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 章 远征草原
北郡城内，斜阳萧肃，寒风干冷。
年轻小将军盔甲身外披着一袭华丽的锦衣玉袍，端坐一匹健壮的高头黑马上，身姿挺拔如松，气宇轩昂，令城中少女不由得为之倾倒。
在他身后，数千名精神抖擞的禁军士兵整齐划一地列队而行。
在他们当中，不乏身经百战的老兵。
队伍中的每个人都紧紧握着自己的长枪短剑，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仿佛自己就是一柄利刃，刺进敌人胸膛的利刃。
此战不光是为了荣誉而战，更是为了他们死去的同袍兄弟复仇，为边境饱受袭扰之苦的同胞复仇。
只等上级一声令下，他们便可嘶吼着斩下蒙古蛮子的脑袋。
常斩鸣作为禁军都尉紧紧跟在李相儒的身后，一路百姓夹道相送，守城士兵军礼相敬。
队伍出城的时候天近傍晚。
马蹄迈进覆盖着厚厚积雪的草原上，步兵的小腿甚至都被积雪掩埋，就算都换成轻骑开路，汉人的平原战马在雪地里行走速度也根本提不起速度来。
“大人，太阳即将落山，咱们要不要就近扎营？”军队行进过程中，统领后军的千夫长快马加鞭赶来请示道。
“李大人？”常斩鸣谨慎地请示道。
“蒙古人能靠着夜色的掩护逼近我们的营帐，我们为什么不能趁着夜色摸进他们的草原腹地。”
“大人说的是，卑职谨记。”千夫长抱拳行礼，掉转马头又跑了回去。
“常将军，你是禁军的都尉，很多事情自己就可做主，我相信你的能力。”
李相儒并不希望常都尉什么都听从自己的指挥，倘若他只会听从命令行事，自己的计划很可能就要泡了汤。
“说说你的想法，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草原这么空旷，甚至毫无参照物，我们很容易就会在这里迷失方向。我建议将军队化整为零，朝同一个方向撒出大网，先攻占几处部落，再从他们口中逼问部族大营的位置。”
“按你说的办，继续说。”
“但是咱们军队兵力有限，不能分的太散，小股部队相互之间的距离保持在一定距离内。”
“要是咱们碰上了敌人的主力军队怎么办？”李相儒听他说的还挺像样，接着饶有兴趣地问道。
“属下不知，如果要打，很容易就会陷入焦灼战，万一补给供应不上来，对我军大不利。如果不打，暴露在敌军视野之后，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再无偷袭之优势。”
常斩鸣精细地分析道。
“常都尉，咱们的目标本就不是为了击败蒙古的主力军，如果我是你，我会留少量部队佯攻敌人主力，其余士兵借机逃脱，剑指部族大营。”
“多谢李大人赐教。”常斩鸣听后茅塞顿开，对李相儒的佩服又多了几分。
草原的夜晚星空澄澈，禁军许多没见过草原的士兵们就像是初入草原的李相儒，被寒风冻得得瑟瑟瑟。
星夜行军整整四天，远征禁军终于在黎明的时候发现了草原上的徐徐升起的几缕炊烟。
三支两百人的步兵弓着身子，匍匐挪动到了小型部落的附近，然后将整个人都埋在了冰凉的雪地里。
“留些活口，切莫赶尽杀绝。”常斩鸣特意嘱咐下去。
在得到后方大部队明确的挥旗信号，骑兵当即策马冲锋而去，准备完善的步兵同时射出箭雨攻势。
睡眼朦胧的蒙古人还没来得及看清远处扬起的雪花，就被破空而来的箭矢吓个半死。刚刚回过神来，马背上的骑兵已经用长枪抵住了他们的脖颈。
在人数完全碾压的比例下，战斗仅仅持续了两分钟。
等李相儒等人缓缓赶到的时候，禁军们已经控制住了在场的所有蛮子。
“禀报大人，此处为蒙古人的一处哨所，仅有几十士兵驻守，除了被乱箭射死的十二人，其余皆被属下控制了起来。”精锐的百夫长上前禀报。
“带我们去看看。”常斩鸣翻身跳下马背，迫不及待地想从蒙古人的舌头里挖出宝贵的战略价值。
“都尉，他们都不肯张嘴。”负责看守审讯的士兵很是无奈，无论他威逼利诱，甚至用马鞭抽打，聚成一团的蒙古人始终不肯撒口。
“要不让我试试？”李相儒及时开口接下话茬。
“大人随意。”常斩鸣已经准备好欣赏他的操作了。
“来人！把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给我带出来。”李相儒从人群里随机点上了几个长的极其抽象的蒙古人，立马就被禁军拎了出去。
“我们此行来得匆忙，没有打算留俘虏。你们四个很幸运。”李相儒说罢投给禁军一个眼神，快刀扬起，人头落地。
“这个。”李相儒又转身从蒙古包里拎出了一个幸运儿，抬脚踹倒在没腿的雪地里。
“抬起头来，看看他们尚有余温的尸体。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听清楚了吗？”李相儒轻轻拍了拍蛮子的后背，阴狠狠地说道。
虽说是演戏，可每当他想起蒙古人在济宁城的所作所为，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想法。
毕竟古人有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阿瓦台的部族大营在什么位置，你只有一次开口的机会。”
“别杀我别杀我，我还有老婆和孩子。”蒙古蛮子一抬眼，血腥味直冲大脑，吓得他崩溃求饶。
“你说还是不说？”李相儒一个眼神，身旁禁军抽刀靠近。
“我说！我说！翻过前面连着两座大坡，向前三里就是。”刀尖已然贴在了他的脖子上。
“把他拉起来。启程的时候带着他，别让他死了。”李相儒交代了几句，只身回到蒙古包里。
常斩鸣和几个千夫长正商议着这些俘虏的处置问题。
“李大人，这些人我们应该怎么处置？是派兵马送回北郡，还是就地处决？”说话之人是从济宁赶来支援他们的禁军偏尉。
李相儒很不喜欢他，此人长得一副天生谄媚，又十分自私自利。相距近五十里，他竟然要把俘虏送回北郡，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姓苏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