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痛惩泼皮
司马炀调戏乔彦，两名家丁其实一直尾随在后，因怕坏了他的好事，才躲藏不出，这时见势不好哪敢再藏，连滚带爬地跑出来，跪地叩了几个响头：“谢王爷，将军高抬贵手……”
猥亵的笑声在梅林深处回荡，狰狞的面孔离如玉越来越近，浓浊的呼吸喷到脸上，熏人欲呕，如玉拼尽所有的力量反抗：“放开我！”
官帽歪到一边，发鬓散乱，脸上有掌印，手背上有青紫，因在地上滚动，衣上沾了雪粒和泥屑，但总体看来，还算整齐。
他不敢想象，若不是孙逐流生拖活拽着要他一起去见皇后，两人阴错阳差经过梅园，会是什么后果？
“对了，你怎么跟那泼皮一起到梅园来了？”孙逐流按捺不住好奇。
“司马炀吃了这个哑巴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楚临风瞥了她秀美的侧脸一眼，委婉地提醒：“你千万要小心防范，以后若是未央宫的差使，能避就避了吧……”
“乔彦……”楚临风快走几步，扶起如玉，瞧见她白玉似的颊上印着两个清晰的掌印，心中蓦地一紧，僵了许久，才涩声道：“你……还好吧？”
“小心使得万年船，”楚临风淡淡地道：“俗话说宁可得罪君子，切莫得罪小人。司马炀是小人中的小人，绝不会就此罢休。你我又不可能随时守在乔彦身旁，多加提防总是没错的。”
“是，是……”两人连声应着，一左一右，架着混身染血的司马炀灰溜溜地离去。
他手劲既大，又是挟怒出手，几巴掌下来，司马炀的脸已肿得象猪头，两只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缝，再加上额上不停流下来的血，模样要多惨便有多惨。
“真没事？”孙逐流狐疑地打量着她。
司马炀满心以为得逞，忽地剧痛传来，“哎哟……”他一怔神之际，如玉一脚将他踹开，爬起来就跑。
她以如此柔弱的女儿之身，遭遇如此不堪之事，竟敢奋起与司马炀抗争，心中又是敬佩又是怜惜，一时百感交集，竟有些痴了。
“孙将军……”如玉急忙叫住他：“别，千万别去！我没事，真的！”
他打得性起，提起拳头就揍，忽地后襟一紧，已被人拎了起来，身子凌空飞出，狠狠地砸在梅树上，撞得花枝乱颤，积雪簌簌而下。
早知道进梅园赏梅会惹出这场祸事，打死她也不会去。
司马炀伸手一摸，竟摸了一手的鲜血，他见了血，立刻凶性大发，追上去揪住如玉，照脸就是两个巴掌：“妈逼的，给脸不要脸！”
司马炀是个人精，听出他有所忌讳，立刻嚣张起来，血肉模糊的一张脸直往孙逐流怀里钻：“你打，你打，有种打死老子！”
楚临风皱了皱眉，轻声喝止：“逐流……”
她难道不知道跟那家伙单独相处，是件多么危险的事情吗？
孙逐流冷哧：“不就是个泼皮无赖？惹急了老子，连司马老贼一起宰了！”
如玉心中骇怕，也不敢瞧他那种令人作呕的脸，闭上眼睛，手脚并用，又踢又打。纠缠中，忽地摸到一样硬物，不假思索，抄起来就砸。
“嗯……”如玉脸上一热，不自在地垂下头：“多谢将军及时援手。”
楚临风微微叹了口气，放开她，弯腰捡起药箱，以袖抚去箱子边上的血迹。
司马炀被揍得满地打滚，不断哀嚎，可他泼皮惯了，嘴里却不肯服输：“姓孙的，有种你打死我，要不然，咱们没完！”
这里是深宫大内，哪由得他胡来？到时被有心人反咬一口，有理变成没理，凭白授人以柄。
楚临风也知他不打他一顿，肯定出不了气，等他踢完了，才拉住他，回头喝道：“司马炀，你藐视国法，在禁宫中殴打朝廷命官！本王职司京城治安，就算将你就地法办，那也是合理合法！看在敏贵妃的面子上，不予追究，还不快滚？”
司马炀见状再也按捺不住，双眼赤红，低吼一声，猛地扑了上去，将她压在身下：“好兄弟，哥哥这就来疼你……”
“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谢？”孙逐流心中颇不是滋味。
“好！”孙逐流怒气反笑：“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成肉酱算我白练这些年的武功！”
“我去景怡宫给十六皇子治伤，本来想……”如玉垂着眼睛望着地面，没再说下去。
“多谢王爷提点，下官谨记。”
楚临风笑了：“得，你是天之骄子，真正的皇亲国戚！这天下都是你们孙家的，你怕谁呀？大齐国横着走，行了吗？”
他越逼越近，如玉为了避开他，只得顺着树干往下滑，平躺于雪地上。
“谢谢……”想着自己当日伤他如此之深，他仍一片赤诚待己，如玉心中一热，几乎滴下泪来。
“乔彦，”孙逐流一阵冲动，上前握着她的手：“你不要怕！我会警告敏贵妃，让她不敢再打你的主意！”
“孙子！”孙逐流气不打一处来，将他从地上拎起来，抡起巴掌左右开弓，巴掌雨点般扇了上去：“爷爷打的就是你这披着人皮不干人事的畜牲！”
如玉瑟缩一下，缓缓抬头一见是他，恨不得立刻死了才好，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呸！”孙逐流恨恨地啐了一口痰：“狗东西！以后离乔彦远一点，否则，老子会让你后悔生出来！”
“我送你……”楚临风和孙逐流异口同声道。
楚临风叹气：“别惹事了……”
司马炀摔得七晕八素，七手八脚地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瞎了你的狗眼……”
“我，回公所去了。”如玉轻轻地道。
如玉本想拒绝，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勇气独自走出这林子，只得默默地接受。
“别拦我！这小子自己找死！”孙逐流剑眉倒竖，冲上去又是两脚：“老子倒要看看，司马毅有没有本事要我给他填命？”
“美人，让哥哥好好疼你……”司马炀嘴里说着胡话，两手按着拼命挣扎的如玉，想要一亲香泽。
原来如玉慌乱中摸到掉地的药箱，箱子四角镶的铁皮将他的额头戳了个洞，鲜血狂涌，只一会功夫已模糊了他的视线。
楚临风皱了皱眉，心中不喜她拒人千里的态度，面上却不好多说，只把药箱交到她手上：“什么也别想，好好休息吧。”
孙逐流冷声道：“他敢！”
“这小子要再敢招惹你，你就告诉我！老子非剥了他的皮不可！”孙逐流大步走向如玉，猛地见了她浮肿的脸，气得握紧了拳：“妈的，那小畜牲竟敢打你的脸？临风，你就不该拦着我！不行，我找他去！”
她慌乱地声音，脸上愤怒的潮|红，眼里羞恼的神情……令司马炀越发兴奋起来，仗着林深无人，对象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也就不急于迫他就犯，淫笑道：“我的好兄弟，你别怕呀！大家都是男人，何必害羞？这会子生气，过一阵你尝到甜头，就会求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