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怪老头师傅
“徒弟?”狂接舆愣了一下,“学什么?”
紧接着,老人又问道:“杀过人吧?”
这时候。狂接舆也不知道怎么地,突然觉得老人身上竟然隐隐现出几分霸气。
要知道,这料酒可是两公斤装的,度数可也不低啊。
“不是乘务员,你穿
可是现在你看看,怎么样?还有点样子吧?”
等到狂接舆戴上口罩,皱着眉头,开始清理老头吐出来的东西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这些黑色的东西,竟然是一块块凝结的血块。
果然是古怪到极点的老头,怪不得他们都避之不及,么重?难不成是退休的侩子手?”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八之气?”狂接舆这么想着。好奇地问道。“这么听起来,老先生好像在生死关头走过很多次?”
老人接过料酒,猛灌了三大口,半瓶料酒就下肚了。
整整弄了七八个小时,弄到狂接舆几乎快要散架了,他终于忍不住扑在操作间,死也不肯起来。乘务长再兄毕竟是个女人,狂接舆五大三粗的,她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我闻到的。”老人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的身上有死气。”
“你老人家每一个毛孔里都冒出牛逼两个字,哪儿是我这种俗人所可以看得出来的?”
于是,他便对老人说道:“老先生,我看你好像不大舒服,需要我帮你找航班医生看一下?”
“这个房间里还有别的人吗?”
老人笑笑,再次拍了拍狂接舆地肩膀,“今天我能够跟你遇上,也是缘分,不如这样吧,我收你做徒弟怎么样?”
“说得好听,你是男子汉,你自己去偷。”狂接舆一把又把料酒抢了回来。
“好吧,算我怕了你。”狂接舆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说吧,你想要什么。”
看着老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绿的,狂接舆都有些紧张了,“老先生……你莫不是有什么事想不开吧?”
“我说,你别弄得太招摇,这酒可是我帮你偷来的。”狂接舆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让人发现我就惨了。”
“我哪敢,你那么横。”狂接舆嘟嘟嘴巴,坦白地说道。
经过两天的飞行,天龙级客船终于降落在了离灰熊海盗团母舰最近的星球。之后,默城便购买了一艘小型飞船,搭着他跟托牢两个人开始朝着灰熊海盗团飞去。
“给我吧,没酒我就不是吐血,是吐内脏了。”老人说着,一把将料酒抢了过去。
“我知道,已经有六个乘务员这么跟我说了。但是我就是要白酒。”老人脖子一拧,一脸倔犟相。
老人的眼睛依然没有张大,只是微微乜了狂接舆一眼,然后缓缓将身子侧了过去。
谁知道托牢竟然会不冷不热地说道:“如果懂得化妆就是一个优秀的军事家,那么世上最好的将领,应该在化妆间。”
“我不是乘务员。”狂接舆说道。
“嗯?你旁边的人呢?”狂接舆奇怪地问道,“明明前面和左边都有人的啊?”
“你想跟我时间长,我还不愿意呢。我也就趁着心情好指点你一下,要不了几天。”老人笑道。
“一个从生死关头走过来地人,身上都会有这种味道,那是没有办法用语言形容的一种味道。”老人说道。
十个小时之后,默城再次踏足灰熊海盗团母舰。
“在我出发的时候,这儿还只是一个海盗窝而已。
狂接舆将这些东西吸进吸尘器,又将地上清理了一下,站起来正要离开,却又看到老人的身形极为瘦小,缩在毛毯下,实在是有点可怜。
而整个母舰跟从前最不同地地方是,本兹对整个母舰规划进行了全面的伪装改造。让人即使是亲自登临现场,也只能感觉到一种整齐肃然地气氛,但是完全无法从表面上看出舰队的整体实力。这样就可以避免别人用军事卫星来窥探己方的实力。
老人身高大概只有一米六五的样子,站着还没有狂接舆坐着高,但是嚣张的气焰却是一点也没减。而奇怪的是,狂接舆竟然也不觉得他的嚣张有问题。好像天生就该理所当然的。
“哦……”老人仰起头,然后又慢慢点下来,拍了拍身边的座位,“那你坐下,陪你爷爷我聊聊天吧。”
“男子汉大丈夫,那么藏头露尾干什么?”老人转过脸,很鄙视地瞄了狂接舆一眼,说道。
和上次来到这里,有些凌乱场面有些不同的是,这里已经从一个半军事半生活的基地,变成了一个军容齐整的军营。所有的灰熊海盗团留下的老弱病残,都被安排在东北角地专门生活区,由扎肯专门照管。其他的地方,都按照严格地军事条例进行全面管理。
老人转过脸,有些厌烦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也不多。百八十次总还是有地吧。”老人笑道。
老人舔了舔嘴唇,又问道:“我看你地战斗指数应该不差啊。为什么不去当机甲战士?跑来干乘务员这么没有前途地工作?”
“一点也不玄。”老人说着,淡淡地笑了笑,“等到你到我这份上地时候,你就知道了。”
“死气?”狂接舆不解地皱了皱眉头,“那是什么味道?”
“诺,你的酒……”狂接舆在老人身边坐下,从衣服里拿出料酒,正要塞在老人手里,又突然迟疑了下来,“我说你能不能喝啊?你刚才还吐血来着。”
老人眼睛一睁,“那是,放眼全宇宙,敢跟我叫板的人,没几个。”
“成,老先生,那你在位子上等着吧,我给你送去。”
狂接舆无奈地看了他一阵,又想了想,“白酒就肯定没有,不过厨房我想应该会有料酒,你要不要?”
虽说老人家的年纪看上去怎么都可以做狂接舆的爷爷。但是这种说法实在是听得人耳朵里别扭得慌。好在狂接舆是厚道人,懒得跟他计较,只是苦笑一声,“成,您说吧,老先生,你想跟我说什么?”
两人并肩再走了一阵,托牢问道:“怎么都没有人来迎接?”
老人想了一会。很委屈地点点头,“唉,算了,将就吧。”
“你说你这么大把年纪了,怎么跟个年轻小伙子一样,一点祥和气都没有呢?”
“行了,你就别装了。”老人笑着拍了拍狂接舆的肩膀,“你是见过大场面,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地人。按说你早就该死了的,你还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狂接舆一边把料酒还给老人,一边唠叨道。
把老人打发回去之后,狂接舆偷偷走到厨房,趁着厨师没注意。就从橱柜里顺了一瓶料酒,藏在衣服里。
就这样,狂接舆稀里糊涂就成为了怪老头的徒弟了。
“想不开?有什么好想不开地?我当年全家死光光的时候,都没想不开,我现在活得这么逍遥,我有什么想不开的?”
老人说着,这里冲着狂接舆打了个酒嗝,熏得狂接舆几乎是当场晕了过去。
狂接舆昏昏然把眼睛打开,看到正是浑身披着毛毯地老人。
狂接舆这样想着,有些紧张地对老头说道:“老先生,我稍微让一下,让我给你清理一下好吗?”
说完,老人一仰脖子,再灌了三大口下去,一瓶料酒就空了。
老人马上啧了一下,“你几岁了?怎么那么幼稚,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你当什么真。快点把料酒还给我。”
这时候,他突然听到有个声音在耳边想去,“诶……棒槌。”
狂接舆心里想着,转过脸,看了看笑笑地老头,点点头,“只要你不让我去卖淫,那就可以……不过,我还有朋友在等我,我恐怕不能跟你太久。”
“打……架?”
“拜托,大家都很忙,谁有时间接我们?”默城说道。
“哦。”狂接舆憨憨地应了一声,“你要怎样?”
然后,就只见他皱着眉头,极度不满地看了看这瓶料酒,“这都是什么烂酒啊,怎么口感这么差?唉,算了,将就将就吧。”
拿到料酒之后。狂接舆便赶紧走到那老人地位子那儿。看到他身边前后左右都空了。
他刚喝完,就听到他肚子里咕噜咕噜一阵乱响,就好像煮沸的锅一般,这一幕看得狂接舆是目瞪口呆。
员的衣服忙前忙后干什么?”老人奇怪地问道。
看到这么快就有这样的成绩,默城很是感到有些骄傲。于是,他转过头,有些显摆地对托牢说道。
按照理性来说,狂接舆很想反对老人的说法。但是最终他的好奇心还是战胜了他地理性,“你怎么知道的?”
“你觉得呢?”老人笑着反问道。
他都累成这样了,叫保安来打他,保安也下不了手。于是。就把他丢在休息室休息。
“你找谁啊?”狂接舆抹了抹嘴角的口水,问老人道。
“嗯,这点不错。”托牢点点头,然后又问道,“你的阵营里应该有个克隆人吧?我想见见他。”
之后的好几个小时里,狂接舆一支被机器人一样被疯狂地指使着干各种事。
光是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得出来,本兹在军事管理上的才能,要比扎木强上许多。
“终于全被我气走了。”老人得意地咧开嘴。“怎么样,我的酒你搞来没?”
“我呀……”狂接舆顿了顿,说道,“我是坐错了航班,又没钱补票,所以我就只能给别人做乘务员还债了。”
“这么玄?”狂接舆有些不相信地挠了挠头。
默城很是觉得无趣地转过头去。
狂接舆愣了一下,点点头。“干过几天。”
狂接舆笑了笑,正要拒绝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身无分文,又联络不上默城他们。
“嗯……?”狂接舆睁大眼睛,看着老人。不知道怎么答了。
“唉,真是的,现代科技真害人啊,我把他们几个人的手机号码都存在我的手机里。现在手机丢了,我完全不知道怎么联络了。我又从来不发邮件,也不知道他们邮箱……害我现在要跟这么老的老头子蹭饭吃,真是伤自尊啊……”
“嗯?”默城惊讶地转过脸,“你怎么知道?”
略坐了一会之后,狂接舆便浑浑噩噩有些头脑不清,想要睡过去了。
老人看着狂接舆,啧啧着在嘴巴里空咀嚼了好几下之后,问道:“当过兵吧?”
老人想了一下,言简意赅的说道:“打架。”
“什么叫我要你怎样?难不成你还要找我单挑吗?”老人没好气地问道。
“白酒?”狂接舆眨了眨眼睛,“航班上是不送白酒的。只有红酒。”
狂接舆见他这样,自觉没趣,便没说什么,灰溜溜地走了。
“我想要杯白酒。”老人说道。
狂接舆好奇地眨了好一阵眼睛,问道:“老先生,你到底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