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娄晓娥报信回来
贾张氏深知易中海在乎面子，认为围观的人越多对她有利，因此她一边拍着地面，哭泣叫喊：“是你易中海忘恩负义，我问谁去？他说有用，我会找你吗？”
“回屋说话吗？我家老贾已不在了，你是院长，不在这吵吵，难道我会输给你这些邻居们吗？”
仅从气势上看，她似乎在一对二的局面中占据上风。
刘海中对此心中暗喜，咳嗽一声以显示权威，走向前去询问：“张氏，这是什么事，易院长？”他知道越多的人站在她那边有助于达成目的。
毕竟易中海向来与他不合，加上刘建认了一位干妈，两个家庭间的隔阂更甚，刘海中显然是值得一争的心腹。
接着，她抢先说道：&34;老刘，你来给我们评理! 我家的东旭年纪小，难免行事冒失，可能会犯一些错。
可是易师傅呀，他身为东旭的授业恩师，不应该只是帮他纠正，竟然就这样不再承认他是 !&34;
&34;老刘，你知道易大师是我们院子的大哥大，找别的人理论恐怕行不通。
你可是咱二把手，就指望你来说句话!&34;
刘师傅听这话心里畅快，想这贾张氏果然说话在理！
随后，他面对易中海道：&34;老易，我公道地来说说，东旭是咱们一手带大的孩子，尽管有点小毛病，总体还算听话懂事。
就算这次确实有些失误，可哪个年轻人又不曾犯过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做老师的，不就是这么教导学生的吗&34;
贾张氏立刻附和道：&34;听到没？这正是长者风范、院子大佬的立场呀！&34;
脸上挂着微笑，刘师傅继续道：&34;确实如此。
我不是故作姿态，但犯错不可怕，关键是要指导改正。
至于直接舍弃不管，这就说不过去啦！&34;
&34;易师傅，你怎么看？&34;
心里有了定数，但易中海也厌烦透了。
听见这句话，沉声道：&34;老刘，你啥都不知道少插嘴!&34;
贾张氏又急喊起来：&34;都看到了，他对情感的疏忽已昭然若揭！老贾快来领走我们几个，看来那个所谓的兄弟也不顾我们母子！&34;
刘师傅见机会正好，便乘势说道：&34;老易，我不是说你不对。
咱们四合院是公认的先进模范院，这份荣耀源自团结友爱的精神。
做院内大哥大，您就应该带头做出示范啊!&34;
易中海无奈叹了口气，说：“你们都把问题提到了这个地步，我若不澄清一下，只怕会被误会。”
胖嘟嘟的脸儿颤抖一下，贾张氏马上威胁道：&34;易中海，如果你敢抹黑东旭的名誉，我跟你没完！&34;
刘师傅想起之前的谈话，觉得已占据上风，挥挥手道：&34;别拦着他，你尽管开口。
我倒想听听究竟是东旭怎样得罪了你。
&34;
贾张氏虽不愿意易中海说出事实，但现在知道硬拦也不行。
转念间又琢磨，只强调东旭犯糊涂和缺乏&34;人情味&34;，又有刘师傅的支持在身边，让他说出来或许还不至于太过麻烦。
易中海瞄了眼刘师傅，从前对方总像抡大锤般只关注事情的表面，没想到现在突然变机灵了，懂得拿话来让他自陷于东旭&34;得罪&34;的境地。
于是他轻声叹了口气，注视着刘主任说：“老刘啊，我在咱们学院的形象，想必大家都明白！但如果要说我是因为贾东旭惹怒了我才取消师徒关系，那我现在就把事实告诉大家，让大家看看我们的想法和工厂领导是否一样。”
一提及工厂领导，刘主任有些局促，但现在木已成舟，他只能听听易主任怎么说。
“好吧，易主任您就说吧。”
易主任十分清楚，事到如今，傻柱已经传达过自己的看法却没有‘说服’贾张氏，所以他必须清晰明了地解释事情经过，否则同事们之间难免会有闲言闲语，特别是他自己和刘建，很可能背上不好的名声。
“情况这样子，我昨天不是在全体员工会议上公开了平安得到街道办事处聘请的事情吗？”
这件事不仅让大家重新审视刘建，还将他与周五的肉菜关联在了一起，听后立刻有人应声道：“是的，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
易主任朝说话的方向望去，随后叹息道：“可是在那天早上，贾东旭居然写下一封检举信，直接送到街道办事处了。”
他说的内容傻柱之前已经转述给三位大婶等人听过，但对于那些今天才回院里的人，则是个意外之喜，闻言都不由愣住。
贾张氏原本只是知道东旭办事不周，未曾想到竟会写出告发信。
对于她而言，不论是刘建作弊还是与东旭讨论，自己都无误；贾东旭写举报信也同样没错，唯有被易主任知晓这事确实不太地道。
然而，她对易主任如何识破那举报并不知情，此刻直接反驳道：“你说东旭写了举报信就有写的？你有什么依据呢？他亲口跟你说了？”
一个大婶听见贾张氏的话，不禁想起刘建的懂事，而东旭竟然这么做，心底又气不过，打算反驳回去。
但易主任却适时阻止，摇摇头，继续说：“大婶啊，这事情东旭已经在领导面前坦白了，就不要在这纠缠了。”
接着他又看向刘主任，说：“老刘，你来说说，你觉得贾东旭这样算是团结友爱，有感情交流吗？”
刘主任一时间语塞。
“这个……”
贾张氏立即接口道：“不过就是一封举报信而已，怎么了？群众有权提出疑虑，难道就不能写检举信了？”
易主任几乎想笑出声，他加重了语气：“重点不在举报信，我又不是傻瓜，大家都不是，领导也不会这么看的！”
面对这一连串的质问，贾张氏哑口无言，但她仍然试图硬撑：“他可能只是短视，他年纪有多大？你也一样，为什么还要跟他过不去？”
听到这话，刘主任刚升起的一些为难感再次转变，他说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人总会有错误，我们就再给东旭一个机会吧？”
霍云涛话锋越来越流畅，旋即他又找到了一个新论点：“再说嘛，光明是我的亲儿子，连我这个爹都认为这事没那么严重，你就不要气得太过啦，老易！”
接着他转身朝附近的邻居说道：“咱们一个院落的邻居们，没必要把关系搞得这么紧张，大家说，我说得对吧？”
对易中海而言，霍云涛的言行让他极度恶心，愤怒之下他毫不隐晦：“这跟和平的出身无关，关键在于事情的本质……”
贾张氏立刻打断，怒声道：“本质，都是本质！就知道提这些。
明明东旭就是一时犯浑，身为师傅的你怎么就这么难以放下？”
霍云涛接着附和道：“易老哥，我们是说事就好好说，你就别老揪住这个点了。”
爷姨大婶 了几句后，急忙回家找阎书斋转述了一遍，并问道：“阎头，你是咱院子里的老三，今天这事非比寻常，你不露个面去安抚一下咋的？”
阎书斋内心确实动了点念头，他与霍云涛有类似的想法，渴望在众人中成为权威者。
然而，他自己并非像霍云涛那样痴迷于权力，他认为自己比起只有小学文化的易中海和霍云涛来说更有文化内涵，当老大更适合他的身份。
身份地位上，工人阶级在当时是至高的，而易中海作为工厂的优秀钳工且有着耳聋的老奶奶撑腰，他想要撼动其地位并不容易。
但这出状况他万万没想到！
想到贾大娘在中级法院的挑战、霍老二的对抗，再加上自己出场，他深信一定能迫使易中海妥协。
隔墙柳青是个半大不小的街道办事处工作人员，虽然年轻，但如果易中海同意他们的决议，那岂非意味着易中海默认？而且，他不必急于趟浑水，待到他们争论不休之时，必会来找他调停，这样他虽是在协助对方，却是在被动情况下进行，事后即便柳青有所不满，对他的影响也将是最小的。
计算已定，他轻声催促道：“赶紧关上门！”
爷姨大婶呆住了，疑惑问道：“你是老三家，那边情况这么严重，你怎能不出去看看？”
阎书斋抿了口酒，悠然自得道：“慌什么？他们争执不出所以然的，最后肯定会来找我；现在我现身去插手，岂不是自己揽事儿吗？”
现在一切都明朗了，大婶迅速关门以防泄露任何风声。
此时，门外响起一阵自行车轮的声音，娄晓娥已经来到院门外。
她在娘家只住了几天，就感到有些厌烦。
既然要请柳青，不如先问清楚柳青有什么喜好；找个合适的借口推脱，她以此理由返回家里——借口是一碗没来得及吃就离家的面条要倒掉。
步入前院，她立刻注意到许多人聚集在正院 。
询问过附近的人，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很快明了。
尽管人群颇多，推着自行车不方便入内，但听到里头的争论激烈，她内心不禁担忧起刘建。
在对方话语未尽之时，她焦急问道：&34;孙婶，平安情况如何？他在里边吗？&34;
孙婶回道：&34;哎，我刚没见过他。
按理说还没回家吧——喂，老刘，你知道……&34;
娄晓娥接口道：&34;就是二伯的儿子，平安。
&34;
老刘沉吟片刻后摇头回应道：&34;我也没看见他。
他大概还在街道办事处那边，还没回转过来呢。”
听刘建并未在场，娄晓娥暗自舒了一口气。
但鉴于那三人之前频繁提及刘建可能遭遇的事情，为免他回来后遭受无端 ，她旋即调转方向，骑着车前往找到他，或许能提前告知事情的经过。
今日刘建的确较迟回家，原因在于即将开展的安全宣传活动，一些细节安排如物资分配和演讲稿修订等，都需要他与王主任等人协商确定。
她们每天都直接服务居民，了解他们的需求和习惯，对于打动人心的话语有更好的判断力。
王主任同样事务繁忙，既要准备冬储蔬菜，又要在岁末之际处理各类事务，诸如老年人就业或婚介之类的咨询服务，使她直到接近下班才有空闲。
昨天刘建还跟易中海他们强调过保持定时饮食，谁曾想……
庆幸的是，在一天的努力筹备和向孙姨他们请教后，刘建的准备更充实。
与王主任讨论时，他的观点阐述相当明确，让对话顺利进行。
王主任对待工作认真细致，对他的方案询问质疑。
听到他计划使用一块用墨漆涂黑的木板充当黑板，问道：“也许你不明白，咱们的居民识字水平有限，又是晚上宣传，写个黑板报是否必要呢？”
对此，刘建给出他的见解：“王主任，我考虑到的是吸引众人关注，写在黑板上能让他们更专注，同时也加深印象。
毕竟也有识字的人。”听到刘建条分缕析的解答，尽管忙碌和杂乱，她的心情顿时舒展许多，于是当场同意：“好的，就这么办！加入吧！”
二人逐一解决所有议题后，离开前院的垂花门，恰巧撞见冯大爷正在盘问娄晓娥。
一看见刘建，娄晓娥急忙挥手招呼：&34;平安！看，是我！&34;
刘建随后笑眯眯地向王主任介绍：“她是咱后院的邻居，姓娄，叫娄晓娥。”
起初，王主任不解为何会有如此美貌的妇女娄晓娥寻找刘建，旋即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她是那个你援救的人？”
刘建随即翘起大拇指称赞：“哟，王主任真是洞察秋毫，我都没提，你就知道了。”
王主任露出一丝笑容，揣测可能是有个人的小事，例如邀请聚餐，故而出言讽刺道：“别给我献殷勤，我看她神色焦急，你自己过去问问看什么事？”
刘建邀请说：“一块儿去吧，说不定还能请你帮上忙。”
王主任略显迟疑，但又不想在这里显得过于刻意或不合常理，还是跟着走过去，决定根据实际情况再来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