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沈顾辛明言要娶汐子
柳妏烟一舞结束，朝台下鞠了一躬，目光扫过人群，还是落在沈顾辛身上。
此时洛老爷起身面向大家，大声道，“今日和沈兄相谈甚欢，沈家家教森严，培养出顾辛这般优秀的孩子，我洛某和夫人是欣赏不已。原谅我说话直白，方才听沈兄说沈公子如今还没有心仪的人，我们洛家也是非常希望能有一位像沈公子这般的女婿。”
沈大夫朝沈顾辛使了个眼色，原害怕沈顾辛不给他面子，不曾想沈顾辛却回洛老爷，说，“多谢洛老爷和大夫人的厚爱，只是怕汐子小姐过于优秀，从不乏追求者，我难以入汐子小姐的眼。”
大太太一听这话，忙走上前拉过汐子的手朝沈顾辛走去，“那沈公子就是等着我们汐子一个答复了？”
汐子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大太太打圆场说，“女孩子家对于这种事情总是难免羞涩。”
没等到一旁的洛商急着想说出沈顾辛有喜欢的人。
汐子便开口说，“沈公子一表人才，待人温雅，好男儿不可多得，汐子也很是欣赏。只是觉得两人相识不久，自然需要多多了解。”
“是是是，”大太太开心地笑着，“是要多了解了解。”
不知什么时候，柳妏烟已经走到沈顾辛的面前，面对众人，礼貌的鞠了一躬，抬起头，双眼直勾勾盯着沈顾辛，沈顾辛也没有丝毫避讳。
“好久不见。”沈顾辛语气平淡。
柳妏烟一面为他的冷静感到吃惊，一面露出微笑。
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沈顾辛，他还是和以前一点变化都没有，唯独变得是，他曾经一见她就满脸笑意柔情似水不见了，只有平静和冷漠。她眼里闪出一丝忧伤，想起半年前自己绝情的推开沈顾辛告诉他永远不再跟他来往，他当时难过的表情历历在目。
她觉得，他肯定是恨透她了。
旁人安静得看着两人对视了良久，二太太站出来调侃道，“看来柳小姐和沈公子是老相识啊？”
“我一直也做一些洋装和水粉胭脂生意，因此有幸和柳小姐有过几面之缘。”沈顾辛解释。
听完这话的柳妏烟一阵心寒，冷笑，“沈公子记性可大不如从前了。”
沈顾辛别过脸去。
二太太看笑话似的打趣，“我说沈公子，婚姻可不是儿戏，汐子怎么说也是我们洛家的大宝贝，这嫁人除了看人品、家室、男人的私生活可乱不得啊。”
沈大夫忙给儿子解释，赔笑，“二太太见笑了，我家顾辛是做些洋生意，和姑娘们有些来往，但顾辛的人品是有目共睹的，做事情也有自己的分寸，这是我从小教他的基本做事原则。”
洛老爷和大太太听完，认同的点头。沈大夫又看向柳妏烟，当着洛家人的面不便说狠话，耐着性子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今晚柳小姐的舞姿确实动人，感谢特意来给大家助兴。”
只看着沈大夫那双眼睛，柳妏烟就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不过就是离沈顾辛远点，不要给沈顾辛找麻烦。
汐子在一旁默默观察着每一个，她的注意力最终还是被柳妏烟吸引走，她那一头浓密的卷发，和她一直盯着沈顾辛没有移开的眼神，让她想起白天乔安说话，她说沈公子喜欢那样的女人，一头卷发的女人……
还没回过神，沈顾辛又对汐子说，“我愿意等汐子小姐考虑好给我答复，到时我带着聘礼上门提亲。”
汐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洛商拉到身后，看着沈顾辛说，“你这才和汐子见过几面就急着下聘礼，怕是有什么预谋吧？”
“洛商！”洛老爷呵斥洛商，沈顾辛的话正合两家人的心意。
“谢谢沈公子的厚爱，汐子病还未痊愈，脑袋还时常昏沉，等过完这些日子，汐子会好好考虑这件事情给沈公子答复。”汐子说。
沈顾辛点头，丝毫没有顾及一旁柳妏烟的心情，她强颜欢笑，准备转身离开，胸口一痛，倒在地上。鼻子和嘴角汩汩鲜血流出，滴落在白色旗袍领子上，晕染开。
“送去我房间吧。”汐子说。
沈顾辛冲上前抱起她，往汐子房间大步跑去。
房间内家丁拿端来水，退到门外，沈顾辛一人在屋内给柳妏烟诊治。
汐子和洛商倚在门外的柱子旁，汐子连打了两个哈欠，最近身体好了以后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什么事情都记不起来，浑身也没什么劲儿。感觉每晚睡的很好，又好像没怎么睡觉，也不记得做过什么梦。
“汐子，沈顾辛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欢你。”
汐子看着洛商，他那张秀气的脸上满是认真，“怎么了？”
“你不能嫁给他。”
“我没有嫁给他啊……”
“我是说你以后也不能嫁给他。”
“为什么？”
洛商支支吾吾，“你必须得找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才行。”
汐子好笑的问他，“那什么才叫真正的爱我？”
洛商转身盯着汐子，“就是对你一心一意，全心全意的好，绝无二心。为了你，可以把命都给你。”
汐子大笑，拍了拍洛商的肩膀，“我的好哥哥，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爹对我娘不好吗？这也不影响爹又娶了二太太对吗？”
“这不能相提并论，”洛商反问，“那你甘心和一个有意中人的人在一起？”
“当然不。”汐子说，“这世间全心全意爱你的人哪能那么轻易遇上呢。”
她接着说，“我是想说，你跟我讨论这些事情没有意义，我暂时还没有考虑好嫁人。”
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人背对背安静好久，花园荷花池的青蛙声在夜色里此起彼伏。
洛商抬头看着天上的下弦月，格外明亮。
“汐子……”
半天没有声音，他一回头发现汐子蹲在地上埋头睡着了。
见沈顾辛一直没有从房间出来，洛商只好抱起汐子先回了自己房间。找来小其给她更换衣服。
等小其安顿好汐子，从床边起身，看着在房间傻站着的洛商。
“那少爷你今晚在哪休息？”
“这不用你管。”
小其走过来把手里的手帕递给洛商，他的手下意识向后一躲。
“公子，你怎么还这么严重的洁癖。这是小姐的手帕。”
听到是汐子的手帕，他才接过来，捏在手里。
小其无奈，“果然全天下你最不嫌弃的就是小姐了。”
洛商辩解，“那当然，谁让她是我妹妹。”
他坐到床边，拿手帕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她的头来回不安的晃动，好像做了什么梦，眉头紧皱，很着急的样子。
“洛商！”
“什么？”洛商从她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感到诧异，生怕自己听错了。
“你回来了……”
“你说什么？”洛商说，“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