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 章 你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下一秒,疾速的脚步声冲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里。
大家都慌张地看向四周,寻找着脚步声的来源。
片刻后,一群身穿黑色西装、高大挺拔的保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来。
勇哥来不及朝冷煊的脸亲下去,就已经被吓愣在原地。
他微微失神间,冷煊往后缩开了他的魔掌。
那群保镖个个肌肉结实,每一个动作后都似乎要将西装的纽扣崩飞。
他们上来就直接两俩组合,将勇哥的人一一按在地上。
等到勇哥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两个保镖控制住了。
他狂骂:“妈的,你哪道上的?竟敢对我下手,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放开……把我放开!”
冷煊盯着这一个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一时间分不清好与坏。
不过管他呢,反正自己好像是逃脱了。
她默默走到韩一身旁,蹲下低声问道:“你能不能走?”
韩一使劲地想支起身子,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他的四肢应该不同程度的断裂了。
他努力的缓平了呼吸:“不用管我。”
“不行。”冷煊站起身,望向自己的车。
那车已经被撞得不成样子了,想必也无法再开。
思绪间,一辆黑色豪车驶了进来,并且在她面前停下。
所有黑衣人拖着手中的混混往一边靠,那些混混不停地挣扎着,却毫无意义。
勇哥更是口吐芬芳,整个停车场都是他的声音。
下一刻,车门缓缓打开。
身型和样貌都绝美的司徒墨绝从车上下来。
他寒凉的视线落在勇哥身上,当即眸中起了一层厌恶之色。
随后,脱下身上的外套,大步走上前,将衣服盖住冷煊胸前的那片春光,顺手把她揽入怀中。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加上怀里的温度,让冷煊瞬间有了安全感。
“我司徒墨绝的女人你也敢碰,那就让你尝尝地狱的滋味。”
司徒墨绝冰冷的嗓音响起后,勇哥身旁的一个黑衣保镖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术刀。
那保镖熟练地抓住勇哥的手,看准了部位,直接下刀,将勇哥的经脉挑断。
“啊……啊……啊!”疼痛让勇哥说不出话来,只剩一番惊恐的尖叫。
司徒墨绝节骨分明的手轻轻挡在冷煊的脸旁,避免她看到血腥的场面。
但那声痛苦的惨叫也令冷煊心生害怕,她不禁伸手环住司徒墨绝的腰,像在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感受到怀里女人的情绪变化,司徒墨绝一把抱起她放进身后的车里。
车子迅速启动往他的别墅开去。
“放心,我都会安排好,你那保镖不会有事。”司徒墨绝凝着冷煊,手掌覆盖在她的小手上。
冷煊把手缩了出来,她现在的心情是凌乱的,凌乱到没有一丝头绪。
但唯一清楚的是,她不能和这个男人太过于亲密。
司徒墨绝的眼底满是失落,整段车程,车内气氛僵到冰点。
直到车子驶进别墅,冷煊才开口:“可不可以把我送回家?”
司徒墨绝没有应她,等到车子停下后,他下了车,打开她的那侧车门,不顾她反对,直接弯腰抱起她,往别墅里走去。
路过客厅时,他朝管家吩咐道:“拿药箱上来。”
上了楼,他将冷煊轻轻放在床上,那件外套一拿开,傲人的上围让他顿了一下。
当他收回视线时,冷煊已经站了起来,她想走。
“别走。”司徒墨绝抓住她的手腕,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
冷煊怔了一下,转头看着他:“我不明白司徒先生的意思。”
司徒墨绝迎上她的眼神,她的眼眸真的很好看,勾人心魄。
只是,这勾人的眼睛里全是冷漠,倒让人心寒。
“处理好伤口再走。”
冷煊低头看了看手臂上的伤痕,其实血早已经凝固了,这点小伤,根本没什么大碍。
她扯了扯唇角:“再过一会就痊愈了,这点小伤,不需司徒先生挂怀。”
“你和我之间就一定要这么客气吗?”司徒墨绝逼近她,神色暗了下来:“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男人,你唯一碰过的男人。”
“你想多了。”冷煊努力让自己紧张的心绪慢慢淡下来。
她没想到眼前的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更没办法猜出这男人的目的。
她只是知道,这个男人设了好大的一个局来骗了她。
才会导致那些缠绵的发生。
“我没有,我说过会对你负责。”司徒墨绝一把将她按回床上:“别动,乖乖的。”
两个人的力量悬殊,更何况之前撞车的震荡和勇哥踢的那脚,让冷煊此时有些混混沌沌的难受。
她根本没有力气再反抗,只好乖乖的坐在床边,等待管家拿药箱上来。
管家进来后,司徒墨绝接过药箱。
“少爷,要不要请苏医生过来一趟?”
“去。”
“好。”
管家退出去后,司徒墨绝拿出消毒水和止血贴,温柔的处理好冷煊手上的伤口。
“这又是上演什么戏码?”冷煊缩回手,往旁边挪了挪,尽量离司徒墨绝远些。
她的话,让司徒墨绝眼底染上一抹不安:“冷煊……”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全名,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冷煊凝着眉头,被这样的称呼触动了每一根神经。
他到底想怎么样?
上次在葬礼上,她不方便问清楚。
这次,很合适她开口了。
“你为什么要骗我?”
司徒墨绝深深地吸了口气,语气带着些许淡漠:“整件事与你无关,我并没有想骗你什么,只是阴差阳错的与你发生了关系,我说了,我会对你负责。”
这就是答案?
冷煊听着他的话,心房上好像被一把钝器不断地砸着,难受的感觉瞬间漫遍全身。
他可是vn集团的决策人,坐拥这么大的一个跨国集团,长得又俊,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有无数女人在他身边围绕着。
对她负责?
这话听起来是那么的令人可笑。
她像是三岁小孩吗?
还是智力未曾发育的傻子?
他怎么敢用这么荒唐的理由哄她!
“你不信?”司徒墨绝冷下脸,沉声道。
冷煊嗤了一声:“不需要。”
“你一个女人,以为手上有镜氏的股份就能稳坐总裁之位吗?镜山没了,你的靠山没了,外面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想着办法如何将你弄死。”
“司徒墨绝!”冷煊猛的站起身,骤然发了怒,她的嗓音里带着颤音:“是谁让我到了这境地的?是你。你别忘了,是你设局逼死了老爷子,我才失去了靠山。”
司徒墨绝轻摇了一下头:“没关系的,以后我可以是你的靠山,你知道吗?”
这话让冷煊觉得可笑至极,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平白无故的对自己好。
如果有,那一定是骗局!
她冷着脸,面无表情:“你有什么资格成为我的靠山,你不过就是一个替身而已,我的替身丈夫。”
这些字眼仿佛像尖刀一样一刀刀刺进司徒墨绝的心脏。
他神色一怔,随后猛然惊醒,唇角自嘲的勾起:“你真的只把我当作他了?”
“是,我和镜炎很相爱。”
“那为什么那晚你还是第一次?”司徒墨绝骤然失了控,那双桃花眼满是猩红。
冷煊昂起下巴凝着他,冷笑一声:“司徒先生没见过婚前尊重妻子意愿的男人吗?只是那么的不幸,我的丈夫在结婚后半小时就突发意外身亡。”
她顿了顿,走近他,伸出纤细白皙的手往他脸上抚去,一副调戏的面孔:“还好,你的模样有几分与他相似,也算是解了我的思念之苦。今日都到这份上了,你要是愿意再当镜炎的替身,我也勉为其难的将你收下。”
“冷煊!”司徒墨绝一把抓过她的手,呼吸急促,眼睛里染上了一丝委屈。
他这二十几年来,从未近女色。
为了报仇,他才设局进了镜家。
但万万没想到,那天晚上,自己没有克制住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欲望,而导致这个女人失了身。
亲密接触过后,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内心。
他像中了蛊惑般,脑子里全是冷煊的身影。
看见她被镜山责骂,他就忍不住上前解围。
看见她为了应酬喝酒喝到吐,他就忍不住心疼,想照顾她。
他一直以来都是高高在上,从来没有这样听从一个女人差遣。
他甚至会听话的跟在她的身后,站在公厕门口乖乖的等她。
可现在,她居然告诉他,他只是一个替身。
这仿佛让他瞬间跌落到十八层地狱,疼痛难忍。
可此刻,冷煊还是无情的甩开了他的手。
“今日你救了我,那我们之间就算扯平了。”冷笑往后退着,不知是不是她刚才太激动了,此时脑子开始剧烈的疼痛,眼睛还有些迷糊。
她要赶紧离开这里,当她转身要走时,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失去意识的她差点摔在地上时,身后一只修长的手托住了她的腰,将她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