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合作
阿伟……唯唯姐……会是他吗？
性别不同，名字也不一样，但女孩的一个用词引起了他的注意——自称。
他记得丁俊成的前妻说过，他从来不提及自己的真名，在外以假名自称。
虽然若因此就认定唯唯姐就是阿伟，难免有些牵强，但周默现在也没有别的线索，不如就跟着自己的直觉走。
他就一种强烈的直觉，女孩口中所说的唯唯姐，很可能就是阿伟，或者至少与阿伟有关。
只是令周默费解的是，他怎么就成了女的呢？
难道梦境里映射出来的性别是心理性别？还是说他为了更好地打入“拉拉队”内部，做了变性手术？
算了算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找到他。
“那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周默问道。
“不知道。”女孩抿了抿嘴说，“我们只是去酒店开过一次房，并没有那么熟。”
“哪个酒店？”
“爱兹维因爱情酒店。”
“嗯，谢谢。”周默沉吟了一会儿道，“你可以带我过去吗？”
“你想干什么？”女孩突然瞪大了眼睛，“我才不要跟你去那里！你别以为我是个随便的女人！重申一遍，我不喜欢男的！”
不是，这想哪里去了，我就是让你帮忙带个路啊！周默干咳一声道：“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从外地来的，对这里不熟，所以想请你为我带路。”
女孩半信半疑地看着周默：“你去那里干什么？那里是情侣才去的地方。”
“唔，这个……”周默想了想说道，“有个人夺走了我的一切，害死了我的家人，我怀疑他就是唯唯姐，我是来找他报仇的。”
“报仇？”女孩转了转眼珠子，沉默了一会道，“我带你过去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最后一刀，交给我。”女孩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凶狠，竟从怀里摸出来一把刀来。
周默微微一怔，“你也想杀他？”
“不然呢？我被她害成这样，难道还得感谢她不成？”女孩冷笑一声道，“我本来还有些犹豫，但上天却在这时候让我遇到了你，我觉得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既然我们都想要找她报仇，那不如一起，胜算更大。”
“所以，你之所以哭，不仅仅是因为感染了艾滋，更是因为你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动手杀人？”
女孩低头看着地面没说话，周默就当她默认了。
“好吧，我答应你的条件，如果我们顺利找到了他，我会留他一口气，交给你来解决。不过在此之前，希望你不要轻举妄动，好吗？”
女孩轻轻点了点头，边把刀收回衣服里边说道：“对了，我叫赵小玲，你叫什么？”
“周……咳咳…丁俊成。”
·······
爱兹维因爱情酒店斜对面有一家咖啡厅，大门及两侧的墙壁是单向透视玻璃，可以很好地观察到酒店门口的动向。
“你确定他会出现吗？”周默抿了口没有加糖的生椰拿铁，对坐在对面的赵小玲说道。
“我这些天观察过了。”赵小玲目不转睛地望着酒店那边，“她每天下午都会来这个酒店，第二天一早离开，风雨无阻。”
“你……早就想杀她？”周默拿杯子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故意传播艾滋病是很严重的罪行，你为什么不报警，交给警方处理？”
赵小玲看了周默一眼，冷笑着说道：“不，即便报警了，也只能把她在监狱里面关几年，罚一点钱，等刑满释放后她出来了照样还是会祸害别人。为什么她毁了我的人生，毁了不知多少人的人生，却只受到如此轻微的惩罚？只有亲手杀了她，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这感觉很奇怪，分明是在梦境里头，但赵小玲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到底是真实存在过的？还是被幻想出来的一个角色？
周默分不清。
“她来了！”
就在周默的思绪神游天外时，赵小玲突然喊道。
爱兹维因爱情酒店旁边的露天停车场，一个穿着性感高叉黑旗袍的艳丽女人从车上款款走了下来，亲密地搂着另一个身穿学院风jk制服的女人的腰。
“是他吗？”周默和丁俊成都没有亲眼见过阿伟，所以并不能立刻确定，他跟着赵小玲一起冲出了咖啡厅，飞奔到酒店门口把那两个女人拦住。
“你们干什么！？”穿着jk制服的女人喝道，她个子很小，但嗓门却不小。
“我告诉你，她有艾滋病，你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语给蒙骗了！”赵小玲对jk女说，但眼睛却一直瞪着那个身穿旗袍的高挑女人。
“我看你才有病吧，滚开！”jk女恶狠狠地道，伸手就要往赵小玲的脸上打。
“妍儿，别跟她一般见识。”旗袍女把jk女拦了下来，幽幽叹了口气道，“我跟她之间有些小误会，导致她对我抱有很大的偏见，所以就经常用各种恶毒的言语来咒骂我、抹黑我。我倒是不在意，可她却一直纠缠不休，弄得脑子都出了问题，患上了妄想症和偏执症。”
jk女“呵”了一声道：“那不就是有病吗？”
“是，她是有病。”旗袍女用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态说道，“但她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这样，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要是当初我能及时把误会澄清，跟她解释清楚，她也就不会……哎，我对不起她。”
“唯唯姐，你太善良了。”叫做妍儿的jk女说，“就是因为你的善良，她才敢这么地放肆，要我说你就该起诉她，让她为自己口不择言付出代价。”
旗袍女摇了摇头道：“小玲，你走吧，我不跟想你计较什么。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仇恨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希望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往前看吧，你未来的路还很长。”
“仇恨确实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但我可以解决你。”赵小玲笑着拿出了怀里的刀，向着旗袍女的胸口刺去。
“等一下。”
见状，在旁观望许久的周默动了，他一把抓住赵小玲的胳膊，直视着赵小玲的眼睛道：“你是不是说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