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意志的化身

    阿纳泽尔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抱着伊蕾娜的尸体已经走出摩恩城，看着怀里已经失去温度的少女，阿纳泽尔不可置信慌乱地松开手，伊蕾娜的尸体掉在地上，没有一点活着的可能。

    “你们都做了什么！你们都做了什么！我知道这就是本来就该发生的事！我知道我应该修正他犯下的错！但你们不能控制我！”阿纳泽尔对着空气咆哮着，后面好像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倒在了地上，但他却没有失去意识。

    “看到了，难怪会放我出来，原来是到地方了。”阿纳泽尔苦笑着把伊蕾娜的尸体抱起来，放在那块石头上，摆出和上一次一模一样的姿势，不知不觉间，伊蕾娜流出的血被蒙格给的那块布吸收，与蒙格的约定算是完成了。

    阿纳泽尔仔细翻找，在路边发现一把混种的柴刀，就插在伊蕾娜尸体旁边，伪装被成混种杀害的少女，他就是无上意志的一部分，他明白祷告是没有用的，但他却是这么做了。

    “愿世间再无癫火。”阿纳泽尔说完便与另一处的赐福进行了连接，离开了。“之后发生什么可不归我管了。”阿纳泽尔觉得自己说完这些话能让自己的心平静一些，不对，自己根本没有心，自己是一个怪物，根本不配被称作人。

    自己寄托于肉身，下意识用凡人的思维去思考问题，但自己终究不能算是人。

    阿纳泽尔不免得感到苦涩，自己明明是他们信仰中的神，真正下场做事以后，真的会有人的特性吗？

    “你只是一个碎片，我们中的任何一位都能代替你，做了一回人，你就真把自己当成人了？”略显讥讽的话不自觉的从阿纳泽尔自己的嘴中说出来，但是他明白这不是自己说的，也不会大惊小怪，也不会去反驳。

    “你闭嘴！你们闭嘴！我会做好我应该做的事！”脑海中回荡的声音让阿纳泽尔感到无力，看着伊蕾娜的尸体感到愧疚。

    我终究不是凡人。阿纳泽尔召唤出狄希的灵体，抢过狄希的刀直接对着自己释放黑刀中的不祥气息，那是蕴含死亡力量的刀光。

    “你没有权力自杀，你只能代替我们行走在交界地，否则，我们会亲自下场，曾经作为我们中的一员的你，应该明白这样做的后果。”阿纳泽尔的表情突然狰狞，“我们得不到，那这地方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得不到，其他也别想得到！”

    黑红色的刀光不知是何原因直接在阿纳泽尔的胸口消散，里面没有流出一滴血，而是空壳。

    阿纳泽尔痛苦地拔出黑刀，托雷特在旁边目睹了全过程，这是它第一次出现。

    托雷特靠近阿纳泽尔，虚弱的阿纳泽尔根本没有察觉，直到托雷特的舌头轻轻地舔舐着阿纳泽尔的脸，让阿纳泽尔感到意外，虽然那哨笛确实在自己手上，但托雷特这是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托雷特，仔细看来，你居然是祖灵啊。”阿纳泽尔看着托雷特的角，祖灵一族怨恨黄金树，更何况自己是无上意志的碎片，为何托雷特会出现安慰他？阿纳泽尔感到意外，不过不敢细想。

    “你愿意载我到黄金树脚下吗？”阿纳泽尔抚摸着托雷特的鬃毛，托雷特没有言语，无声的答应了这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