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需要深刻反省——刘海中
两人口中寒暄时，刘建问起：“娄姐，你怎么会来这里？”
娄晓娥赶忙回应：“平安，你回家，不要，不是的，家里出了点事……”
提到这儿，她的目光注意到王主任的存在，担心提及可能影响他，话便戛然而止。
刘建微愣后猜想可能是贾东旭的事，但他既然已经请来王主任，不能直接拒之门外，于是温和地说：“这是我们街道办的王主任，娄姐，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告诉他。”
王主任则笑着说：“如果有什么不便，我就先行离开。”
这同样是对刘建的关心考量。
面对王主任的表态，娄晓娥知道自己必须把话说清楚：“我不清楚全部，只听到二叔、婶子与大叔回家后吵架，好像是贾东旭对你不利，大叔回避了他的行为关系，然后他们拦着他，争论很凶……”
听到这里，刘建已然明白事情原委，对贾张氏的反应虽不赞同，但对于刘海中的捣乱却心存反感。
他扭头对王主任说道：“这件事王主任恐怕要劳烦一下了。”
天天负责接触附近居民的王主任，一听这话便捕捉到了事情关键：
首先，是那封举报信，竟然出自易中海以前的学生贾东旭的手笔，使得易中海决定中断他们的师徒关系；
接着，正是易中海这一举动，导致了贾张氏和刘海中联手逼迫易中海的问题产生。
无疑，一切根源皆始自那封举报信，而这问题她昨日恰好已处理过。
当下，刘建提出请求，王主任毫不犹疑地应道：“没问题。”
接着出于好奇，又补充问道：“刘建，实话告诉我，你了解贾东旭举报你的原因吗？你们之间有误会没有？”
「王主任，以前我家在后院住，他的工作单位在中院，我们交流的机会并不多。
后来我搬到中院后，就忙于备考，与他的交往不多了……」
刘建理解贾东旭的心结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嫉妒，尽管这个假设的可能性极高，但具体谈论起来并不方便。
提到“举报”这两个字，娄晓娥猛然醒悟贾东旭的所谓诬蔑，原来针对的是刘建。
她顿时吓了一跳，并本能地勃然大怒，心想刘建这样的好人怎么会被贾东旭这么坏的人陷害？
满腹思绪难以压制，她忍不住说：“王主任，我都懂。
贾东旭做了三年学徒，连一级钳工都没考下来，可平安却拿到医生证了。
他一定是嫉妒才捏造虚假指控陷害平安的！”
王主任一听便察觉出话中倾向，但既然刘建曾救过她的性命，她对刘建偏向是可以理解的，关键在于她说的话是否有道理。
自从亲眼看见刘建安排除外界误解后，她早就怀疑举报信源于对他成绩优异的嫉妒，于是娄晓娥这番论断正是印证她的推测。
此刻，她不由得想起早上从孙兰芳那里听闻刘海中的事迹。
本已对刘海中对刘建几乎毁灭性影响有所不满，而如今得知他为小事插手，并因易中海的决定就与品行不佳的贾东旭解除了师徒关系，无论对刘建是否构成实际影响，都不再让他显得可亲。
“这件事，我现在必须去弄清楚！”她决心行动。
考虑到回去的时间可能太晚，可能会让易中海或是那大妈的情绪恶化，刘建急忙催促道：“我们赶紧动身吧。”
主任答应着，并心中有些气愤，希望能早点到，把此事妥善解决。
她说：“你等我下，我得把自行车推出去，那样会快些。”
原先她并未把车推出，本打算和刘建多聊会儿。
由于住处离办事处不远，且明天爱人可以开车接她上班，现在急需加快行程，她就打算骑车前往。
娄晓娥看到王主任迅速离去，便笑道：“王主任年纪大了，待会我载你回去吧。”
“不用，我能载你。”刘建答道。
对此，娄晓娥一脸惊异：“你会骑自行车？”
刘建稳稳接过车，略作尝试。
尽管来到这个世界没碰过自行车，不过即使是一辆女士车型，仍让他感觉到坚实的稳定性。
王主任推着车子出现后，刘建朝她招呼：“上来吧。”
初时，娄晓娥仍有疑虑，不知该选择坐姿。
最终出于女性自尊心的考虑，她选择了坐到侧面。
令她惊喜的是，刘建骑行时并未显出困扰，甚至十分稳健。
这一幕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份突如其来的欢喜。
不过，此刻刘建和王主任并未开口，气氛陷入了沉静。
由于正值下班高峰过去，他们的行程异常顺利，没过多久，他们已回到了那个四合院。
因为中院的大门正好在正 位置，一进前院，他们立刻看到了
一群人仍聚集在中院，贾张氏尖锐的声音还未等他们走近，已传来：“易中海，我要问你，你是真的要置我们母子于死地才肯罢休吗？”
她的语音带着愤怒和悲伤。
倘若不了解实情的旁听者听此言，必然误解易中海对她们母子做了极不义之事。
当然，王主任了解实际情况，但此刻既然亲临现场，她并未急于介入。
接着，易中海的声音略显疲惫地响起：“事情我已多番解释，我并不再承认陈东旭是我的徒弟，这是基于他的道德品质和日常表现的问题。
但他仍是轧钢厂的一员工人，无论以前怎样过活，未来也不会改变，怎能说是我想逼死你们？”
“况且，因为你们家的事情影响到大家，大家还未进食就停留许久，别再起纷扰了吧！”
在这座四合院中，论起道德和正义的高度，易老大恐怕无人可敌。
更何况，事情本身在他看来本占理。
贾张氏此时更为焦急，听见这番反驳，又提高嗓门叫道：“说是耽误大家用餐？你是想驱赶大家离开以避开他们看见你不念旧情的模样吗？”
“贾大哥，您过来看，你才走几年，您那位好兄弟就把我们视作拖累了。
我们从不要求太多，现在连做陈东旭的师父他也拒绝了！”
刘海中接着插言：“老易，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你了。
总是提道德，就算陈东旭犯了些许错，哪个人年少时没犯错过呢？你就小题大做，有必要吗？”
“之前你提及大家都在场却无法用餐，但原因又何尝不是在你身上？就不能稍微退一步？孩子的错误不怕，改正了就还是个好孩子嘛！”
听了这些话，贾张氏顿时泣不成声：“刘大伯，幸亏有您的支持，不然我和女儿简直无处讲理了。”
刘海中态度坚定地说：“不用向我道谢！身为院子里的次一辈领头，面对老易狭隘偏执，不容他人申辩的态度，我能做的只有为公正出声。”
“听着，这事你必须听我的，接纳陈东旭回来—多年情份，就这样不顾了吗？太绝情了吧。”
“此外，我提议今晚开全体大会，老易，你在会上应该做出检讨，并为自己的行为向众人致歉。”
他终于公开了他的最终目的，情绪激昂，正准备继续说明，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道严厉的声音：“刘海中，给我住口！”
易中海作为院内的一把手，经常与王主任打交道，对此声音再熟悉不过，于是迅速地回过头去看向门外。
人群也随之转身，随即让出一条通道，显示出王主任三人正随后而来。
一开始，刘海中因为被打断话语并且遭受到了责备，满心怒气，但在看到是王主任时，他仿佛老鼠遇到猫一般，立刻收起身后的手，鞠躬致歉：“王主任，您来了！”
王主任停在原地并未移动，反而继续训斥道：“你的家务事都料理不好，不考虑自身的问题和不足，还混淆是非，加剧矛盾。
问你，你还想继续充当院中的二号人物吗？”
顿时，刘海中面庞泛白，连忙应答：“王主任，我会，我会的！我…我没有…”他思索片刻找到一个可辩解的理由：“我是希望我们院更能团结……”
王主任沉声道：“如果你连是非都无法辨识，怎么可能使大家团结起来？”
刘海中的嘴唇开始颤抖，思绪一片空白，他原本渴望升官，却不知此举已令王主任留下恶劣印象，对他而言，上级的否定犹如晴天霹雳……
刘海中被指责得哑口无言或者有些畏惧开口，但这并不能让王主任就此罢休。
这次她的来访有两重目标，一是完全终结眼前的纠纷，二是警示其他人改进教育方法，防止类似的遗憾再次上演，因此，她凝视刘海，语气坚定：“为什么不说话？告诉我，刘海中，关于这件事的所有细节和经过，你都知道吗？”
对于上级，刘海中向来言听计从，丝毫不敢触其锋芒，此刻不知如何作答能让她满意，只是含糊回答：“我，我……”
王主任愈发气恼，加强了言辞：“难道你不清楚事件的经过，只是为了挑拨而扩大冲突？”
察觉到如果自己坦承不明，会让印象进一步恶化，刘海中赶紧改口：“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没有……”
王主任皱眉，追问：“那你说说，整个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贾张氏虽受管制，听到此话还是忍不住轻声唤道：“老刘……”
刘海上现在哪有空理会她，赶紧把他所了解的信息详细陈述了一遍：“主任王，事情就是这样，贾东旭本来是老易的徒弟，可是他私底下揭发了刘建，老易觉得他的品德有问题，所以断了师徒关系。
我觉得他这行为太过了……”
“后面的话就不必讲了。”王主任挥挥手打断了他，随后看向在场的所有人，说道：“我想提醒大家的是，如果发现违法行为或者不当之事，请大家主动举报，这样并不反映你的品德有问题，反而是你热爱国家和社会、负责任有担当的表现！举报只应该光明正大地进行，不应有任何私下行动的嫌疑！”
刘海上忙表态道：“主任您说得很对，刚才我的话有偏差……”
说到这里他就无言以对了。
王主任不理他继续说道：“那么我为何会认为他是非不分？原因很简单，贾东旭的举报信送到街道办事处，那是我个人经手的事务！”
紧接着他又问：“贾东旭在哪里？他人在哪？”
解决问题的一个关键步骤是要确保刘建无懈可击，这样做既是保护他，也为随后的安全宣传活动带来好处。
贾张氏不愿看到贾东旭在这个大庭广众之下丢脸，只好勉强解释道：“主任王，东旭身体不太好，有什么事您直接问我就行了，就不要让他出来了，行吗？”
王主任怎会听不出这显然是应付？
由于贾东旭的举报事件使她的看法产生变化，加上今天的麻烦也是因为他才起，连人都不见，让她感觉更有必要对他施加教导：“身体不舒服到连几句话都不能说吗？”
贾张氏硬着头皮答道：“他回家后的确像是生病了，一直卧床无法行动……”
王主任瞥了眼刘建，说：“这样啊？刘建已拿到了行医执照，假如贾东旭真有问题，就让刘建来看看！”……
刘建自然配合她的说法：“没问题，他是不是病了，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对于贾东旭是否患病，贾张氏怎么会不清楚？
意识到躲避不开，她连忙说：“不不，不用了……还是算了吧，我也犯了错，不应该因为急躁跟老易争论……主任王，你们还没吃东西……”
王主任不耐烦地回道：“够了！我这次的目标是彻底解决，不会半途而废。
叫些人进来，如果贾东旭动不了，你们就把他抬出来！”
听到这话，木柱眼中立刻闪亮，他连忙高声回应：“我来！我一个人就足以！”
贾张氏此时慌乱起来，不由自主地叫道：“不用你！你给我滚出去！”
然而木柱哪里肯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