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是谁不想让你怀本世子爷的娃?
听他语气变回了从前吊儿郎当的模样,宋雁瑞这才放松些走上前去:“你自个儿都说,你风流倜傥,人见人爱。那我若想爱上你,不得和这些小娘子打擂台?待我人老珠黄,你不得将我弃在一边?倒是我若早已心系与你,不是比死还难过?”
她的表情里一副自然如此的模样:“自还是不要爱上你的好,便不会有往后的烦忧,若你也会如我一般选择的。”
云流寒简直不知道,看到自己的小妻子一副非常有道理的样子,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若是他……或许也并非那般选择呢?
他本想再解释一番,却又想到今日蕊娘的事情,到底站起身只给宋雁瑞留下一句话:“往后你便知晓我性子。这约法三章,我暂时先应下。”
暂时先应下?
这已经比宋雁瑞想得好太多了:她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打算说服云流寒,现在都用不上了。
可还未等她表示同意,那边云流寒就又开始脱衣裳——
宋雁瑞忙转过身去:“不是说好约法三章吗?”
云流寒无奈:“约法三章里有说过,不能睡觉吗?折腾了一天,我困了。你也早些睡!”
他竟是将衣裳脱了之后,就直接躺在了他们二人的喜床上!
宋雁瑞吓得来回踱步:“你睡床上,我怎么办?”
云流寒像是真的困极了,翻了个身:“要么和我一起睡,要么去榻上。反正我要睡了!”
宋雁瑞的目光看向了窗下之榻——大小差不多,但此刻上头放着许多旁人给他们送的礼,实在是没什么可躺人的地方。
她又看了看云流寒,就见云流寒那边已经让出来了个位置给她。
不成!
略微思忖,宋雁瑞还是选择“相信”床下的小榻不会对她动手动脚。
毕竟云流寒看着可不像正人君子。
而此刻的云流寒,正等着宋雁瑞躺到自己的身边,好抱着她:温香软玉在怀,就算不发生点儿什么,他觉得宋雁瑞瞧着软糯糯的,抱着也一定很舒服!
没想到就听到身后传来噼里啪啦收拾东西的声音,他倏然坐起身,将那窗下软榻视若仇敌一般。
宋雁瑞这边正收拾着,那边突然身后一只手将她给抓住。
她惊讶回头,发现是满眼无奈的云流寒:“看你害怕那样子,我又不吃了你!行了你去床上睡,我睡榻上!”
他没有宋雁瑞的耐心,手臂一扫,就将榻上的东西全都扫在地上。
而后才横躺在了榻上,长叹一声:“呜呼哀哉,有夫人在侧还要我独守空榻,这日子好没意趣!”
宋雁瑞生怕她反悔,转头躺在床上,抱着被子陷入难眠的一夜。
不是她不信云流寒,是她认床!
穿越来之后原主的床,还是躺了好些日子才适应的。
而且这喜床上,总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怪味。
像是被褥被药草给浸泡过,说不上难闻但实在影响睡眠质量。
她翻来覆去到天色渐明,干脆坐起身来不睡了。
回头看榻上云流寒,他昨夜喜袍都没脱,此刻正呼呼大睡安静的样子,倒是比平日那二世祖的模样看着舒服许多。
听到里头动静,清阳也打了水进门,小丫头守在廊下一晚,这会儿还精神抖擞:“姑娘……啊不是。世子妃怎么醒得这么早?”
宋雁瑞皱眉,狠狠地打了个喷嚏:“你说咱们是不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大户人家床单被褥上都要锦袍药草是不是对身体有什么好处?可我怎么就闻不惯那味道呢?你早些将那床单被褥收拾了,不然我日后怕都睡不着了。”
清阳忙不迭进去收拾,还一边笑话宋雁瑞:“从前在宋家的小院子里,姑娘受了那么多苦。如今总算有甜头可依,您却不习惯了!哎呀!”
可她话还未说完,就突然惊叫一声:“姑娘您看,这什么东西?”
宋雁瑞回头,发现从被子里掉出来了一团像是药草一样的东西。
缠绕在一起黑黢黢的,被子里的药味便是出自此处。
宋雁瑞掩鼻上前:“这味道不对劲吧?”
清阳将那东西丢在脚边,宋雁瑞身后突然传来云流寒冷冰冰的声音:“阿六,去找秦大夫过来。”
阿六是云流寒的贴身小厮。
宋雁瑞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身,自然吓了一跳。
正要回头同他讲话,却看他沉着脸捂着鼻将那东西提溜起来嗅了嗅:“像是西域来的放在楼子姑娘们房里的药,这是有人不想让你怀孕。可这药性极烈,我昨儿竟没有注意到。清阳,你去将这床上的东西全都烧了,别坏了你家姑娘的身子。”
他连药理都懂?!
宋雁瑞惊了惊,但转念一想,他常年浪迹花丛,知道这东西也并不奇怪。
口中还不忘了酸云流寒一番:“没想到世子爷还有这本事,真是不负了这些年在外头的花名哦!”
云流寒顾着想这药草之事,随口应承:“多谢夫人夸奖!”
随后都等宋雁瑞出门要去给老太太请安了,他才忽而抬起头来意识到了什么:“阿六,你说夫人刚才……是在夸我吗?”
阿六的白眼要翻到天上去:“夫人是在损您呢!您都没有半点儿解释,就让夫人这么误会着?”
云流寒:“夫人,你听我解释!嗯?我夫人她人呢?!”
宋雁瑞一边往老太太那边去,一边对清阳嘀咕:“一会儿你就在院子里把东西烧了,务必要弄得烟气冲天,要让所有院子都看到,咱们在烧东西。最好有人过来打探情况,你就说烧了一床床单被褥,其他的话一概不说,做足了神秘感,知道吗?”
清阳点头,心下不解:“为何这般?那东西污秽,偷偷拿到后院子烧了不成吗?”
“不成!”宋雁瑞叉腰,“我又不是好欺负的,凭什么将这事儿不了了之?虽不知道做事的人是谁,但那人若知道我们焚烧床单被褥,一定心下不安地在猜测我们是不是知道了。只要做坏事的人不安心,你家姑娘我就安心了!”
清阳崇拜地看了一眼宋雁瑞:“从前不知姑娘还有这筹谋,奴婢佩服!”
阿瑞:这什么话?我一向聪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