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殿前誓师 隐忍告别

    夏日的清晨，阳光透过淡淡的云层，洒在皇城的大地上，金色的光辉洒满了每一个角落。宣政殿前的广场上，早已人声鼎沸，一片繁忙的景象。今日，是景帝亲征白国的日子，整个皇城都沉浸在一种庄重而肃穆的氛围中。

    皇太子澈然身着明黄明黄色蟒袍，站在广场的一侧，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仿佛能够穿透人群，直达那即将出征的将士们。他的身后，是一群身着朝服的大臣，他们或窃窃私语，或神情凝重，显然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事忧心忡忡。

    太子的气色虽然不好，却显得异常平静，他的心中清楚此战必胜，哲焕带着东宫卫这两年与殿前司的一支10人小队互相配合，已经将白国在都城之中的细作悉数清除。加之先锋军，顾老侯爷对白国作战经验颇丰，若不是朝政积弊，国库尚不丰盈，此次闪电战目标定要拿下白国一半国土。为长久民生之计，拿下几城后，逼白国和谈。

    另一侧，皇太后在宫女们的簇拥下缓缓走来。她身着华贵的凤袍，头戴金钿，虽然年事已高，但气质依旧雍容华贵。她的目光中透露着对景帝的深深担忧，但更多的是对霜羽国的坚定信念。她知道，此刻的景帝，不仅是她的儿子，更是整个国家的支柱。

    皇后则因为对外声称昨日抱病，今日难以起身，命容月送来往日求得的平安符，送给景帝，盼着景帝平安凯旋。

    广场上，出征的将士们已经列队完毕，他们手持长枪，身披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镇国大将军哲焕站在队伍的最前列，他身着一袭银色战甲，眼神锐利如鹰。他当下已不再是东宫卫的指挥使，而是出征白国大军除景帝外的最高将领，肩负的责任重如泰山。

    随着景帝的到来，广场上的气氛达到了高潮。景帝身着金色战甲，头戴龙冠，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威风凛凛。他环视四周，目光所及之处，无不充满了敬意和敬仰。他深吸一口气，高声说道：“今日，朕将亲自出征白国，誓要荡平敌寇，还边疆一片安宁！”

    话音刚落，广场上便响起了震天的欢呼声。士兵们齐声高呼：“万岁！万岁！万岁！”那声音如同海浪一般汹涌澎湃，震撼人心。皇太子和众大臣们也被这气势所感染，他们纷纷高举酒杯，为景帝和将士们送行。

    太子站在人群中，目光紧紧跟随着景帝的身影。当他看到镇国大将军哲焕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次是两人真正的分开了，即使凯旋回来之后，也不会再如以前日日相伴。此次出征，虽然景帝答应他，会保哲焕平安。但毕竟是出兵打仗，难免会有意外出现。太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担忧和不舍。

    然而，哲焕却仿佛没有注意到皇太子的目光。他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仿佛已经看到了战场的硝烟和敌人的身影。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畏惧和退缩，只有坚定和决绝。哲焕深知，务必迅速让自己进入状态，不能让太子失望，亦不可人让东宫蒙羞，即使战死疆场，也要勇往直前，定要拿下战功，让所有人心悦诚服。

    然而，在那一刻，哲焕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微微侧过头，与皇太子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最终却都化为了一个深深的点头和一个坚定的眼神。皇太子从哲焕的眼神中看到了坚定和勇敢，也看到了对自己身体情况的担忧。而哲焕也从太子的眼神中看到了支持和担忧，以及对他的恋恋不舍。

    两人之间的对视虽然短暂，但却充满了默契与深厚的感情。皇太子知道，哲焕此去必定凶险万分，但他也相信，哲焕一定能够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战胜一切困难，凯旋而归。

    随着出征的队伍渐行渐远，广场上的人群也逐渐散去。皇太子和皇太后站在原地，目送着景帝和将士们的离去。他们的心中充满了不舍和担忧，但更多的是对朝廷与万民的坚定信念。

    太子转身对皇太后说道：“孙儿送皇祖母回宫。”

    皇太后满脸担忧的问道，“然儿，哀家看你脸色甚是不好，你先快回东宫休息。朝堂之事，千万别硬撑，可以来找皇祖母。”

    回到东宫的太子，歇在正殿西暖阁的榻上。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听面前的陈煜城读着全国公上的折子。

    张院判与璇玑医师一起过来，为太子诊平安脉。太子示意陈煜城先停下。

    二人诊完脉后，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张院判偷偷看了一眼太子，然后轻声说道：“殿下，您的身体状况堪忧，需得好好休息调养。切勿过度操劳，否则……”太子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张院判无需多言。”

    璇玑医师上前一步，说道：“殿下，莫急莫躁，草民与张院判，去重新斟酌药方，争取对殿下身体恢复有所助益。。”说完，她拉起张院判来走去厅堂。陈煜城亦跟随其后。

    陈煜城开门见山，“张院判、璇玑医师，明日早朝太子殿下的身体，撑得住么？”

    璇玑医师猜到张院判肯定又是模棱两可的回答，便抢先回道，“殿下现在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去上早朝了。不宜挪动。”

    陈煜城面色凝重道，“还请二位定要竭尽全力救治殿下。”

    张院判和璇玑医师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我们自当尽力而为。”张院判说道。

    陈煜城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西暖阁。

    太子抬了下眼皮，看到是陈煜城进来，又闭上了，有气无力的说道，“煜城，继续。”

    陈煜城平复了下情绪，拿起折子看了一眼道，“殿下，只剩最后一道了，直隶府通判李奇上奏，黑、吉二州，以及邻近的内、燕二州，遭受水患无家可归的流民，已有数千人来到了都城外，请殿下示下如何处置？”

    太子深呼一口气，平稳了情绪道，“就听着这帮废物的折子，如何能让本宫不生气。煜城你去拿朱墨，本宫要亲自批复。你也要帮本宫想想最恶毒的语言，不骂他们难解本宫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