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他不是很有胃口，也没觉得饿，但还是吃了，吃完，他不太想收拾，自己就去沙发上坐了。
躺了，因为之前他老是喜欢在沙发上眯一会，就拿了薄毛毯放在了沙发上，倒是方便，打开电视按了好几个台，没什么兴趣，就也不管了，他只要电视里有声音放着就行。
至于内容是什么他不在乎。
他在手机上划拉了很久，久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划拉些什么，老是走神，想着这会江铭昱到哪儿？干什么？。
他又转到了，之前王嫣却和江铭昱在榕园拍到的照片。
看了很久。
他和江铭昱没什么合照，唯一的还是高中毕业时的大合照。
他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回过神，站起来，得找点事情做，他打开电脑更文，他最近在网站上另外开一个文，保持每天的定时更新，灵感好的时候一个小时，不好三个小时也卡不出来半点东西，他自己都觉得烦。
今天他敲不出来任何的东西，具体的感觉形容不出来，就……不太舒服。
将存稿给定了时间发了，他盘腿坐在沙发上，这么折腾就从五点到七点，他这个时候起床应该挺合理的，他想。
起来看见桌子上的早餐，和纸条他或许可以给江铭昱打一个电话，问一下他去干什么。
江铭昱没有跟他报备的必要，他们的关系在江铭昱看来或许顶多只是朋友，温将厌想了一会又加上，还算好的朋友，毕竟从高中到大学。
问一下，没有什么。
他拿起手机开始打字，反反复复几次，就感觉怎么问都有问题，他觉得自己像是在盘问江铭昱，他垂着眼睛，盯着屏幕思索。
“你走了？去哪了？”
“你是去学校了吗？”
他删除干净，突然想起来，之前他在网上找到的方法，有段时间没有上去看，他登上去了，就直白点题的问。
有人回复他。
“不是你问的问题有问题，是你自己，心思不要把自己给困住了”
“旁敲侧击”
他看了一会儿这话，网名有些眼熟，不过他不在意这个。
“怎么说？”
“可以问他其他一些事情，比如晚上想吃些什么？以此来探知”
温将厌觉得可行。
“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消息发过去，温将厌就一直等着，大概十几分钟江铭昱回复了。
“回来。”
简单的两个字。
温将厌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但江铭昱这样的回答也是他自己弄的，情理之中，正不知道如何回，又想起第一条的回复，他自己太敏感，只是普通问题，是他怀着心思所以才怎么都觉得不太好，敲下一段话直白的问“你干什么去了？”
他几乎是闭着眼睛发的，发完又觉得后悔，想撤回来。
但按了撤回却怎么也按不下确定键。
一分钟后，消息无法撤回。
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后悔那一个多一点。
温将厌的注意力集中在上面。
手机震动的时候，把他吓了一抖，摸过手机看下定决心后才发现不是江铭昱，只是一条新闻推送。
“我到边阳处理点事情。”
边阳是市外的一个城市，温将厌以前听过不过没去过，江铭昱不在市内，不在学校，所以不可能跟别人在一起，晚上会回来，这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温将厌：“好的”
这回去，没有等到江铭昱的消息。
他也不在意了，收拾干净桌子上的东西，擦干净桌子，洗手过去坐。
昨天晚上的手机，让他又想起来一事，备注。他记的东西已经又隔了不少时间了，看着孤零零的几条备注，他敲字想记些什么，过了会又删了。
退出去。
客厅有窗帘，江铭昱喜欢完全拉开，他不喜欢，江铭昱在他就不管，江铭昱走了，家里只有他，他就喜欢拉上，留上一道缝，有光进来，但不至于太刺眼。
之前面试的公司给他发了通知，没有面试上。
他早就有了预料，没有太意外，只不过这公司会给他发消息通知他没有面试上，还是让他有点意外的。
倚仰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
他想睡觉，但睡不着，还想着事。
1月13号是江铭昱的生日，还有两天，时间临近，之前两年江铭昱都是在国外过的，怎么过他不知道，他能做的就是定好时间给他发祝福语。
时间再往前推点，江铭昱好像也不怎么喜欢过生日，之前也没见他怎么过过生日，他之所以知道还是碰巧看见江母给江铭昱定的蛋糕。
蛋糕！
过生日必备的东西，礼物或许江铭昱不会要，但蛋糕可以。
他坐起来，不会弄，就开始在网上搜，挑了一款样式简单的水果蛋糕，。
晚上，江铭昱喊了他两声才回过神。
“想什么？这么入神”
温将厌低头刨饭说：“没”
江铭昱没多追究，给他夹了菜，随口说道：“我过两天要回彬城，14号回来”
“14号？”
“嗯”
彬城是之前他们读高中的城市，江母也是一直住在那边，元旦的时候江铭昱没能回去，这次回去也无可厚非。
温将厌应：“好”
江铭昱是早上六点的飞机，很早就起来，动静很小，的关门声，直到屋里所有的声音都安静下来，温将厌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的时候才睁开眼，眼里清明，楞了几秒，他掀开被子套上鞋子往客厅里去，黑的，他碰撞了几处，摸索着到了地方。
扯了帘子到窗上去看，视线猛然入的是黑的一片，看不清，过了两三秒视线适应了一下看得更清楚了些，一地的雪很白。
呼出来的气子在玻璃上成了白雾，更阻挡视线，他用袖子擦了擦，凑近了去仔细看。
有什么动静，感应路灯亮了一颗，他目光落过去搜索，一个人影进入视线。
他屏气凝神静静看着人越走越远。
最后连影子都消失在拐角才眨了一下眼，在原地立了会。
他摸着回卧室，躺在床上。
两天他在家里买了材料试着做，失败了两三次后，总算做得有个模样。
不知道怎么，他吃了药也有些难睡，十三号凌晨四点眼看着天花板的一角越来越亮，他又才起床。
洗漱，吃早饭。
出去买东西，回来就开始做。
家里没有专门的器具，他还专门买了一个搅拌器，蛋清蛋黄分离，他打了五个鸡蛋，在蛋黄里面加低筋面粉，牛奶，记不清还有什么他就拿着手机翻，蛋白分三次加白糖打发，最后两个和匀，定好时间，他要打发奶油，蛋糕店里面通常还是植物奶油用得多一点，他选的是动物奶油，口感对于植物奶油更好，而且不腻。
注意着时间，最后蛋糕做好，放上水果。
打包好，他到达彬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下了飞机。
出来就打车，去江铭昱家。
他知道地方，因为他以前偷偷跟着江铭昱去了不少次。
但他还是有些紧张，彬城也下雪，不过没有北南大。
十一点，到了地方，差点忘了付钱。
手忙脚乱的付钱，最后差点又把蛋糕给落车上，路程有点坎坷。
他给江铭昱打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喂”
差点不会说话。
温将厌说：“你在家吗？”
江铭昱正好在窗前给植物搬个位置，电话里传来的说话声音就不太清楚“在，你在干嘛？”
温将厌深吸了一口气。
江铭昱听见了，笑了一下“干嘛了呢你？还做心理建设？”
“我在你家楼下”
两人的话多少有点充叠。
温将厌很快的说完，电话那边很久没有声音，他还疑心是不是他说太快，江铭昱没听清。
直到江铭昱再开口说：“你在彬城？”
温将厌一路提着蛋糕，手被冻得通红，吸了一下鼻子，瓮声瓮气。
“嗯”
温将厌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下楼声，最后开门。
江铭昱有些意外，温将厌冻得不轻了，鼻子和脸颊都泛红。
头发有些长了，发尾微卷，上面落了雪，穿得还算厚，一双浅色眼睛看着他，有点发亮。
先进了屋，才发现人有点多，温将厌站着把东西给江铭昱递过去。
“我……就是来送礼物的”
“生日快乐”
“你……专门过来就是说这个的？”
坐在沙发上的年轻男子看着温将厌礼貌的笑了一下。
“铭昱，你朋友？过来一起坐吧”
有人带头打招呼坐着的就都站了起来。
“我叫奚成江，你好，我跟铭昱是初中同学”
“温将厌”
他点头应声。
一个看起来年纪比他还小的一个男孩冲他眨了一下眼。
“奚泽，这是我哥”
他拍了一下奚成江的肩膀。
奚成江瞥了他一眼，他把手缩回去摸了摸头发。
离得温将厌近了些，压低声音对他吐槽。
“他有点凶”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女孩子，很乖巧型的，有点腼腆。
“云软”
这时候一个中年妇女端着果盘走过来，脸上挂着浅笑。
“都站着干什么，坐，都坐”
“这是？”
她看到了温将厌，询问道。
江铭昱一手揣在兜里，一手提着温将厌一路拿来的蛋糕说：。
“大学同学”
罗诺微微点头把果盘放下，让他们都坐下才对温将厌说。
“你好，我是铭昱的母亲”
温将厌有些僵硬，更多的是无措。
“阿姨好，我叫温将厌”
所幸这句话说得还算流利。
“坐吧，都坐”
江铭昱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要坐。
“铭昱”
“你坐云软旁边”
罗诺对江铭昱招手。
温将厌微抿唇，垂下眼，手指无意识弯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