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优良品性
走出四合院的贾东旭低头快速前行，回眸看了一眼身后，然后迈开了更快的步伐前往街道办事处。
吃过早饭，刘建和易中海一道离开前往各自的岗位。
一位热心的大妈紧随身后目送，看着他们离去，心中充满幸福感的同时对刘建也有几分依依不舍。
秦淮如端着餐具准备清洗时，见刘建背着书包出门，心情颇佳，于是微笑着与他们道别：“爷爷，平安全班出发啦！”对于易海同志今日的好心情，她本想寒暄两句，但由于他的沉默习惯，此刻只回以一声简单的“嗯”。
刘建则是摆了摆手，说道：“嫂子，我们走了。”秦淮如有点儿舍不得，但还是叮嘱他们：“好走吧，路上小心点。”
她将洗涮器具置于洗涤池边，无意中觉察到对街有一道冷冽的目光注视，秦淮如心头一凛，很快察觉到来者是贾张氏在 。
于是迅速恢复平静，专注于清洗的盘碟，不再去看。
贾张氏环视着眼前的场景，心想昨天逼秦淮如公开说自己家没存粮，怎么看上去二人似乎并未受到太大影响，这让贾张氏感到颇为困惑。
而站在旁边目睹一切的秦淮如看出了她的不解，唇角轻轻勾起，内心又平添一丝愉快。
街道办事处和轧钢厂分别位于西部和北部，他们走了半程便道别，刘建转向了附近的菊花胡同。
正值上班繁忙时分，他沿途遇到不少人，但多数人只是步态匆匆，只有一名骑自行车的引起了注意。
刘建如今身处的世界自行车不再稀罕，但在当时，能拥有单车已是颇为荣耀的标识，甚至接近于他曾梦想中的豪华车水平。
奇妙的是，经过三个月的适应期，见到人们骑车他反而产生了羡慕的情绪。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前世距离拥有豪华车辆的梦想还遥不可及，而今凭借自身的努力与才能，他有信心购置一辆自行车已然唾手可得。
加油！他在心里暗自加油鼓劲。
迅速收起思绪，加快步伐抵达了街道办事处。
刚看到冯大爷从炉上提热水到保温瓶里，刘建拿出一块蜜桃酥，透过窗户递给他：“冯大爷，试试这个，味道怎么样？”眼见他饱满的书包，冯大爷略感惊奇地说：“稻花村的糕点啊，小伙子，这次家里肯定下了不少成本。”
对此，刘建笑嘻嘻地解释道：“这不是买的，别人给的。”接着又指向院子里的方向，挥手告别：“冯大爷，改天下班咱们聊个尽兴，我要进去了。”
然而，冯大爷似乎还想说什么，喊了声：“等等。”
刘老先生唤住了他，沉吟片刻，低声告知：“今天一大早有人送来一封匿名举报信，刚刚转交给王主任时，我似乎听见她说起‘刘建’二字……”
刘建微感惊讶，不知究竟是何人对他有所举报，也想不出有何行为值得揭发，除了那次的意外，而那显然不应被人知晓。
很快，他便回归镇定：“多谢冯大爷提醒。
我进去看情况。”听到这话，刘老神情释然，“去吧，跟王主任详谈。”
点点头，刘建踏入屋内。
刚踏入办公室，外面的几位妇女立即投来目光，年轻的文书金杏坐在窗边角落，此时站起唤道：“刘建，主任叫你进去找她。”
“明白，金姐，感谢你。”
直接朝东屋，即主任室方向走去，征得允许后进入。
入内，主任手指对面椅位示意：“我还有几份文件需整理，你可以先坐等一下。”
同意一声，刘建坐下。
他注意到桌面上翻开的举报信，信封上的“举报信”字样已显露部分，只余“刘建”两字藏在信封下角。
以他的世故眼光，瞬间领悟到主任意图借此测试和审视自己。
按照他的预想，主任始终保持专注于手头的文件，对他不理不睬，明显意欲在其焦虑心理压力下暴露破绽。
然而，刘建并无半点忐忑，空闲之余显得无所事事，于是掏出昨天已完成的手稿，重新审查有无疏漏之处。
主任看似未望向他，其实他的每个举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线。
此刻见到他在看自己的文章，明白拖延已无益，主任放下文件思考了下，坐到茶桌另一端，将那举报信指向他，直视着刘建的眼睛，开口问：“这是我关于你的举报信，你想知道内容么？”
刘建点头回应：“好奇其究竟。”
主任凝望着他的神态与表情，“举报信在此，但我发现，你对此好像一点也不紧张。”
刘建沉稳地说：“心底无愧，则无所惧怕敲门。”主任深知人间百态，理解刘建现在要么就是真的品行端正，要么就是极具演技。
考虑到刘建的实际年纪，她不太觉得他会是城府极深之人。
但在收到民众的举报后，身为医务人员关乎大众健康，她必须重视处理此事。
同时，信件所述内容也可能并非虚构，因为就算易中海确实贿赂了监考人，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么做也是可能的，或者，甚至可能他在年纪轻轻就已经表现出高超的骗术。
因此，她决定不再加大他的压力，而是以一种轻松的态度重新坐定——这种进退之间的缓和往往更容易让他降低戒备。
「很好！你的这种反应我很赞赏。
不过信里指控你在医学资格考试中作弊，是你的父母花了钱搞定监考员的，可以请你明确告诉我，这是真是假吗？」
刘建瞬间明白了，原来检举他的人本可能拿他认一个大妈为干妈的事做文章，虽然他对那件事没有任何愧疚，但涉及到个人品行，他觉得辩解可能会比较复杂，相比之下，考试作弊的疑点要少得多。
王主任一直密切观察他，注意到他此刻似乎有所醒悟的神情，这样不够正式和严肃的表现令她蹙起眉头：“怎么了？你的反应似乎让这份举报并未触动你的担忧，是否举报的是你不在意的事情？”
刘建微微笑道：“主任，您的猜测走偏了。
当我看到自己在那份举报信上时，我还以为是同名之人呢！毕竟我是刚从学校毕业，忙着为医学执照考试做准备，真没料到会遇到被人举报的状况。”
顺着这个话题，王主任问道：“信中说你两个月的时间就能拿到医生证，这显然不符合逻辑，你觉得呢？”
刘建摇头回应：“看来举报我那人并不了解我。
在我中学旁边，有名中医蔡大夫曾教授我一段时间中医，他说我很有天赋，促使我对医学产生兴趣。
否则，我也不会去尝试考证。”
“其实，主任，您可以查一查卫生局存档的考卷，找出我的答卷验证一下。
或更加直接，现在当场让我展示一些医学知识，来判断我是否有问题！”
王主任眼中的疑惑消减了几分，其实之前她也考虑过这个方法。
此刻，刘建提出如此主动且自信的说法，使她的怀疑减少了大半。
不过，她坚持需要亲自证实，“好吧。
我这么做并不是质疑你的能力，而是为了确保公正。
我们就从最基础的开始：《徐长卿的作品》，你能告诉我吗？”
当听到&34;徐长卿&34;的名字，刘建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仙剑奇侠传三》这个世界闻名的游戏。
在游戏的世界里，主角和重要角色的名字都源于草药名词，他们的个性甚至与其属性有着紧密的关系。
譬如女主角雪见，取自一种常见中药，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反映了她在唐门家族背景中以擅长用毒著称的特点。
而且，雪见的形象也与角色特质吻合，她挺立的姿态像枝条上轻盈的花朵，正映射出她外表刚毅但内心细腻的特点。
徐长卿这个名字优美且富有仙气，但它同时也是一种药材，有镇静、止痛以及消湿排毒的功效。
其身形纤弱柔美，恰与游戏中的侠士形象展现出「刚柔相济」的风范相契合。
王主任提醒道：“主任先生，切勿因其名字而误解，徐长卿实质上是一味草药，并非真人。
并且它非常普遍，遍布hlj直至两广和云贵，全国各地几乎都可见到。
然而，它性温和辛辣，归属于肝经、胃经，有祛风化湿、止痛止痒的作用。
治疗风湿痛、胃痛胀满、牙痛、腰痛及跌打损伤、风疹和湿疹时都非常有用，确实是一味实用药材。”
原本，王主任设立这些问题本意在于辨别如果作弊的人是刘建，通过这道题便能轻易判断。
但实际上，通过昨天的交往，她对刘建颇有印象。
如今，见他在关于药性的讨论中表现流畅，王主任心中倍感欣慰。
但因为对刘建的期许加深，她不得不谨慎对待。
单凭熟知一种草药还不足以说明一切，他是否只是因其名字独特才记在心里？
接着，王主任询问了另外两味相似药物，川芎和川穹。
这种常规药物，刘建应对起来轻而易举。
看着他，王主任眼神柔和起来。
为了确证，王主任已向专业人员咨询过了。
于是她提到了考试中可能出现的题目：“假如某人突发中风昏迷，醒来后半边肢体乏力、口眼歪斜、手脚颤抖、神志混乱、筋脉紧张等症状，你认为应如何救治？”
听到这一连串提问，刘建微蹙眉毛后笑道：“嗯，主任女士，我没想到你在忙碌的工作间隙还会钻研《太平惠民和剂局方》。”
事实上，王主任哪里有时间和精力阅读专业中医书籍？但从他说出书名，王主任已推测答案对他来说不算难题。
但仍调侃道：“不用炫耀，这是你自己主动要求的测试，快说出你的见解吧。”
刘建微笑道：“那必然是著名的《小续名汤》了！”
听到刘建给出了正确的答案，尽管问题数量有限，他的展现已足够表明真实学识。
王主任心下释然：“好了，你在我这关算是通过……”
“等一下！”刘建立即阻止道，严肃地解释：“主任，关乎我的名誉与清白，过了就是过了，没过就是没过，你说我过关了是什么意思？”
王主任见他一脸郑重地纠正自己的说法，不禁觉得好笑，但仍然保持庄重的态度：“好的，小刘，经过我的调查核实，举报函的内容纯属虚假。
现在你满意了吗？”听到这样的确认，刘建脸上终于露出舒心的笑容。
王主任满意地审视着他，轻声说：“嗯，没事了，你现在继续撰写有关煤气中毒的宣传稿吧。”
刘建赶忙将手中的稿子递了过去，诚挚道：“这是我昨晚写的，但因我年纪尚轻，不太确定是否妥当，能否请您过目并给予指导？”
王主任随手接过文档，随意翻了翻，看到足有四页内容，忍不住夸赞：“做得好，才一天的时间你就写出这么多来了。”
刘建交付文件后，又从书包里拿出两块单独包装的月饼送到她跟前：“王主任，我家里准备了一些糕点给大家品尝，这是您的那一份。”
早前王主任已经察觉到他的背包有点鼓，想必带了点吃的，但她没料到竟是稻香村的点心，并且愿意分享同事们。
一边收下稿子放到大腿上，她开口道：“小刘，你被分配到街道办事处工作是因为看上了你的才华，你还年轻，别沾染社会上那些不良习气。”
刘建连忙澄清：“王主任，其实这些糕点是他人赠送，并非我自己购买的。”
王主任拧起眉毛问道：“是别人送的？”
虽然觉得刘建不会轻易涉足此类事宜，但她还是需要防止他或他的长辈借她的名声做出不为人知的事。
见主任误解了自己，刘建连忙解释整件事原委：“昨天晚餐时，我家后院的娄晓娥误吞食物，窒息得相当严重，如果不及时采取救治，可能会丧命。
我知道一种紧急处理方式救回了她，后来她便送来些糕点作为感谢。
这就是礼物的由来。”
王主任闻言惊诧：“这么说，你拿到证件后第一件事就是救助人？”
刘建点头回答：“大致如此。
如果是普通窒息，拍打背部就可以排出，但娄阿姨的情况特殊，位置较深，自救和一般方法都不奏效，正是因为我出的手，事情才没有恶化！”
听到这里，王主任不禁赞许道：“很好！你真是个值得称赞的年轻人！”
刘建笑着答道：“理所当然。”
他又朝那些点心努了努嘴：“那么，这些点心我能分享给大家吗？”
主任爽快回应：“当然可以！我们可以趁此机会让更多人了解你这个善举，以避免流言蜚语。”
刘建深知王主任是在帮忙缓解那封检举信带来的影响，感激地表示：“谢谢你，王主任，对我真好。”
王主任笑道：“你的优秀行动使我愿意对你展现善意。”
说完便起身，要带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