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梨酒不让任何人碰她怀里的人,梨酒神经紧绷,尽管已经在熟悉的地方。围在她身边的人没一个可以相信的,看着伸手过来接的手,她紧张的抱着孩子后退“走开。走开。”身后的护栏抵在腰上,每个人都是来分食她的恶狼。
“别动了,孩子会醒的。”安泽水让所有人都下去,他一个人抱着安桉安抚焦躁不安的梨酒。
“你让开。”她当着安桉的面说的缓慢,安泽水让出通道,梨酒抱着孩子跑回房间。她把孩子放在床上,转身在化妆包里找出修眉刀,危险的踩上椅背刮花角落的摄像头。摄像头装的牢固,梨酒找不到工具拆卸,手上的刮眉刀都开刃了,她才停下来。
孩子哇哇的哭起来,梨酒一着急从椅背上摔下来,下面的地毯让她没摔死,肩膀装在衣柜角,梨酒疼的在地上喘粗气。
孩子包太久了,难受哇哇大哭,梨酒解开她的包被,用被子喂水给她喝,水沾到嘴唇还没喂进去,梨酒想到孩子不能这么喂。现在就她一个人,她不敢放下孩子。她抱着她哄,还是不行,梨酒跟着她一起哭。安桉进来了,小声的叫“妈妈。”梨酒没注意,差点撞到他。
“安桉,你帮我看着妹妹。我马上回来。”梨酒抓着安桉,把婴儿放在床上。她想起来可以用安桉以前用过的奶瓶,没有奶就想喝点水。梨酒快步离开,在厨房翻找。安桉趴在床上仔细看在哭的小妹妹。
安泽水进来了,抱起孩子下楼,对跟在后面的小男孩说“走楼梯扶好。”
在厨房找不到东西的梨酒,还穿在安泽水的风衣,她蹲在地上,衣摆散在地上,“去哪里了?我明明放在这里的。”孩子的哭声好像越来越大了,梨酒边哭边找其他地方。“我我马上就找到了。你别哭。”她长久紧绷的神经让她难以维持情绪的平稳,现在她还是不敢放松。
“越小姐这个是配好的奶。”厨房外面安泽水请来的阿姨小心的把奶瓶递到她的眼前,阿姨不敢接近她,奶瓶隔得很远。梨酒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东西。这东西不是她的,她能用吗?
“拿过来。”安泽水让阿姨把奶给他,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低声说“喝吧。”阿姨觉得他真是个好爸爸。梨酒突然扑过来,她避开小孩去抢安泽水手上的奶瓶。安泽水可不是什么好人,她不能把孩子给他。
梨酒无法撼动他一丝一毫,安泽水喂奶的手牢牢的举着,手上的青筋暴起,梨酒不断阻挠的力气也很顽强。“放开她。”每个字都被梨酒咬碎。
“没毒。你要饿死她!?”安泽水让阿姨把梨酒按住。
“越小姐,您别动了。”可怜阿姨都四五十了,还要拉人,还是一个情绪不稳的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是谁!?”梨酒害怕这个孩子在她手里保不住,她冲着安泽水叫。
婴儿的胃口不大,她又安静下来。安泽水让管家给安桉抱下去,现在的梨酒能说出什么,安泽水不能保证。“你不用相信我。”他有些冷淡的对梨酒说。
梨酒被阿姨放开,她从安泽水那里抱着孩子要离开。“小姐,孩子太小了受不住奔波的。”保姆阿姨在后面跟着担心。
梨酒深吸一口气,她不把自己的情绪宣泄在无关的人身上,更何况阿姨也是出于担心。“我马上就找得到位置。”
安泽水在身后冷笑,“我说你能走了吗?你有本事走出去?”他拿了宫延的线,这个合作就达成,一个孩子还是养得起。梨酒的状态实在不好,安泽水搞不清楚她怎么认不清实际,她只能在这里好好待着。
“随便你。”梨酒强硬的走出去,穿过院子,单手拉开冰凉的大门,这个门好大好高,梨酒肩膀上的伤都被牵动,疼的她直冒冷汗。
“妈妈,你去哪?”安桉跑出来跟着梨酒。他不知道妈妈怎么穿着睡衣抱着妹妹要出门,在后面喊她。
松开手的门又被关上,梨酒按在把手上回头,和缓语气“跟屁虫,我等会来找你。你先去找你爸。”
“宫延的小孩你带不走。”安桉被后面的人抱起来。
“我哥的孩子交给我,我就带的走。”梨酒再次拉开院门,‘出去就好了,我带你去别的安全的地方,等你爸妈。’
“宫家别的人把她弄死弄没,你能想起来这是你哥的孩子?梨酒别太自私,你出去没关系,不要把她害死。”安泽水像一个动漫的反派,射出摧毁人心的刀剑。
“她死了我跟他一起。”梨酒转身直视他,她有自己强大坚固的内心,安泽水的话并不能让她动摇,她一定会带走这个孩子、安全的带走。
安泽水已经理她很近了,他把她按在门上,酒精味道入侵梨酒的鼻腔,她被安泽水迷晕“我可没同意你带走。”
“妈妈,倒了。”安桉从他臂膀上溜下去,扑在梨酒脸旁,碰碰她的脸颊。疑惑的眼神询问安泽水‘妈妈怎么了?’
安泽水抱起梨酒怀里的婴儿,顺手摸摸他的头“她累了,先睡觉。”阿姨接过婴儿,“照顾好。”
安泽水让安桉回去,他抱起梨酒跟在后面“啧,不听话。”
越旬和宫延被堵在病房已经两天了,很多人来‘探望’她。越旬在她身边很少说话,他说的话只有她会听,听得很认真。
“宫延,看在大家同气连枝的份上,你把东西交出来,我们什么也不会做的。”宫家还没倒呢,一个个就来瓜分。外面的正经仕途不走,来这里舔着脸要这要那。
“这话我就不懂了,我何时和你们一条船了?”越旬给她擦脸,伤口没恢复好,宫延疼的厉害。
“哼,你生的可是死胎,她那份就应该是我们的。”,“孩子都没有了,还占着份额,真是脸大。”
病房越来越吵,有人盯着他们的表情,孩子出生就是死胎,可他们这些人都是听越旬说的,一个人都没有见过那个孩子。吵吵闹闹的,他悄悄的出门,暗地里找人调查。
越旬低垂着眼,捏捏宫延的手,“滚,都给我滚!”宫延突然的暴怒,让所有人安静,越旬把他们‘请’出去。
“孩子送走了吗?”
“嗯,今天火化。”
“好。”宫延闭上眼睛,花篮里的红点被他们发现,没说多的话。越旬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在她的手心摩擦,“我都弄好了,你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