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赌债压肩爱上颖姐
好香！
坐上思颖姐的白色跑车后，我脑海中又突然冒出了这两个字。那是一种盛开的春兰的幽香，我在故乡春天的山林间经常闻到。
思颖姐我是第一次见，她开着的跑车我也是第一次坐。后来上百度一查，我才知这车叫保时捷911。再看价格，天啊！我的眼眶霎时自动扩大了一倍。
说实话，自见到肤白貌美的思颖姐后，我卖身还债的羞耻感莫名就减了几分。我觉得自己不像是在卖，而是在借。我和思颖姐就是一见钟情，肉体交流皆因彼此喜欢，而非那一万元的巨款。
思颖姐的跑车停在了云端大酒店停车场。那时，云端大酒店是西河县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
我心有疑惑，便轻声询问：“姐，我们不回家吗？”
“我喜欢酒店。”思颖姐说完便拔下钥匙，拿上手包，下了跑车。
我不喜欢来酒店，因为我听说卖淫嫖娼多是在酒店进行的。进入酒店交易，我就不能再掩耳盗铃了，只会时刻觉得，思颖姐是在嫖娼，而我是在卖淫。
但思颖姐是买方，选择交易地点的主动权完全在她手中，我没有任何说话的余地，除非不想要那一万块钱。
在这之前，我从未住过酒店，更别说五星级酒店了。
思颖姐领着我穿过大厅，径直向电梯走去。我东张西望羞羞怯怯地，总觉得前台那两个美女就是在笑话我是卖身的。进了电梯，又觉得同乘的男女都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
思颖姐却不一样，她腰挺得笔直，胸鼓得老高，目不斜视，身姿袅娜。
真美！
同样是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当时我想说的是，真有气质！
进入房间，省去了洗澡环节，我和思颖姐直奔主题，她买，我卖。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们交易那间房的房号：520。因为那天又恰好是新历的5月20日。
开始是思颖姐主动的，她圈住我的脖子，深吻住了我，很热烈，很疯狂，很忘情，很贪婪。但倒在床上后，我就开始主动了。
我的主动全凭本能。在这之前，我既没有性经验，也没接受过日韩小电影的启蒙教育。
我的这种本能在上小学一年级就显现了。那时同邻居女孩玩过家家，我就知道怎么应用男生那东西做她的丈夫了。只是那会那东西除了尿尿，还没发育出其他功能。否则，我肯定早已惹祸上身。
我全程都闭着眼睛，刚碰触到思颖姐柔软如棉的身体，就感觉自己霎时成了一个充满氢气的气球，这气球一直向天上飞呀飞呀，却不知要飞向何方。
遗憾的是，我努力了，也投入了，可却是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我从上向下俯视着思颖姐，像个犯错的孩子说：“姐，对不起，我从没弄过这种事，让你失望了，真对不起！”
思颖姐双手摸摸我的脸，开心地笑道：“没事，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你就得心应手了。姐今晚免费给你当老师，保证明早你便招招熟练，样样精通。”
我含羞一笑。尽管从脸上看不出思颖姐的失望，但我内心仍很是自责。她出了那么多钱买我，我却半途而废，良心何安？
这时，思颖姐抬手看了看表，又抬头看了看我说：“吃饭时间到了，我们先去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干活。”
听见这话，我才从思颖姐身上下来，心中着实羞愧。但思颖姐说得不对。我并不是没有力气干活，而是工具不给力。
思颖姐拉开被子，毫不在意我盯着她丰满的裸体侧身，自然地穿衣套裙。而我却是躲在被中穿好外裤，才敢拉开雪白如云的被子。
跟着思颖姐来到二楼的自助餐厅，我那没见过世面的目光立即被琳琅满目的美食完全吸引住了。我这辈子还从没见过这么丰盛的美食，喉结早已不争气地上下动了起来。
当听思颖姐说这些美食全部免费时，我终于没有忍住自己的激动大叫起来：“哇！太好了！太幸福了！”直到发现了食客们从四面八方对我侧目而视时，我才强行按捺住了满心沸腾的激动。
真的，当时我一点都不觉得尴尬，也不觉得卑微。只知抬起盘子，幸福地夹选着各色想吃的东西。我大多数都没吃过，什么都想吃。尽管我已极力控制自己的贪心，但面前还是摆了满满的四大盘，鸡鸭鱼肉，水果点心，应有尽有。
思颖姐一边小口吃着，一边看着我笑。我也看着她幸福地笑着，幸福地吃着。太幸福了！一顿饭竟然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有钱人太会享受了。
那时的我哪里知道，人家有钱人早已不吃这些东西，转而吃起了粗粮野菜。我身边都是穷人。我作为其中的一份子，对富人生活的想象和他们相差无几，首先就是顿顿大鱼大肉。
我缺少吃自助餐的经验，一开吃就先喝了一大杯冰红茶，结果，才吃下两盘食物，就把胃装满了。剩下的食物再也吃不出想象中的美味，反而都成了负担。
我看着餐厅中处处都张贴着一句话：量力而取，浪费可耻。我不禁心慌，脸红，低头又强咽起来。我不想做个可耻的人。
这时，我的心思全聚集在如何消灭眼前的美食上，完全忘记其实刚刚自己已做过可耻的事情，再做一次又何妨呢？
思颖姐已经觉察到了我的难堪。她笑着把我面前的一盘食物端到面前，然后抬头四面一看，迅疾就把它们倒进桌下的垃圾桶。
“浪费可耻，撑伤身体更可耻。”她小声嘀咕道。说完又把另一盘如出一辙地倒了。我如释重负，长长吁了口气。
我又跟着思颖姐回了520房间。我知道，饭吃饱了，力气有了，也该干活了。
思颖姐却不急。只见她从柜子中捧出一个大蛋糕，关灯，点蜡烛，唱生日歌，许愿。虽然只有我们两人，但仪式感很强。
许愿之后，蛋糕当然只是各自象征性地尝了一点，思颖姐接着却说了一句大实话：“你是今晚我自己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我非常喜欢，谢谢你！”
我笑了笑，心中五味杂陈。那一瞬间，我由礼物想到了买，由买又想到了卖。我卖的可是人生的第一次。可耻啊！可悲啊！
思颖姐当然看不穿我心底的所思所想，仍然兴奋说道：“姐先洗澡，等会给你吃更好吃的。”
我还是笑笑。见她进卫生间后，便颓然倒在床上，双手抱头，眼盯天花板，默默地承受着道德的无声谴责。
那个时候，我可还是道德最忠实的奴仆，背着它偷偷干卖身这种不要脸的事，你说我如何能装作若无其事？
可想到几天一顿的催收毒打，在要脸和要命之间，我又本能地选择了要命。
“进来给姐搓搓背。”“哗哗”水声暂停后，我忽然听见思颖姐在洗澡间叫我。我起身就开门进去。
“你傻呀！穿着衣服进来搓什么背？”我确实傻了，但是被思颖姐的身体美傻的。在这之前，我可还从未如此真切地从正面看过一个女人的身体。
“快去脱衣服呀!”思颖姐催促着呆鹅一般的我说。
“哦！”回过神来的我又转身出了卫生间，脱起了自己的衣裤，可我还是留下那最后一块遮羞布，红着脸进去给思颖姐擦背。
当然，你是知道的，此情此景，男女之意哪在搓背？我们很快又进行了第二次交易。
谢天谢地！这第二次交易总算成功了。虽然质量不高，只有短短一分钟不到，但我心安了不少。拿钱不做事，那我成什么人了？
第三次交易发生在半夜时分，她起床上卫生间惊醒了我。让我独自暗喜的是，这次付出收获了她的第一句赞语：“真棒，不愧是玩球的！”
才躺下不久，我又主动发起了第四次交易的请求。这次思颖姐却委婉拒绝了，说明早还要开会，想多睡一会。她很快便进入了梦乡。而我，却被欲火烧得彻夜难眠。初尝男女之事，真是心痒难耐，欲罢不能。两个字，瘾大。
第二天一早，她洗漱化妆后，记下了我农行的卡号，又把地下的一个个白色纸团捡起扔进垃圾桶，拿起手包说道：“姐有事先走了，你再睡会，走的时候直接去前台说退房，服务员便会给你办理。钱我过会就存你卡里，赶紧去把高利贷还了。蛋糕你提回去，和同学们一起分了吃掉。拜拜！”吩咐完她便转身出了房间。
那一刻，我的心里既有温暖，也有不舍。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卖身的。我只觉得我们之间彼此喜欢，情深意切，不是赤裸裸的肉体交易。
那一刻，我也很想记下思颖姐的电话号码。可她没主动说，我便不好意思开口要了。在我的思维逻辑里，她如果想给我留电话号码，肯定不需要我主动要。
退房的时候，我却再次被押金幸福到了。整整八百元啊！那时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家里才给三百元，这可是接近我三个月的生活费。
下午三点，我终于偿还了逼我卖身的一万元高利贷。那些催收不知为何良心发现，最后竟给我留下了三百。我那颗装满了善良的心瞬间还泛起了感动，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身上突然间有了一千一百元的现金，我发现自己走路竟然有些飘了，当晚就花了六十多元在食堂请舍友们吃炸鸡脚和炸洋芋，管够的那种。
有钱的感觉真好！说出来的每句话都是中气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