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颈环的钥匙
“我觉得，如果秦家有个人把一张巨额支票甩在我脸上，逼我离开你。她大概就是那个人。”沈寒声半开玩笑道。
秦堰川笑着，表示赞同沈寒声的说法，“好吧，这也是秦家对不起她的地方，让她做这么不讨喜的事情。”
不过秦堰川不喜欢沈寒声那种假设，他认为，沈寒声与那种狗血俗套的豪门戏码不搭，他但凡让那种场景出现，就是对沈寒声的侮辱，也是对姜茜的侮辱。
“对了，送给姜助理的见面礼，名义上是我的，那你不是还没给她送生日礼物吗？”沈寒声问。
秦堰川没想这么多，揉了揉沈寒声的下巴，“算我们一起送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再说了，她应该知道砚台是我在拍卖会上买的。”
在秦堰川看来，她什么都知道。
“以后再看到什么称心的东西，再给她买就是了。”秦堰川补充道。
说起姜茜他又想到青姨，想到当时沈寒声撕心裂肺的哭声。他更加清晰地认识到，除了父母至亲，还有另外的人真心对你好，是多么难得可贵。
“下次我出钱。”沈寒声补充道。
秦堰川笑着说：“好。”他觉得沈寒声试图讨好和关心他身边的人，就是对自己重视的表现。
“对了，21号你生日，你想怎过？”沈寒声问。
“还早呢。”秦堰川笑了笑。
他的生日是9月21号，还有差不多半个月。
“你不好好计划一下吗？”沈寒声说，“我好提前给你准备礼物。”
秦堰川亲了亲沈寒声，“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他想了一下，往年生日都是楚衡、司徒序他们组的局子，无非就是喝喝酒，玩一些无聊的游戏。
现在他有沈寒声了，希望有不一样的体验。
“今年的生日，我想和你单独过。”秦堰川看着沈寒声，“秦氏在翡翠岛有家酒店，我们就去那里吧，只有我们两个人。”
正好在夏天结束前去一趟海边。
私立医院办公室。
李傲、周北原和秦堰川正襟危坐，讨论着秦堰川下次易感期的应对策略。
周北原一脸严肃：“这事情不能着急，上次戒断效果并不是很好，减少提纯信息素之后，狂躁症状明显比之前更严重了。”
他觉得秦堰川有些操之过急。
之前关于秦堰川的新闻李、周二人也看了，周北原知道秦堰川迫切想要戒断omega信息素，只是为了向爱人表明心意。
可在他看来，一个盛嘉的沈寒声，并不值得秦堰川受那么多苦。他和大多数「看客」的想法类似，觉得沈寒声能得到秦氏继承人的青睐，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就算秦堰川真的有个omega情人，沈寒声也应该包容。
如果秦堰川要和林爱元联姻，迫切戒断姜悦的信息素，也算情有可原。
为了沈寒声的话，就没必要。
“开始进行戒断治疗，反应激烈些也是正常的。”李傲冷静道，“太温和怎么能有治疗效果？”
这话是反驳周北原。
李傲知道秦堰川不想保守治疗，说话更加无所顾忌。
“对抗信息素本能本来就是一项违逆生理机制的事情。”他看向秦堰川，“小秦总是个意志力坚强的人，可以尝试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
秦堰川沉着脸看向周北原，让他再说点什么。
周北原不再坚持，附和道：“这…当然还是看小秦总的选择，两种方案我们都会准备，想要突破的话也可以试一试。”
他心里想的是，反正是秦堰川的意思，而且李傲立场那么明显，要是真出了什么差错，秦董怪罪下来，他也好推脱。
很快周北原就去处理医院其他的事情了，留下李傲和秦堰川单独说话。
李傲给他分析他上次易感期全过程的信息素变化趋势，说明减少omega信息素和正常使用omega信息素的身体机能的变化。
秦堰川最关心易感期短暂清醒的时长变化。
“这事成功率有多少？”秦堰川看向李傲，手里的信息素数据分析他看得一知半解。
李傲顿了一下，坦言：“不知道。”
他是第一次做这种尝试，根本没有可参考的数据，也估算不出来。
“你的身体长期习惯使用提纯信息素，这种依赖有点像毒｜品上瘾，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合适，但是我找其他朋友要了一些戒毒者的生理机能变化数据，你们之间有些地方是吻合的。”
李傲推了一下眼镜，看着秦堰川，“没有把握和先例的情况下，我也不得不寄希望于运气和你的意志力了。”
秦堰川点点头，“我明白了。”
李傲被秦堰川的坚定和决绝打动，他或多或少知道沈寒声是什么人。
许安然一直将沈寒声视为极重要的朋友，现在秦堰川又为他做这么冒险的事情，那个人到底有什么魔力？
“你真的决定了吗？”李傲感慨万千，突然表现出又些不合身份的感性。
此前一直诱导秦堰川放弃保守治疗的他，这次却有些犹豫。
秦堰川很意外他会这么问。
“为了沈寒声，做这么冒险的事情，值得吗？”
李傲告诉过秦堰川，他的腺体因为受过严重损伤，对信息素的调节能力很差，易感期难以控制信息素的释放。
如果选择omega做伴侣，双方一起接受专业的治疗和调控，秦堰川的腺体有可能慢慢恢复正常，或者即使不能完全恢复正常，得到omega信息素的安抚，他易感期的狂躁症也会减轻很多。
可一旦他选择了戒断omega信息素，这种对omega信息素生硬剥离开的举动，会让腺体遭受二次损伤。
相当于一个需要温和保养的器官，反被拿来对抗激烈的身体本能。
“决定了。”秦堰川语气淡然，眼神却无比坚定。
临走之前，李傲给了秦堰川一个十分精致的迷你金属锁。
用一根黑色皮绳挂着。
“钥匙？”秦堰川问。
“对，你的颈环的机械钥匙。”李傲说微笑着说，“这次对颈环做了升级，除了远程电子锁，顺便让人增加了机械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