娄晓娥：“娄姐，你帮我看管一下，别让人随便触碰电线，触电可是大事！”
午休乘坐公交车回家后，因为需要去上班，所以娄晓娥就骑自行车送他回到了街道办事处。
抵达街道办事处后，按理说她本该回家，可她无事可做，便请求能否一起听他晚间的安全宣传。
这自然毫无问题。
由于已经是接近下午三点的时刻了，很快就面临下班时间。
加上在刘建向办公室的女性们提及她的身份后，她们对救援经历产生了好奇。
她因此留在了街道办事处。
待在办事处，她不能单纯地闲聊度日。
观察到刘建忙碌不已，她便尽己所能帮助他。
当下听到呼唤，她立刻响应，边答应边走到他身边，心中回味起孙兰芳等人的善意嬉笑，称自己是刘建的助理——这个身份还挺有别样的趣味。
这一次的宣传活动并非选择大四合院，而是选在相邻小巷的居民区。
与昨晚相比，参与人数明显增加，大约两百人左右，居住背景多元，其中包括厂务工和无业游民。
这是他的特殊要求，旨在评估宣传活动的效果。
不久众人齐集一堂，刘建开始了第二次安全教育。
如同前一天，他在开场亮出医生执照，自我介绍过后，并未再行戏谑，而是庄重地讲述：“我想分享一件事，刚才架设电线时，几个小孩企图触摸，大家要牢记，这是非常危险的行为！”
随后，他详细讲解了电力使用的安全常识及触电急救的紧迫问题。
尽管现在家庭普遍接入电力，然而人们对这一领域的了解并不全面。
刘建的知识分享轻易吸引了他们的关注，效果超过昨日。
一个好的开始让接下来讲述煤气中毒防范的讲解富有实用价值，紧密联系他们的生活。
更值得一提的是，刘建具有一种无形优点——善于察觉并响应他人的反馈进行调整。
这样的互动使得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听着。
自然而然地，这次的安全宣传活动顺利落幕。
讲演结束后，娄晓娥固执提议骑自行车送他回去，给出的理由是长时间站立讲话，应该休息恢复一下。
搭载一人所需力量不大，刘建微笑着答应：“那就劳烦晓娥姐了。”
听到这话，娄晓娥的眼睛仿佛明珠闪烁：“这没什么，小事一桩。”说完，她跨上自行车，握紧把手，仔细注视前方，对刘建说：“上车吧。”
随即，她感受到自行车的重量加重，耳边传来刘建的声音：“我上去了，你可以骑行了。”
她惊讶地旋即回头，只见刘建已稳稳坐下后座，不由得惊呼：“平安你的反应真灵敏，我都未曾察觉到。”而刘建则笑着说：“没错，我现在轻巧许多。”
娄晓娥猛地意识到，他在后排坐着的高度已经快到了她的颈部，加上那双腿长，她才察觉他相较于离开刘家时显得更高大。
\&34;你现在正在发育，骨骼生长前，肌肉不会长得很快。
\&34;
刘建对此很明白，因为大伯母每几天便会让他站到门框边，比照上次的标记量一量，他的身高明显增加大约四到五厘米。
刚才只关注了他的演讲，此时两人返回的路上行人稀少，让她有了许多想跟他分享的话：\&34;平安，你刚才说得真棒。
\&34;
身为娄半城的女儿，作为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女孩，她的心理年龄显然小于实际，比如这样的演讲对她来说，既融入了生活中的有用知识，又能勾起学生时代参与开学典礼的回忆，依然让她颇感兴趣。
回顾过去校园时光，她发现没有人能比刘建讲得更好。
\&34;明天还有演讲吗？\&34;
刘建回答说：\&34;有。
\&34;
立即的，娄晓娥提出了问题：\&34;我可以再来听吗？\&34;
出于对她的安全考虑，刘建婉转地说道：\&34;明天的演讲大致和今天一样，其实只听一次就够了。
\&34;
然而，娄晓娥担忧起来：\&34;我不能来吗？我其实没事做，听完你可以送我回家。
\&34;
刘建直截了当告诉她说：\&34;姐，不是那个意思。
但作为一个女子，晚上独自回家总不安全。
\&34;
……
听到此，娄晓娥松了一口气，也带着一丝喜悦说：\&34;我本以为有什么事情。
你不用担心，我以前也夜里回过娘家的。
\&34;
思考过后，想到如今生活的条件良好，附近治安也不错，并未听说有什么恶劣事件，刘建觉得让她来或许也成。
看见他仍未点头，娄晓娥不禁催促道：\&34;我真的没问题，你就让我来吧——\&34;
专注于谈话，自行车不巧碰到了一块石头，颠簸了一下，刘建下意识地抓住她的腰部稳定，保证道：\&34;稳点儿骑车，我答应你了就是。
\&34;
\&34;嗯！\&34;
这让娄晓娥感觉赢了一场无声战役，便安抚地说：\&34;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的，不摔着你的。
\&34;
收回手，刘建真诚道：\&34;谢谢。
\&34;
理解了他的用心，娄晓娥不禁轻笑，接着问道：\&34;哎，平安，你是怎么面对那么多人不感到紧张？我记得当初不是即兴演讲，就是读自己的文章，念不了几行，呼吸都乱了\&34;
随后，刘建把自己的策略告诉她：\&34;刚开始我很紧张，但我把听众想象成木偶，习惯了，就不紧张了。
\&34;
听到这话，娄晓娥笑着打趣：\&34;木偶哦？有趣！你怎么会想到这办法的？\&34;
刘建说道：“当遇到类似情况或者跟人谈话时感到紧张，你可以试试这种方式。”
想起面对严父时自己的紧张，娄晓娥不由得模仿着试一下：“嗯！好吧！”
她一边和刘建聊天，一边骑车前行，似乎只说了寥寥几句，四合院已悄然显现。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刚才应减速一些……
幸亏明天还能再去听他的演讲……
星期六到了，恰好是学生的假期时段。
特别对于初高中生而言，这可是表现自己才能的好机会。
当晚演讲刚开始不久，一名高中男生兴奋地叫出声：“嘿，我还以为有什么新鲜事儿呢，一氧化碳中毒的事儿咱们老师已经教了好几遍了。”
而刘建早已经历过这种场合，完全游刃有余，微笑着说道：“如果这位同学真的感兴趣，请专心聆听，并避免打扰他人，如果觉得讲得比我好，欢迎你来分享。”他接着提议，“另外，能把煤气中毒的问题讲解清楚的人，我还奖励六毛钱。”
王主任听到这里的六毛钱提法后立刻明白，刘建是想借此机会付对方的薪水。
“这小子！”她暗想。
她深知刘建对今天的讲授准备非常充分，毫不怀疑对方高中生的程度远不如自己，但也深知这样的年纪经不起挑逗，尤其是在家人邻里和朋友们面前。
果然，男生听了这话后，当即决定站起身：“行啊，我来试试。”
一切都正如王主任所料，那男生其实只会基本的化学原理，勉强能够讲透煤气中毒的现象，至于更为深入的细节则不清楚。
在熟悉的邻居前，虽然他的身份是对话者，但在实际讲述过程中显得紧张，连呼吸都变得紊乱。
这个小插曲反而有助于接下来的讲述，第三场安全宣传也因此成功进行下去。
刘建对此略感失落，因为这三天他每次出示医师证书以证明自己，仅第一天略显才艺便吸引了人的注意，之后却无人寻求医询。
他知道三天时间还短，过于焦急思考并不妥。
但刘建明白，之所以无人找他诊疗的深层原因是他年纪还小。
换言之，如果他照旧按部就班地每天进行讲解，效果也可能不会有太大的提升—毕竟，他又岂能把所有期盼放在这种偶发的小莲花事件上呢？
娄晓娥作为女性心思敏锐，很快察觉到了这点，忍不住小声问道：“平安，你怎么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呢？”
刘建不愿将心思袒露给她，只笑着说：“没事的，我只是思考一些事情。”
路灯下，娄晓娥的眼眸闪闪发光：“想什么呢？我知道了，是不是有了喜欢的女孩？我觉得可能是坐在左边、个子娇俏的那位吧？她清秀文静，肯定是个能陪你共度生活的贤内助。”
面对她的玩笑，刘建无奈地说：“别学孙阿姨她们，才几天就被带坏了。”
漂亮的下巴微扬，娄晓娥反驳道：“说什么呢！我才不管！你年纪也不大，还教训我！”
接着他开了句玩笑：“你现在知道自己年轻了，还老想找人帮我说媒？”
娄晓娥语气轻松地解释：“两者并不矛盾—你可以边寻找，边培养感情嘛。”
聊着天，刘建仍苦于无法速成“医学之路”的计划，脑中一团混乱，不禁叹了口气：“算了，我正忙得焦头烂额，哪有工夫哄这些小女孩。”
这话让娄晓娥愣住，明明是年轻的年纪，言谈间却透出沉稳，她不禁觉得好笑而心动。
莫名地，一股愉快的情感填满心间。
“你呀，怎么能这样说呢？只有你待人真诚，人家才会喜欢你……”
“确实，以你的条件，女孩应该是倒追才对。”
刘建微微一笑，来到这个时空后，并不需要为择偶烦恼。
想想现有条件：一盏收音机，一间落脚之地，生活设施上已足够自持。
……
观察到他不像昨日那般热络交谈，娄晓娥揣测说：“平安，你今天很疲倦吗？”
刘建安并非疲劳，可她的关心让他仿佛发现新大陆，心中涌起疼惜：“那你靠在我的背上休息会儿。”
话刚说完，她的身体便自然贴近他的背影。
背对着她纤弱的背脊，刘建嗅着衣服间熟悉的肥皂味，内心的纷乱仿佛被清水洗涤，变得清晰明了。
娄晓娥还想再问问什么，却见他已沉浸于宁静，便决定保持静默。
只是稳稳骑行着自行车，尽力不在这一刻打破他的安宁。
在这种平静里，听着齿轮与链条摩擦、车轮旋转，刘建安的思绪并未明朗，但内心已开始沉淀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