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渣男
周怀民满脸歉意的看向顾旭，“学长，抱歉，今晚这顿饭可能又吃不成了。”
周怀民情绪如此外放，顾旭感到很意外，“发生什么事了？”
“能不能回学校附近的xx小区？”周怀民闭了闭眼。
顾旭看着他，周怀民的脸上已经没了刚才那样明显的情绪。“去那里做什么？”顾旭问，“你刚才是接了谁的电话，到底有什么事情？”
“许懿夫要跳楼自杀，我一会再和你说，可以吗？”周怀民回答。
“坐好。”顾旭的声音很沉稳，周怀民也跟着冷静下来。
“我们去看看。”周怀民说着就往椅背一靠，“抱歉，学长。”
“没事，”顾旭腾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手臂，“饭什么时候都可以吃，再约就是了。”
“嗯。”周怀民回答。
正是下班高峰期，周怀民环顾四周，车塞的一动不动，他显得有些焦急：“要不我下车扫辆自行车吧。”
顾旭瞪了周怀民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点共享单车也是没有的。”
顾旭一直是个守法的好青年，但今天却被闯了个红灯。他斜眼看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的周怀民，后者正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懿夫和他男朋友在外面住？”顾旭问。
“嗯。”周怀民简短地回答。
“一会儿到了那，不管是什么事，你不要太激动。”顾旭要求。
“好的。”周怀民回答。
顾旭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觉得没有什么可说的，便驱车前往xx小区。这个小区顾旭知道，大一的时候他想在外面租房时就去看过。
当他们到达xx小区时，顾旭将车子停在绿化带旁边，车一停周怀民下车后快步朝前面跑去，顾旭立即跟上。
许懿夫和李明浩租在十七楼，上次来还是他们整个宿舍的人帮搬的家，还在他们这吃了一顿火锅。周怀民没想到第二次上门是这样的情景。
大门没管，里面传来李明浩着急的声音，“你闹够了没有，快下来，有话好说。”
周怀民推开门大步走进去，顾旭紧跟着，许懿夫坐在阳台的护栏上。
“你他妈有病吗。”周怀民骂道，“值得吗！”
许懿夫明显哭过，眼睛都是肿的，他提高声音：“他在外面乱搞！”。
“那就把他当垃圾扔了不就行了。”周怀民有些生气，“为了这种人渣要死要活的，没出息！我跟你讲，许懿夫，我只这一次过来，你要跳就跳，不用告诉我。”
“你态度好一点。”顾旭低声对周怀民说，他担心周怀民的态度会让许懿夫真的做出傻事。
周怀民听话的放低了声音，“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就把他甩了，咱再找一个就行。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
许懿夫一下哭了，“他还是个s，他在外面找了好几个m。”
“md！”周怀民气急，李明浩自从他们出现就开始装鹌鹑，周怀民抬脚就朝他踹过去，李明浩一时不察被踹倒在地，周怀民并没有停下脚步。他趁机欺身上前，对着李明浩的脸颊揍了两拳。李明浩刚跳起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又被周怀民的一个过肩摔掀翻在地上。
周怀民的身手让顾旭有些吃惊，他看着周怀民双膝分开，跪在李明浩的两侧，拳拳到肉，又快又狠，每一拳都准确无误地砸在李明浩的痛处，打得李明浩毫无反击之力。
顾旭看他打得差不多了，走到周怀民的身后，轻轻伸出手臂，从后面穿过周怀民的腋下，稳稳地架住了他。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周怀民抱了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周怀民并没有挣扎。他静静地靠在顾旭的怀里，任由对方将自己抱起。
许懿夫还在阳台的护栏上，他看着周怀民揍李明浩，没有再大喊大叫，只是在那掉眼泪。周怀民看着他这样，心里反而更难受了。他让顾旭放开他，走向许懿夫，伸手想拉他。“我说过如果他欺负你，我会揍得他满地找牙的。”
许懿夫眼泪掉的更凶了，“他在外面搞女人。”
顾旭这会也想打人了。
“你这个王八蛋！”周怀民愤怒地回头又朝地上的李明浩踹了两脚。
“好了好了，再打就要出事了。”顾旭压低声音对周怀民说。
“他该死！”周怀民气愤地说，“一个gay，又玩sm又找女人！”
李明浩躺在地上笑出声，不屑地看着他：“比我玩得花的多了去，都是圈子里混的，在那装什么装。”
周怀民几乎气笑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肮脏！”
“周怀民，你的眼界也就这样了。”李明浩嘲讽地摇了摇头，“你以为的世界只是你狭隘的视野中的一部分。别人怎么玩，找什么样的伴侣，都与你无关。”
周怀民被李明浩的话噎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瞪着眼前的李明浩，心中的怒火不断翻涌。“你……你这个……”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却也无法反驳李明浩的话。
李明浩继续冷笑：“你又不是我们圈子的人，你知道什么，你在这为了他揍我，那你知道他会不会转头玩的比我还花！就好比你这个顾学长，谁知道他私底下玩什”
顾旭走过去，抓住李明浩的衣领，一只手就把他提起来，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朝旁边的玻璃茶几砸下去。
哗啦——
茶几碎了一地，李明浩头破血流的躺在玻璃碎上，彻底晕死过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气。
周怀民被顾旭惊到了，连许懿夫都忘了哭，两人一脸恐慌的看着顾旭。
周怀民扭头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又回到看看一脸寒霜的顾旭。
刚才他打人的时候顾旭还劝他，李明浩两句话惹恼了他，出手比自己狠多了。
顾旭看着地上不知死活的李明浩，脚步一动，就被周怀民从背后一把拦腰抱住。
“学长，你冷静点。”周怀民紧紧的抱住顾旭的腰，感觉到顾旭浑身僵硬紧张的肌肉逐渐放松，才松开一点。
顾旭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低头看周怀民。周怀民还抱着他的腰，他抬手环住周怀民的肩，就像在拥抱一样，顾旭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你别听他的，他说的只是他自己，很多人都是洁身自爱，尊重疼爱伴侣的。”
周怀民也是惊恐未定，索性抵着顾旭的肩膀，蹭了蹭，就像撒娇一样。
“可是……”许懿夫又打了个哭嗝。
“没有什么可是的，他死不了。”周怀民抬头打断了许懿夫的话，“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送他去医院。”
顾旭没有说话，就这样抱着周怀民，下巴轻轻的靠在他头顶。
转过头直勾勾的看着还在阳台护栏上的许懿夫。许懿夫被他看着浑身发软，打了个寒颤。“他会不会死了？”许懿夫打了个嗝。
他不说话周怀民都忘了边儿上还有个人了，这会一听到许懿夫开口，想起来今儿晚上这事都是这小子整出来，他松开顾旭，压着火：“你先下来。”
“没事，我没打算跳，我是没想到们会把他打得那么狠。”
“你说什么？”周怀民觉得自己太阳穴一下下蹦着。
“我说……”
“下来！”顾旭没等许懿夫说完，走过去一巴掌拍了他后背上，往客厅方向狠狠一推。
许懿夫后半句话被一声惊叫取而代之，他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顾旭一把推下了栏杆，差点摔到李明浩旁边。
三人把李明浩送到医院，给他办了入院，听医生说没有伤到要害，交了住院费，就把李明浩一个人撇在医院。
顾旭把车停数学学院男生宿舍楼下，许懿夫下了车，又转身问了一句：“你俩今晚是去约会吗？”
“我们干什么跟你没关系，”周怀民没好气儿地回答，“你再为了人渣要死要活，再投河上吊就干脆点，记得腿上坠块石头再跳下去！”
许懿夫笑了笑没说话，转身往宿舍里走了
周怀民没下车，顾旭也没发动车子，坐座上看着前面路，他已经比刚才平静多了，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必须得说点什么，但想了半天也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