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眼珠都快粘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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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和纪红一同上下学了。和我预想的一样，她给我详述了赏花园的情形，讲得绘声绘色，我有身临其境之感。有个上流社会的朋友，就是有这点好处，你不必有钱，光听她吹，就感觉你也过上了上流社会的生活。
陈苛带着佟远路过，言叶飞起一脚，把脚边的脏泥踢到了陈苛雪白的学子衣上。陈苛气得面容扭曲，发起狂来，“言！叶！你别跑！我才换的衣服。”
“陈学长，息怒，息怒。”佟远抱着陈苛的腰，不让他追，看言叶跑得远远，才放开。
自从言叶听佟远说了陈苛有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后，她就故意朝这个方向折磨陈苛。
她就像一条泥鳅，脏了他的衣服，他捉又捉不到，逮又逮不着，忍着恶心，衣服换了又换。
不远处廊檐下，赵成欢和顾清目睹一切，他皱着眉问顾清，“她怎么又招猫逗狗了，还跟陈苛好上了？”
赵成欢潜意识里已经把言叶扒拉到自己碗里了，谁跟言叶走得近，他都觉得是别人在觊觎。
顾清纠正道，“陈苛可不是什么猫啊狗的，人家的能力可是在你我之上的。要不是司业刻意打压，不让他居才自傲，他怎可能还在乙班。而且，我看这两人，不像是你说的好上了，更像是仇人呢。放宽心吧你。一个月不见，你这么想她？眼珠都快粘她身上了。”
国子监里，言叶在那，百米之内肯定有赵成欢若有似无的影子。同时，张莺儿也在花遮柳掩地观察赵成欢。原来她的情敌不只是怡红院的红玉，还有国子监丁班的言叶。
一个太阳不大也不小、风不紧不慢的下午，没有正式课，所有学子自主选择课业。金成和钱多多去了经史讲堂。纪红提议我和她一起去马场看马球，我不想去。她便哄我说会教我骑马，我才欣然前往。马场上人不多，有我认识的赵成欢、顾清、纪昀，和一些凑数的学子。女学子有纪瑶、张莺儿，坐在场边，两人离得不远不近，你来我往也有交流。
纪红看到纪瑶在，就后悔来了马场，她是一点也不想见到纪家这对兄妹。她和她长兄长姐的关系，堪比老鼠和猫的关系一样，一点就炸。张莺儿翘首示意纪瑶，“纪姐姐，你家三妹妹来了。”
纪瑶转头看纪红，等着纪红见礼。纪红恭顺行礼，道，“见过长姐，学姐。”
言叶也随纪红一起，道，“见过两位学姐。”
纪瑶转回头视前方马场，语气轻慢道，“嗯，学妹随意坐。”纪瑶一边说，却和张莺儿连屁股都没挪一下。哪还有我和纪红坐的地方。
我和纪红只能在一边像两个丫鬟一样傻站着。马场上退出去几个人。纪昀骑着马过来，跟我们说，“大妹三妹，张小姐，言小姐，我们这边马场上缺人了，可有兴趣加入？”
“哥哥，我有兴趣。”纪红开心答道。纪瑶鄙夷地瞥了纪红一眼，不甘示弱地说，“那我也陪哥哥玩儿会吧。”
“还缺一个，言小姐？张小姐？”纪昀问我和张莺儿。
我表示这有点赶鸭子上架，因为我不会骑马，更不会马球。张莺儿像胜利地喜鹊一样，高兴地说她会。
于是赵成欢、顾清、张莺儿三人，对纪家兄妹。剩我一个在马场旁边为他们喝彩，我一个人撑起了全马场的气氛组。纪红也很争气，称得上纪家主力，连进好几个球。
我对她喊道，“纪红好样的！我支持你”
“你是马场上最靓的崽！”纪红回头冲我开心地笑，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这项运动。
纪家队，不仅有实力，还有啦啦队，气势上就甩赵成欢他们好几条街，得分上也已占据压倒性优势。中场休息的时候，赵成欢和顾清打马到我身边，给我做思想工作。
赵成欢皱眉说，“你就不能也支持我一下。”
我说，“打不过人家，这没什么可丢人的，胜败乃兵家赏识嘛。”
顾清说，“文明观赛，懂吗，你不能光为一方喝彩。”
“我不懂，没听过。”
顾清看我来软的不行，便秀秀拳头，道，“你再为他们喝彩，小心我削你。”
我朝顾清哼一声，“我能怕你吗？”
“老六，顾兄，还玩不玩啦！”纪昀在远处喊道。
“不玩啦。”赵成欢回喊道。
顾清心领神会，问纪昀喊，“我玩，重新组队！”
张莺儿看赵成欢下场了，也表示不玩了。顾清就和纪红组队，与纪昀纪瑶捉对厮杀。
“我教你骑马吧。”赵成欢对我说。
“真的？那你可得好好教。”我又强调说，“是规规矩矩教，不许有别的心眼子。”
“那我不教了，要求真多。”他说。
“不行，一会儿说教，一会说不教，说话不算数。”
“教，我教，快上马。”赵成欢看到下场的张莺儿，正冲他们走来，便催促我上马，自己也上马，骑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张莺儿看到赵成欢和言叶同乘一匹马，扬长而去，岂是她两条腿能能追上的。那两人摆明了，不想让她跟上来。气得张莺七窍冒烟，愤而离开了马场。
场上的纪红玩得正酣，余光扫视一周，没看到言叶和赵成欢，便问顾清，“言叶和赵成欢呢？”
顾清说，“别管闲事，把球接着。”然后把球打给纪红。大白天的，纪红知道赵成欢不会对言叶真的怎么样，只是担心言叶在感情上受伤，球在她眼前一晃，又把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