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浮云万千我独行
祁钰本来想自己去修真界寻找真相的,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个世界是真是假,是有是无,有人终其一生修真界入口都没找到,有人在寻仙问道的途中就客死他乡,有人在长生大道中渐生执念,有人用术法异能压迫欺辱。祁钰觉得各个世界又有什么区别的,甚至那些寿命更长的更可见乌烟瘴气也说不定。所以祁钰刚开始打算不和盛烨去,想偷偷离开,然而事与愿违,有些人是注定不会分开的。
祁钰突然想起离开前回到奉巷的事,那天她回到府邸,本想与父母解释自己所行,却在刚进门时没有看到前院里一直存在的槐树,祁钰顿感心惊不已,那么大一棵树,难道被砍了,可她明明提醒过那棵树有问题的,且不搬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很气恼,遂想问父母怎么回事。
“这里从来都没有槐树啊”父母异口同声道。
“阿爹,那我们不从这搬走的原因是什么?”祁钰现在很不解,现在什么情况,事情越来越诡异了。
“我们不是在这生活久了,不舍得离开吗,而且从这儿到王宫并不远,没有必要搬家啊,小月,你怎么了,这件事我们不是讨论过吗?你莫不是忘了吧,你平时也不要太忙了,如今你不做昱王,也该好好休息休息。”常吟道。
“司楣,你说,这里真得从来没有一棵槐树吗?”
“没有啊,小月,你怎么了,这里应该有槐树吗?如果你想要,我们就种一棵也无妨啊。”
“对啊,我明日休沐,去街上看有没有卖槐树的”齐朝道。
“阿爹,算了,不用了,可能我真得记岔了。”祁钰深吸一口气整理好心情道。
接下来祁钰和父母百般解释,他们才放祁钰离开。
祁钰觉得那槐树一定存在过,到底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呢,难道是那次自己死了又重生?可是不对啊,她清晰地记得前几个月回来的时候那棵槐树还在啊,或者是那天晚上梦回前世后,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正是这件事情更加让祁钰下定决心必须要去修真界寻找真相。
祁钰为什么会知道修真界的存在,又为什么会那么果决地认为一定会存在,甚至祁钰都有种错觉,她知道如何去往修真界,可祁钰之前根本就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任何知识,祁钰感觉很迷茫,再联系到第一次回去时脑海里的声音,祁钰一想到此便觉心惊,自己难不成有什么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或者如果真的有神仙,那待在自己脑海里也未免太恐怖了吧。
事情逐渐向诡异的方向发展,祁钰不想连累盛烨,遂在盛烨出去采买食材时偷偷留书一封独自离开了。
祁钰本来是漫无目的地走着,她不知道去哪找,去找谁,如何去往修真界,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正在前往南山,那是一条真正通往修真界的路,冥冥之中似有天意,是天意还是阴谋,谁也不知。
有天傍晚,祁钰经过一片茂林修竹,忽见一身长八尺玄衣劲装黑衣人面带黑色幕篱立于曲径阡陌,太远,祁钰看不清,却感觉隐有杀气,祁钰大骇,她不敢大意,怕是寻仇或政敌旧党,遂抽出背上长刀,大喝一声:“阁下合人,是为寻友还是寻仇”。
声罢那人却似认定什么即速轻身上前露出腕上青丝红绳做的手绳,而后掀开幕篱,露出俊颜,端立如松,俊容削骨,剑眉星目,微俯星眸,目光灼灼,启唇轻道“寻仇”。
霎那间,祁钰心中一震,那条手绳,自从那次死而复生后,盛烨便用她的头发和红绳编了这条手绳,从不离手腕,遂脚底发力后退,烈焰红衣如飞火流光,如魅浓颜似落英纷飞,倩影修长若苍松劲竹,衣袂飘飘,道“盛烨,这条路很难走,我现在甚至都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我不想连累你”
却只听那人冷笑,大步上前,刀尖指胸,轻声道:“所以你就偷完心,抛弃我走了?这偷心之仇,你说我该如何报之。”
转眼间,竹叶纷飞,幽暗静谧的竹林里一红一黑两道身影间剑刀光影乍现,凛冽之风吹的两人形如鬼魅,快如闪电,不分胜负。
晚霞透过斑驳竹叶间落下绰绰辉光,红黑玄魅于霞光阡陌中同行远去,独留竹叶飘然。
祁钰觉得自己怕是甩不开盛烨了,罢了,她决定了自己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好盛烨,这是她能够还情的最好方式。
二人穿过南山峻岭,越过条条沟壑,淌过数条小溪,到达一处平原,在祁钰前世的记忆里,这里该是中徽了,可是又有所不同,他们走了许久都没遇到一个人,甚至飞禽走兽,花鸟鱼虫,都没有,按理说那么危险的峻岭里都有人居住,这里不该没人啊,没人不说,连任何动物都没有,这很明显有问题,祁钰不敢大意,遂提醒盛烨拔剑谨慎。
他们又向南走了许久,恍惚间祁钰好似听见了兽群奔腾的声音,于是问盛烨道:
“阿烨,你听到了马蹄声吗?”
“听到了,好像越来越近,不好,快看”
闻言祁钰看向前方,只见一群类似野猪的动物向他们气势汹汹奔腾而来,兽群很多,似有几千头,见此情形,祁钰大骇,拉着盛烨往回跑,奈何两条腿不敌四条腿,很快他们就被追上了。
虽然祁钰与盛烨武功都是琉岳大陆顶尖,杀些许野兽是很轻易的,可几千头对他们现在来说是天文数字,更何况这些野兽好似开了灵智,不似黄金台上的野牛,会躲避合作及设陷阱,二人皆被数次攻击过,已狼狈不堪,祁钰这才想到自己还有炸药,遂对盛烨道:
“随我退后”说着便拉着盛烨杀掉前面几只野猪后,使内力加速后退,后面是一山壁,走途无路,此时祁钰见距离足够,遂快速将数十炸弹点燃后扔向兽群,一刻钟过去,只见前方烟雾缭绕,尘土飞扬,血肉飞溅,呛得二人不断咳嗽
“咳咳咳,盛烨你怎么样”祁钰将脸上灰尘擦去,一脸担心地望向盛烨问道。
“我没事,你怎么样”只见盛烨也是一脸尘埃,用手擦过留下指印如同花猫,祁钰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这什么武器,这么恐怖”盛烨问道。
“你没擦干净”祁钰拿袖口替盛烨擦干净脸上的尘埃。
盛烨看着祁钰温柔的目光不自觉脸红了。
“这就是我杀那七十杀手所用的武器,威力很大吧,你该知道为什么战场上我不用它了吧”
“这东西要是出世,确实会战乱不断,死很多人,你做的没错。”盛烨道。
“我们走吧,去前面看看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像野猪又像犀牛似的,又为什么突然攻击我们。”
可当二人跨出第一步,祁钰只感觉眼前画面一变,还是刚出南山的那个山脚下,但山脚东南方那片方才还是枯枝桃花林现在已是落英缤纷,山花烂漫,蝶舞纷飞,美到让人移不开眼,但祁钰转身四处寻找,猛然发现方才还在身边的盛烨不见了。
祁钰大惊失色,朗声呼喊,直至声音嘶哑都无人回答,四周静得只有她的呼吸声,祁钰此刻很绝望,此前还答应过要尽力保护的盛烨现在就在自己眼前丢了,周围的美景让祁钰更觉懊悔不已,自己不该带盛烨来的,明明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很多诡异的事却还把他拉进自己的世界。
靠着山壁,祁钰生无可恋地蹲下身,目光呆滞,前路茫茫,孑然一身,不知何去。
“叮,恭喜宿主绑定攻略系统。”
忽然,祁钰脑海里有这样一句话,祁钰大骇,这什么东西,左右张望,四处寻找,又不见人影,连鬼影都没有。此刻祁钰十分愤怒,她到底是什么,这世界到底是什么,遂连带着刚才失去盛烨的痛苦一起发泄出来皱眉眼含杀气问道:
“你是谁,你在哪里,给我出来”
“宿主大大你好凶啊,人家是系统啦”
祁钰这才听出来这是个小孩的声音,又是熊孩子,自打来到这里做杀手时身边是小孩,之后遇到的五千岁的祖宗都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当老师数十年面对的都是小孩,自己是捅了小孩窝了,最讨厌小孩了。
遂道:
“你是哪家熊孩子,在这跟我玩躲猫猫,你家大人在哪,你先给我出来,我不打你。”
“宿主大大,我就是系统啊,我没有实体,出不去,就在你的识海里。”
“宿主?你是寄生虫?系统又是什么,你是我的神经系统还是循环系统还是…消化系统?什么实体,什么识海,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你这个小屁孩在说什么,你不要骗我,先给我出来,你放心,我真不打你。”
“宿主大大你这个眼神可不像是不打我的样子,我都说了,我是系统,你可以理解为电磁波,和你产生共振,所以只有你能听到,而我是真的出不来,我的本体不在这里。”
“哦,那你在哪儿,是你给我发信息的?”
“嗯,我不能说,否则我会消失”
“那你就消失吧”
“宿主大大你好狠的心,刚才可是我把你带离幻境的,你居然对人家这样,人家好伤心啊。”
“拉倒吧,你多少岁了”祁钰自打经过姬尚赫的事情后就不会通过样貌和声音判断一个人的年龄了。
“嗯,忘了”
“那就是活的太久了是吗”和姬尚赫的回答一样。
“可以这样理解”
“你是男是女,这点我得知道,我是女的。”祁钰觉得一个老男人待在自己的也就是他说的识海里是个很恐怖的事情。
“没有性别”
“你为什么待在我的识海里,哦对了你说刚才是幻境,那你告诉我盛烨呢,盛烨在哪”祁钰焦急又带着愤怒道。
“宿主大大,你不要让我消失我就告诉你”
“你威胁我?”
“没有啦,主要是你来这是有任务的,所以你才那么容易就来到修真界,而我必须同你一起完成任务,否则我的本体会死亡。”
“你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呜呜呜,宿主大大你好狠的心,宿主大大你是被挑选出来的,如果不同我完成任务,你也会消失的。”
“被谁挑选”
“额,这个不能告诉你”
“这不能说,那不能说,那请问你能干什么”
“宿主大大,我可以告诉你盛烨的下落”
“说”祁钰目光含怒道。
“咦,宿主大大你接的可是攻略任务,脾气这么火爆可不行”
“快说盛烨在哪,否则我自杀”
“好好好,我说,宿主你不要着急嘛,且听我细细道来,话说修真界万千,分为多个小世界,世界与世界间由屏障隔开,互不干扰,各自苦修”
“我只问你盛烨在哪”祁钰拿着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怒声道。
“别别别,我说,我说,他不在这个修真界里,这里是齐蒙界,你那个老公不在齐蒙界,可能穿过幻境去了其他修真界也说不定”
“他在哪个修真界”祁钰冷声道
“不知道,这我怎么知道,穿过幻境都是随机送的,我哪知道他去了那个修真界”
闻言,祁钰皱眉,盛烨和自己走散了,而后又想到什么问道
“他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他和所有寻仙者一样,在修真界只要肯努力都能不断升级,甚至有可能飞升成仙,这可是每个进入修真界的凡人都梦寐以求的。”
祁钰这才松了口气,只要盛烨没有危险,否则,自己会崩溃的。
“那么,我在这有什么任务,要修道吗,那是什么修炼体系,要去哪拜师,有学堂吗,去哪卖书?”一想到修炼变强,祁钰眼里出现了一丝憧憬。
“宿主,你是攻略任务,就是要攻略一个大魔头,三百年后大魔头会毁灭整个修真界,所以你要攻略她,让他迷途知返,拯救修真界,怎么样,帅不帅?”
“大魔头,我攻略,碰上他我不死都算好的了,攻略,就是让他喜欢上我是吧,你真看得起我,直接增强实力打败他不就好了,哪有这么麻烦。”
“你打不过他的”
“所以我要在这三百年里变强啊”
“给你一千年都不行”
“你这么瞧不起我”
“不是,他非常厉害,没人能打过他”
“这不是个玄幻世界吗,那就是有神仙,那为什么不派个神仙下来把他抓走”
“神仙也打不过他”
“你是在开玩笑吗?他一个比神仙还牛的人来这个小小的修真界,那我又凭什么让他青睐呢,你找别人吧,我不行”祁钰挥挥手道。
“别啊,他有点特殊,不是神不是仙,而是魔,魔修不能飞升,只能待在修真界,所以他就一直修炼,修炼到到神也打不过他,最后没人能奈何他。”
其实不是神仙打不过,是神仙穿过界门来到修真界都会被压制到渡劫期,和同是渡劫期的魔尊相斗处于败势。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祁钰没好气道。
“你是个好人,善良的人,你要拯救苍生”
“不,我现在就是个菜鸟,穷则独善其身,我连我自己都保护不了,别给我戴高帽,也别道德绑架我,没用”祁钰拍拍裙子坐在一石凳上道
“宿主大大,这件事只有你能做”系统乞求道。
“为什么”祁钰随意问道。
“那个魔头你认识,是姬尚赫”
“什么,你说谁”祁钰惊得站起
“姬尚赫”
“原来是老大,我就说他不是人,唉不是等等,你怎么知道姬尚赫的事,难道…你很久就在我识海里了”祁钰渐渐咬牙切齿问道。
“额,嗯,是的”
“什么,那…”祁钰恼羞成怒,自己结婚了啊,那…画面,祁钰此时想把系统给撕了。
“我要杀了你,你给我出来”祁钰提刀四处寻找。
“宿主大大冷静,我不是,我没有,我在凡界是没有意识的,只能看到你的一些记忆而已,没有全部。只有在修真界有意识”
“你这个老色批,还想看全部,我不干了”
“别啊,你可以和我立契,你让我关掉意识,我就关,可以不”系统着急道。
“我真要信你我就不信祁”说着便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你别着急啊,我还有用,能让你修炼速度加快,怎么样”
祁钰闻言,嘴角微勾,复又压住问道:“什么”
“我这有天阶功法,有符修,阵修,法修,剑修,体修等,宿主大大你要什么”
“我都要”祁钰说
“不行啊,都修的话你修炼不到家,练不到精髓”
“那我就修阵,刀,法”
“也可以”说着祁钰面前的地面上凭空出现几本书,这个画面很诡异,就像面前有看不见的东西把书扔在这一样,祁钰目瞪口呆。
“宿主大大冷静,以后多的是这样的画面,还有御剑飞行,提前告诉你,到时你别吓晕。”
“我没那么胆小”祁钰弯腰拿起几本书又问道:
“我们现在去哪”
“当然去大魔头那”
“我现在在这就像个蚂蚁,估计还没到那儿就死了,再说人家活了几千几万年,怎么会还记得我,我不得在这三百年里不断提升到时攻略不成也好有一战之力。”
“宿主,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们先穿过这个桃林吧,最近处有个宗门,我们去那,看他们收你不”
“嗯,对了,不要叫我宿主,搞得我觉得身体里有寄生虫,就叫我主人,还有,看样子你有导航啊,不然你怎知如何走。”
“宿主大大,聪明啊”
“嗯?说了不要叫我宿主”
“哦,主人。”
祁钰穿过那片桃花林,沿途真是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祁钰想起桃花源记,那也是个奇怪的故事,那么自己经历的一切也很奇怪,有什么联系呢。
祁钰猛然摇头,自己是傻了吗,那书上的和这有什么关系,真是魔怔了,不对,应该是这个世界太诡异了。
直到现在祁钰脑袋还昏昏沉沉的,从寿终正寝到奴隶,到杀手,将军,再到女帝,再就是来到这个修真界,就跟火山车一样,又快又惊心。
穿过桃花林,再淌过一条河,是一座山峰,那山山顶高耸入云,看得祁钰脖子疼,正值晌午,太阳火辣辣的,祁钰感觉自己出汗了,遂脱下外衫,然而头发还披散着,又没有多余发带,遂拿刀将一头齐腰青丝斩断,祁钰没那么多讲究,在凡间,是有父母在才没留短发,而现在她想留短发就自然而然留了。
祁钰用长发把脱下的外衫绑在腰上,便于危险来临时一手拿剑一手拿刀。
如今的祁钰红衣似血,一头干练的短发,身量修长,眉目艳丽,红唇杏眼,玉面桃腮,背插刀剑,腰系青丝外衫,很是飒爽英姿。
“主人,你这样子真酷”
“闭嘴,没事不要和我说话,免得打扰我观察敌情。”
“放心啦,这个修真界很安全”
“嗯?我刚才说什么了”
“好吧,我闭嘴”
看着这直冲天际的长阶,祁钰深吸一口气后开始向上爬,烈日当空,祁钰微有渴感,遂摘了些石阶旁的叶子咀嚼起来,又苦又涩,祁钰尝过了,只要不是毒,能解渴就行,这是祁钰以前行军打仗的习惯。
祁钰接着向上爬,累极就在石阶上坐着歇息,饿极就啃着随身带的干粮,只是奇怪的是,走了一路,都没个人影,这不是个宗门吗,奇怪,难道他们平时都不下山。
祁钰爬了三天三夜,终于爬到山顶,她太累了,自从那天走出幻境,祁钰就没真正躺着歇息过,遂在爬上去发现有个石桌后,趴在石桌上倒头便睡。
等她醒来已至深夜,身旁站了好些人,以她的警觉都没发现,可见这些人武功之高,不是,他们都不叫醒她吗,等她睡醒,这么好心,不可能吧,除非…她方才昏迷了。
正这样想着,旁边有人开口道:
“你是哪个峰的弟子,如何在山门口昏迷了?”
祁钰转头看向来人,夜里太暗,她看不清,只依稀能看见身形很高,右手拿剑,束发高冠。
祁钰昏昏沉沉站起身来,摇了摇头使自己清醒,而后才弓手回道:
“兄台见谅,我是来这学艺的,从山下爬上来,爬了三天三夜,太累了,所以就在这石桌上睡着了,不知兄台能否告诉我,这里还收学生吗?”
“原来是来此修道,你且先等着,我去请堂主来,为你测灵根,哦对了,你多少岁了,现在是什么境界,我得先问清楚。”另一个女声问道。
“我二十四了,境界我不知道,但在我们那里我算是顶尖杀手了。”祁钰摸了下后脑勺道。
“二十四?,杀手?你…炼气几层?”那人觉得二十四了至少得是炼气五层了吧。
“嗯,练气是什么功法?”祁钰抬手扣头皮尴尬问道,想自己也算是熟练很多功法,现在却一问三不知,很囧。
祁钰看了系统给的书,可没有看懂,系统说是得先熟悉五行、八卦、四象、六合、七星、八门、九宫、二十八宿、人体的奇经八脉,这些她排兵布阵时也研究过,可仍是没能看懂那些功法,这才上山求学的。
那些人窃窃私语,这时先前那位兄台问道:
“你是从哪来的?”
“琉岳大陆,也就是凡间”
周围人议论声更大了,祁钰觉得很奇怪,难道没有凡间人来此修道吗,有必要大惊小怪吗,遂在脑海里问系统:
“他们怎么如此惊讶,以前没有凡人来这吗?”
“主人,你是被我带出幻境的,之前那些人要么死在崇山峻岭里,要么根本就找不到入口,很少有人进幻境,进去了也基本出不来,你和你老公都是我带出来的,就这,你还凶我。”
“哦,原来是这样。”祁钰:不小心说出了声。
“道友,你说什么是这样”那人问道。
“哦,没什么,那个,凡人不能来这学艺吗?”
“可以,就是…你年龄有点儿…”一女声答道。
“有点大”祁钰补充道。
“是的,我们都收的凡人都是六七岁的孩童,哦,我们当初就是师父从凡间带来的,我当时也才六岁。”那女声继续答
“年龄大了为什么就修不了道”
“杂质太多,经脉没有小孩通畅,很难引气入体。”
“你也说了是很难,那就代表有可能,我们江湖儿女遇到困难怎么能退缩,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功,所以各位侠士能否让在下一试。”
“那好吧,我先去问问堂主的意见。”一青衣女子道。
“多谢这位侠女。”祁钰恭维道。
祁钰随他们走入内院,内院有灯,遂祁钰这才看清身边人的穿着,只见他们皆着统一的青衫束腰,束发单髻,玉冠束之,腰间带剑,祁钰的打扮和他们格格不入,红衣如火,一头短发,张扬明艳,背插刀剑,很是洒脱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