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太子攻心 东宫纳新2
太子叫下陈煜城同桌用膳。与正在侍膳的姜尚宫说道,“陈煜城的太子詹事是虚职,日常东宫事务还是由你统管,姜尚宫一向是隶属于尚宫局,是时候该分出来了,荣康也该管管事了,明日让荣康拿着本宫的教旨去知会吏部,姜尚宫司正三品太子左詹事一职,陈煜城司从三品太子右詹事一职,荣康司正四品东宫司丞一职、兼任东宫卫都监。“
”姜尚宫你如今也是本朝第一女官了。”
“奴婢,谢殿下大恩。”
“怎么还称奴婢,要自称臣下。”
“殿下,还是奴婢吧!见皇后、皇太后,自称臣,太不合适了。”
“随你,你先出去吧!”太子笑道。
“我与哲焕私下都以简称,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我以后便唤你煜城。”
“我刚才仔细盘算了一下,我们三人关于今日之事要统一说辞,我讲一遍,你二人定要熟背。”
“哲焕在前日从冬香馆回陈府旧邸时,便直接抓住了黑衣人,发现是陈煜城便以淑妃娘娘与六皇子的平安威逼煜城,煜城交代后,成功被哲焕策反。翌日一早,哲焕书信送于东宫,告诉我此事,我命你二人演了这么多戏,旨在捕杀木兰阁之人。在山洞之时,煜城将提前准备好的毒药,倒入水中,当时留守在山洞中木兰阁七人,皆因中毒暴毙而亡。”
“来往龙栖殿送信之人,也在城外亦我被提前埋伏好的死士截杀后,带到山洞之中一并焚烧。经此一役,木兰阁损失惨重,共计折损八人。其中有木兰阁副指挥使二人。木兰阁锦衣圣女二人。”
正在用膳的哲焕与煜城,手持碗筷悬于半空,瞠目结舌的看着太子。
“殿下,你的心当真是莲藕做的,出口便是故事。”哲焕感叹道。
“殿下,臣以为此说辞虽严谨,但有不妥之处,在于殿下旨在捕杀木兰阁之人,木兰阁独立听从于陛下,那殿下便是旨在警告陛下么?”
哲焕听了陈煜城所言,抿嘴吞了吞口水。正想着如何圆场,
“煜城,有些话,要放在自己的心里,无须言明。”太子平静的说道。
陈煜城被殿下太子惊的差点从椅子摔了下去。只听闻殿下行事一向乖张跋扈,未曾想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煜城兄,别怕,殿下曾经与陛下也是父慈子孝。只是这几日的变化,逼的殿下不得已而为之。我曾听闻,煜城兄以前在陈国公府,不也一向忤逆祖父与父亲,闻名于都城”哲焕拍了拍陈煜城的肩膀安抚道。
陈煜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煜城,今晚你便先住在东配殿,这几日让姜尚宫把后院的偏殿收拾出来,待六弟搬进东宫之后,你再挪去后院的偏殿。”
“臣谢过殿下,无需劳烦殿下费心,哲焕兄住哪?臣先与哲焕兄挤一挤便可。”
闻此,正在用膳的哲焕,差点被吃食噎住,咳嗽了几下,赶忙起身去倒水喝了起来。
太子内心甚是无语,冷冷的说道,指着东暖阁的床铺说道,“哲焕与我睡在这里。”
此时正在喝水的哲焕,一口水完全喷涌而出,被他们二人的对话,搞得狼狈不堪。满脸通红。
“煜城,可要来挤一挤?”太子语不惊人死不休。
陈煜城被问的哑口无言,以低头用膳,来缓解尴尬。
“殿下,别闹了。煜城兄,殿下与我自四岁时便同吃同住,这么多年已养成习惯。煜城兄,切勿多虑。”
“煜城,今年春闱科考,你中了第几名?”
“殿下,臣殿试一甲第五名。”
“差一点就是探花了,很好,令旨一会儿由你去拟吧!”
“臣领命。”
“本宫都与你说了,我们三人私下里不要如此拘谨。”
“还有一事,哲焕,你明日与姜尚宫先去翠微宫带上星涵,她是淑妃的陪嫁,去城外的乱葬岗,寻得陈国公府众人的尸首后,拉到他们陈氏陵园安葬,做好标记,碑文先不可立,待煜城功成名就之后再议。”
“陈氏陵园,此时怕是也没有守陵人了,你再命人找两个守陵之人,银子从东宫出。”
陈煜城突然双膝跪地,连连向太子殿下叩首三下,声音哽咽道:
“臣陈煜城,叩谢太子殿下大恩!殿下这份恩情,臣铭记于心,永生不忘。殿下日后差臣之事,臣定万死不辞。”
“好了,你快起来吧!”
“我们说些高兴之事,我问过祖母,你大我与哲焕两岁,怎么还未娶妻生子?可有相好之人?”
“臣一向不近女色,未有相好之人。”
“那你好男风?怪不得想与我的哲焕挤一挤。”哲焕瞪向太子。
“殿下误会了,臣此前全部精力都放于科考之上。”
“竟是如此,那你去过都城之中的青楼么?哲焕可是冬香馆的常客。”
“殿下,我就是去喝了两次酒,怕是要被殿下说一辈子了。”哲焕无奈之中透了些许生气。
“臣亦未曾去过青楼。”陈煜城甚是庄重的回道。
“你当真无趣的很,不过很适合我的表姐,刑部尚书张廷敬之女--张以露。日后我找机会让你们见见。&34;
“煜城,你先回东配殿拟教旨后,早点就寝吧!明日一早随我去上朝。我一夜未眠,甚至乏了。令旨明早给我看即可。”
“臣告退。”陈煜城此刻的内心五味杂陈,看着殿下还算是以诚相待,这些时日,家中飞来横祸,被救出后夜不能寐,东宫自是安全,今夜可以稍微松口气,休息一下了。
“对了,煜城,半夜不可以听墙根,万一听到了什么叫声,我担心你欲火难眠。哈哈哈哈!”太子好久没有如此放肆的笑了。
“殿下当真是够了。”哲焕被臊的脸又红了。
陈煜城听了太子的话,脸瞬间涨得通红。他匆匆离开,返回东配殿。
哲焕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笑着摇摇头,然后转向太子,“殿下,这般戏弄煜城,不怕他待会儿真的听墙角。”
“焕,你是想让他听到什么?”太子不怀好意的嘴角上扬。
“得,怪我多嘴。殿下,其实想想煜城兄也真是挺可怜的,如果他的祖父和父亲没有心存妄念,他怎会落得如此境地,刚刚中了一甲第五名,都城各士族府中的佼佼者。”
太子听此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