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收粮
言酌上次决定用旁门杂粮酿酒的计划可以开始实施了。
上次选的粮食酿出的酒类已经可以开封品尝,经过调制配比和品尝,言酌和言父选出了几种可以拿来酿新款酒的粮食。
两人经过思考和商量,决定用上门收粮的方式去农村上门收购这些粮食。
直接去农户手里收粮,不仅成本更低,农户也更容易得到便宜和更多的收益。
而且言酌想去找更多的粮食种类,粮食店里的粮食也就那几样,言酌知道一些粮食本来是农家用来当饲料喂牲口的。
例如大麦,传统上是拿来入药或者用来做饲料。
但是大麦作原料却可以酿出后世最流行的啤酒来。
大夏天喝一罐冰镇啤酒简直不要太舒畅。
言父对言酌的所有决定都是先予以尊重和支持的,这次也不例外。
竹青也闹着要去,说是舍不得离开言酌太多时日,热恋时期的两人自然如胶似漆,一同前往。
这次出门是言酌和竹青第一次一起去比较远的地方。
趁此机会言家买了一辆马车以备平时运货之用,并租了一辆马车,就这样,三人驾着两辆马车出发了。
难得有了代步工具,三人一致决定去比较远的村子多去看看,寻找更多的可能性。
去的时候很顺利,空马车也轻巧。
更让人惊喜的是,在收粮的过程中,言酌终于找到了一麻袋大麦。
这让他很是开心。
但等收完粮食回来,却出现了意外。
因为连日降雨,之前走过的路是临山而行,三人害怕雨后出现滑坡泥石流之类造成道路不通等问题,决定找新路而行。
新路是林间小道,有些幽僻。
意外而又不意外的是:遇到抢劫的了,近两年的世道确实不太平。
新皇登基后百姓赋税越发的重,很多普通农户为了生存不得不落草为寇。
这条道路没有走过,又比较偏僻,被打劫似乎也是有可能,只是没想到初次收粮竟然也能遇到这种事情。
这伙强盗明显是刚落草为寇不久,队伍松散,面容清瘦,衣衫简陋,马都没有,只仗着人多势众,才敢来抢劫言家三人。
三人却不敢硬拼,只想找机会逃脱,收来的粮食可以不要,但人一定要安全身外之物哪里比得上人命关天。
但明显这群强盗的目的作风都让人拿不准,也不知道搬完粮食是不是可以放三人平安回去。
强盗众人上山之路很崎岖狭窄,明显马车是无法通行的。
只得把粮食运到山寨的几头牛背上,缓慢成批运往山上。
等到搬空一辆马车之后,言酌和竹青对视一眼,彷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竹青和言酌眼疾手快把言父塞进空马车,嘱咐言父不要害怕策马回家。
两人则驾着另一辆还有满满一车粮食的马车向反方向飞驰。
按照他俩的预想,这些强盗人手并不很多,是以大部分都会追有粮食的这辆马车,言父的马车是空的不仅没粮食还跑的快,应该没有几个强盗去追,想来,只靠腿脚跑步的这些人是追不上严父的空马车的。
这样一来,言父安全的可能性很大。
农户出身的草寇似乎对粮食的执念格外的重,让言酌和竹青想不到的是,所有的人都在追他俩的马车,对没有粮食的空马车,几乎是无人问津。
两人俱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言父安全了就好。
眼看着那些人快要追上马车,马车前面又因为是不熟悉的小路,走上了死道。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弃车而行。
情急之下往山上跑,山上有茂密树木遮挡,可以有效阻挡土匪草寇们的视线。
下雨之后山路陡滑,言酌不小心摔下一段斜坡,脚踝的骤然剧痛让言酌意识到自己多半是扭到了。
竹青看到此情,猛然一惊。
言酌却要冷静很多,语气平静的对竹青说道
“我腿脚现在动不了,咱们一起行动肯定是跑不过那群悍匪的,你先走吧,回家找老爷夫人再来救我。”
竹青有些手足无措但很快稳住心神
“少爷不要害怕我先用树木草叶把你藏起来,然后去其他方向去引开这群人,等我把他们引远了再来找你,你在这不要乱动,藏好身形。”
说着用枯叶树枝把言酌身形遮住仅仅露出口鼻呼吸,不等言酌反应过来,转身就跑向来时的方向跑去打算引开那群强盗。
竹青的动作又快又急,言酌来不及出声看着竹青就跑远了,言酌深知竹青此去危险至极,心里暗暗担心的同时还恼恨自己没能力护住心爱之人。
在言酌看不到的不远处,竹青眼神微敛,平时圆圆的眼睛水汪汪清澈诱人此时半眯起来却散发着不一样的危险气息,纵身一跃竟是十丈之远,向那群悍匪奔去。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竹青回来了。
言酌看着竹青完好的身形,心里把各天神佛都感谢了遍。不禁担心的询问竹青是如何脱险的,竹青笑嘻嘻的说自己聪明机智,左拐右拐把那群人甩掉了。
在原地又待了大半天,预计那群人不会再来了,言酌在竹青的搀扶之下缓慢步行返家。
路上言酌似是想到什么对竹青叮嘱道:“回到了家我有事情要向父母禀告,你且默不作声,不要被吓到。”
竹青有些纳闷:“还会有何事可以吓到我?我今天贼窝可都是闯过一回的。”
言酌闻言笑了:“还是我们家竹青厉害,只是这个事情还是要和你通个气,怕到时候父母亲怪罪于你。今日遭逢这般祸事本是不幸,但好在咱们算是完好无损的逃脱了,我是断袖之人,但父母执意想让我结婚生子,这于我与和我成婚的女子而言都是一生之灾,借此次这个事件,我就说因摔下山崖摔坏了身子有了难言之隐,断了父母给我说亲的念头。”
“少爷真不会摔到哪里摔坏了吧?”比起来自言母言父的怪罪,竹青显然更担心言酌的身子。
这会因为大难不死心情放松了一些,言酌闻言有些好笑:“自是没有的。”
竹青松了一口气:“知道了少爷,我不会走漏风声的。”
言酌摸了摸竹青毛茸茸的脑袋瓜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