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可以拿我娘的骨灰起誓

    22我可以拿我娘的骨灰起誓1911

    皇帝气得不说话，皇后出来热场子，她说，“陛下，皇家子女，婚姻皆大事，岂能说赐就赐，还是先考察言家女儿一段时间吧。”

    皇帝眼神坚定地看皇后，用老夫老妻之间的默契，用心灵感应告诉她，“我看中的人能有错？”

    皇后眼球向太后的位置转了一转，也用心灵感应回应道，“我没说你看错，我是说太后，先稳住，后面的事慢慢来。”

    皇帝会意，说道，“皇后说的对，先考察一下言家女儿吧。老六，你有没有想法。”

    赵成欢也没想到皇帝会发出赐婚的圣命，只感觉幸福来得太快，让他目眩神迷。马上又有这么多人反对，又觉得幸福走的太匆忙，还没捂热就已经离开。

    赵成欢小脑少见地宕机了。

    “言家的女儿，无需考察，行为不检，性格暴躁，不成体统，怎么能成为皇家的媳妇。”太后鄙夷说道，语气是百分百地不待见言家人。

    “太后，我女儿乖巧懂事，秀外慧中，冰雪聪明，是我言厝的好女儿，我可舍不得她进这皇宫大院里，忍受那么多规矩的约束。”言厝说，言下之意，不是你皇家看不上，是我言厝看不上。

    太后二十年的脑血栓都快要气出来了。要不是还有上下尊卑的个人素质，言厝还能杠。

    “老六！”眼看就要吵起来了，皇帝重声道“别愣着了，说句话。”

    赵成欢站出来说到，“言叶为人很好，儿臣心中甚是喜欢。”皇帝露出姨母笑，他很满意儿子的回答，凝神听着赵成欢继续说。

    赵成欢说，“皇后娘娘说考察一段时间，儿臣觉得也妥当。”

    大部人都觉得可以先考察，太后败下阵来，只能说，“既如此，那就先考察吧。过了考察期，哀家才能同意，皇帝莫要自作主张！”太后决定先宣示了此事的决定权归她所有，这样赵成欢的婚事，怎么也不能绕过她去，还得她同意了才行，而只要太后不点头，这两人的婚事就不可能成功，那太后就还有机会。

    皇帝称是，心想也想那就再等等。

    太后又提到，“张家女儿，被掌掴，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谨和张莺儿心中大喜，心想，你们终于想起我们父女了啊。

    张谨谦让说，“小孩家的过节，免不了会发生的，惊动太后您老人家，实在是小女的过错。”

    太后抚慰道，“张大人谦逊了。您才是大乾朝臣的楷模，不像有些人。张莺儿之事，我既已知道，便要帮她讨个公道。姑娘之间即便嫌隙，也不是掌掴他人的理由。皇帝，你说该如何处罚言家女。”

    皇帝也推脱说，“母后，姑娘家的事，朕一个大男人，不好评说。皇后，你来说吧，该怎么处罚好。”

    皇后突然被推到前面，也很懵，马上又反应过来说，“既然是国子监的学子，咱们是不是应该由国子监去处理比较好呢？六殿下是国子监甲班的学子，本来就负有监督学子的职责，这处罚之事，交给六殿下依国子监的规矩去做，就可以了吧。”

    皇帝心中暗暗点赞了媳妇的机智，帮腔说，“皇后说得在理。此事，老六，你和国子监的司业，自己去商量吧。今日既已事毕，都可以退下了。母后，儿子送您回慈宁宫吧。”

    太后见皇帝赶人，也不好执拗不走，便扶着皇帝的手，出了内殿。皇后也跟随出去。

    剩下的人恭送太后和帝后。

    纪瑶走过张莺儿时，看了眼张莺儿，嘴角带若有若无的笑意。张莺儿看到纪瑶这么看她，心中有对纪瑶高高在上的嫉妒，也有对自己忙活一阵最后却落得处于下风的羞愧。

    张谨生气地指了指张莺儿，气得说不出话来。带着张莺儿只想快快离去，跟同僚言厝招呼都没打。

    就剩了赵成欢和言厝，这对翁婿了。虽然言厝很不想认赵成欢为婿，但看这个形势，他迟早是要认的。

    言厝气呼呼地，手指赵成欢问“你跟我女儿，什么时候在我眼皮子底下好上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赵成欢握住言厝的手指，冷静地回答道，“言大人息怒。藐视皇威，可大可小。大到是可以杀头的。您就说这事，它解没解决吧。”

    言厝“你，你”了半天，气得拂袖而去。

    言厝回到言宅的时候，言叶和家里其他人正在吃饭，桌子上给他预留了酒杯和一副碗筷。

    如果是以前，言厝肯定要先喝点酒，这次言厝把酒杯放下了。装了点饭就着菜吃。

    大家都好奇言厝怎么不喝酒了。

    赵成欢回到忘川墅，等天黑到可以隐人身形，便再次翻墙进入言宅，摸到言叶的门前，正欲敲门，突然从隔壁窜出一只拿着扫帚的言厝，不等他反应，就朝他抡过来。言厝追赶着赵成欢在言宅院子里转着圈跑。还惊动了言宅里其他人。

    言叶也打开门看，看这身形是赵成欢没错了。不过她也没想帮他，谁让他总在晚上的时候找她，如果说赵成欢总挑晚上来，还不动什么歪心思，言叶是不信的，总想给他个教训，一直也没有想出好的办法。言叶不知道，赵成欢是真的有正经事找她说的。他是想找她通个气，把下午官宣为恋人的事好好跟她说说，再与她商量下惩处，能让她既不会难受，又不会驳了张家的面子。

    赵成欢发现惊动这么多言家人，也不好意思再转圈了，翻墙到了忘川墅的院子里。

    天黑，其他的言家人都没看出来那个黑影是谁，言厝说，是贼。

    我爹说是贼，那就是贼。

    爹把贼赶走后，走到我屋里，气喘吁吁坐下。我给他倒了杯水。爹问我，“你跟那谁好上了？”

    “谁也没有，没有的事，您听谁瞎说的。”我连忙否认说。

    “真的没有？不许骗我。”我爹不相信地说。

    “真没有，您放一百个心。您要是不信我，我可以拿我娘的骨灰起誓。”我信誓旦旦地回。

    “没有就好，瞎起什么誓。早些休息。”言厝虽然骂人着调，行事不靠谱，但却有一个让别人家孩子非常眼馋的优点，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犊子。这事，他选择了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女儿，外界的流言蜚语，都是那赵家小儿主动勾引的。

    我送我爹出门。回头看了下隔墙，也说不清是希望他再来，还是希望他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