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气急攻心 太子病重
“哲焕兄，我们去宫门外候着，等殿下回来。”
哲焕点了点头。
等了一会儿，太子的轿辇到了东宫门口。未等太子下轿，哲焕便足到轿前，俯下身体，背对着太子。太子顺势趴了上去。
哲焕背起太子，走回到正殿。陈煜城示意众人，在殿外台阶下候着。
哲焕将太子放到床上，便道，“殿下。”
太子打断了哲焕道，“焕，你明日随父皇出征，万事小心。我身体无碍，你整理行囊。”说罢，转身走出殿外。
带着绣夏、姜尚宫、春滢三人，来到小厨房。
“绣夏，我们多做些金桂芝麻饼与翡翠醉仙糕，给指挥使明日带着。”
“刚刚惠安姑姑叮嘱过奴婢，不可让殿下劳累。殿下若是不放心，在一旁坐着看奴婢们做即可。”姜尚宫关切道。
“无妨，本宫要是累了就休息。快动手吧！”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陈煜城进了正殿，与哲焕说道，“哲焕兄，殿下刚苏醒，不可劳累啊！”
哲焕恍然大悟，疾步前往小厨房，扛起脸上、衣服上都沾满面粉的太子，回到正殿东暖阁，将太子轻轻的放到了床上。
哲焕拿起帕子，倒了些温水，蹲下身体，为太子擦起脸。看着嘴唇发紫，面无血色的太子，哲焕终是控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太子见此，双目紧闭，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焕，你收拾好行囊，便回全府吧！你第一次带兵出征，与家人总归要告别。”
“殿下，早点休息！明早我便回来。”
“好。”太子隐忍着，明日哲焕要出征，不想再扰乱他的心绪。
哲焕找到荣康，“荣康，半夜帮我守门，我会回来。”
荣康应着。陈煜城看哲焕走出了东宫，便敲门进入了正殿。
“本宫，让哲焕回全府与家人告别。”太子虚弱的说道。
“殿下，您还是躺下休息吧！东宫其余人，都不清楚殿下的情况。今夜由臣来守夜。”
“你帮本宫把荣康与荣禄叫进来。”
荣康荣禄随陈煜城进入殿内。
“荣康、荣禄，你二人今夜收拾好行囊，一会儿去西暖阁挑两把趁手的佩剑，随指挥使出征白国，定要照顾好指挥使，不对，你们要称其为镇国大将军。”
“大将军在军中无人，且无行军打仗之经验，诸将领是不会服从于他的你们二人也要在旁提醒着，戒骄戒躁，沉住气。回朝之后再行清算。”太子歇了一下，喘着粗气继续说道。
“到达辽州后，去辽州军营找云武，拿着本宫的令牌，传本宫教旨，命其回东宫，领东宫卫指挥使一职。教旨一会儿陈詹事拟好，便交给你们。”
“先来为本宫更衣。”
太子躺下后，陈院判独自一人端着药锅来到东宫。为太子诊脉后，叮嘱一二后便离去。
姜尚宫等人的点心也做好了，拿到殿内。
“殿下，吃一块儿吧！奴婢们，将剩下的都已经包好了，明日便拿给指挥使大人。”
该忙的事情，都结束了，也不会再有人来打扰太子了。陈煜城去东配殿的柜子里拿着细软，铺在了地上，紧挨着太子的床。
“殿下，快睡吧！有什么事，叫臣便好。”
姜尚宫在宫中当差多年，大大小小的事情经历自是许多，虽不知具体情况如何，倒也是猜出一二，估摸着应不是皇后晕厥，而是太子殿下抱恙，心中甚是不安。独自一人，在门外值夜。
子时刚过，哲焕从回到东宫，看到门外值夜的姜尚宫，便让其回去休息。姜尚宫看指挥使回来了，便没多说，直接回房休息了。
太子睡的，很沉，陈煜城一直没睡，听到了殿门打开的声音便将手伸到枕头下，握起就寝前从西暖阁拿的短刀。
哲焕走进东暖阁，看到地上躺着的人，虽未看清，但也猜到许是陈煜城，便轻声道，“是煜城兄么？”
听到是哲焕的声音，陈煜城松了口气。起身，与哲焕走出殿外。
“哲焕兄，怎么回来了？”陈煜城打了个哈欠。
”殿下怎么样？可还好。”
“你走之后没多久，陈院判亲自送来了药，殿下喝下后，与我聊了几句，便睡了。我一直未睡，听着殿下的呼吸声，应是一直睡着，没有醒。”
“那便好。煜城兄，你回去睡吧。我睡地上。朝中之事，我与父亲说了，先来找你，由你来决定，是否呈给殿下。日后，有你忙的。”
“煜城兄也请放心，陈氏诸人，我亲自清点，今日都已安葬好。”哲焕操着疲惫的声音。
“哲焕兄，殿下晚上叫了荣康与荣禄二位公公，命其二人明日与你随大军出征，一路上照顾好你。”
“这怎么行！我不在，荣康荣禄也不在，现在锦奕锦城也不确定是否可靠，殿下身边没有用惯的人去做宫外的差事了。东宫卫没有荣康看着，我怎么放心殿下的安全。”
“哲焕兄放心，有我在呢，我虽没有武艺，但还是有点脑子的。荣康荣禄二位公公，在你身边，殿下还能安心些。现在以殿下的身体为优先考虑吧！”
“还有一事哲焕兄，殿下与我说，他下午的时候短暂醒过来一下，只记得他让陛下当应他定让你平安回朝，陛下当着殿内众人的面应允后，殿下又失去了意识。直至晚上才苏醒。当时我在殿外守着，禁止任何人靠近龙栖殿。殿下不说，我都不知道。”
“我全哲焕何德何能啊！”哲焕此时自责之心更甚。
“哲焕兄，我本不该将这些告知于你，无非是想让你想清楚，莫辜负了殿下。”陈煜城看着哲焕认真的说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已然这样了，只能继续如此。此次出征，非十天半个月可回朝。殿下监国，诸多朝事需要他决断，无暇想其他事情。时间长了，便也淡了。”
“殿下一直不肯过早接触政事，所以东宫无人可以帮你，若有棘手情况出现，我父亲亦解决不了，可向殿下建议，请太子太师回朝振纲。老太师虽说年岁甚长，但身体还算康健。煜城兄，我不在殿下身边，一切都靠你了。”哲焕拍了拍陈煜城的肩膀。
“哲焕兄，我收回前面说你们习武之人想当然的话，我发现你只是面对感情的时候，没有脑子。”陈煜城调侃道。
“好啦！煜城兄，别再调侃我了，你快休息吧！我进去看看殿下。”哲焕无奈的摇了摇头。
“哲焕兄，你明日行军出征，驭马疾驰，无法休息，我再去东偏殿，拿床细软，我二人一同睡地上，你只管安心入眠。我来守夜。”
翌日一早，太子睁眼，看着地上躺着的二人，心里嘀咕着，“这也太夸张了，本宫怎会那么容易死掉，既然上天让本宫重生于十年前，定是有大事需要本宫逆转乾坤。”自信的太子，殊不知如果陈院判与璇玑医师，再想不出新的有效诊治方案，恐大限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