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错误侧写的悲剧（5）
夜深了，柯南公寓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暖。灰原哀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准备回房休息。
“我要去睡了，”她轻声对柯南说，“你需要什么吗？”
柯南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低沉：“灰原，你觉得凯瑟琳怎么样？”
灰原哀微微一愣，随即坐在了柯南对面：“凯瑟琳？她是个天才的侧写师，但她对她的侧写结果确实有些过于自负了。”
柯南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是啊，她对他的工作简直走火入魔了。每次案件，她都深信自己的侧写准确无误，能够指引我们找到凶手。但这个案子……我担心她可能因为过分相信自己的判断，而毁了一个无辜的家庭。”
清晨，柯南快步走到灰原哀的房间门口，使劲地敲了敲门。
“灰原，早上好！”柯南的声音充满了活力。
门缓缓打开，灰原哀探出头来，睡眼惺忪地看着柯南：“有什么事吗？”
柯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格雷警监刚刚发短信来，说恩尼斯的妹妹家昨晚有情况。可能是恩尼斯试图闯入。我们也许能在那里找到他行踪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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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和灰原哀急匆匆地赶到恩尼斯妹妹的家，希望能在那里找到关于恩尼斯的线索。然而，格雷警监的话却让他们有些失望。
“是误报。”格雷警监解释道，“恩尼斯昨晚没来。确实有人来过，但这些东西是恩尼斯的妹妹的邻居从街上扔进来的。要不是这个礼拜铺天盖地的报道，他们也不会知道她的兄弟是谁。”
柯南听了，不禁有些失望。他环顾四周，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我是不是该拍一张照片给凯瑟琳？让她看看她的小册子把恩尼斯的家祸害成什么样了。”
然而，灰原哀并没有回应柯南的话，她的目光被桌上的食物吸引了过去。柯南注意到她的异样，问道：“你饿了吗？”
灰原哀摇了摇头：“不，这些食物全都是有肾病的人不该吃的。炸薯条和牛肉干含有大量的钠，而甘草中的甘草酸会影响肾功能。她应该知道不能买这些。”
柯南闻言，急忙打开冰箱查看。果然，冰箱里还有酸奶和肉骨头。但就在这时，柯南在一个空杯子里发现了异常。
“这是什么？”柯南拿起杯子，仔细地观察着，“这是乳香？用少许胡萝卜？对，是香油精！一种浓缩液体。从植物中提取出来的挥发性的芳香混合物。知道香油精是什么，通常是用来按摩的。但为什么会在她喝水的杯子里闻到这种味道？你也知道这种液体，喝下去是有剧毒的，尤其是对泌尿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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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桥医院的病房里，气氛异常紧张。凯瑟琳坐在恩尼斯妹妹的床边，她的脸色苍白，声音颤抖：“我说你父母的那些话，我是真的信，才写进你兄弟的犯罪侧写里。但当我写书时，我根本证明不了有虐待。我不想放弃，于是我就捏造了一个消息来源。在你家上诉后，我买通了你们的邻居，让他假装我证据的提供者。对不起，我对不起你的父亲，母亲，还有你。我还欠你兄弟一声对不起。”
恩尼斯妹妹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她费力地靠近了一些：“靠近点，我现在说话有点困难。”
凯瑟琳听话地靠近了一些，她的脸上写满了悔恨和愧疚。
与此同时，马库警官的手机突然响起，是柯南打来的电话。
“警监说你陪同凯瑟琳去了医院，去找恩尼斯小姐谈话。你现在跟他们在一起吗？”柯南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语速快而清晰。
马库警官立刻回答道：“是的，我在走廊里。恩尼斯小姐说想喝水。”
“她是故意进医院的。”柯南的话让马库警官的心猛地一沉。转身向病房冲去。
然而，当他冲进病房时，已经晚了。一把剪刀深深地插在了凯瑟琳的脖子上，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
恩尼斯妹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现在你们可以逮捕我了。一切都结束了。”
柯南和格雷警监迅速赶到医院，他们知道这次的事件并不简单。进入病房，他们面对的是坐在轮椅上的恩尼斯妹妹，她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她来道歉。好像说一声对不起就可以弥补一切。”恩尼斯妹妹的声音低沉而冷漠，仿佛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格雷警监皱了皱眉，问：“你是因为她在书里对你父母的看法才杀了她？”
恩尼斯妹妹摇了摇头，淡淡地说：“我讨厌‘看法’这个词。那叫做谎言。恩尼斯做下的事确实让我们绝望。但真正摧毁我们的是凯瑟琳的书。”
柯南站在一旁，插口问：“你跟你兄弟去年的所有通信，都被监控了。我猜是他弄了部手机跟你联络的。”
恩尼斯妹妹微微点头，承认道：“是的，差不多一年前父亲忌日的那一天。他打电话给我。他哭了。他知道我过得不好。”
格雷警监紧盯着恩尼斯妹妹，追问：“就是那时候他让你给自己下毒吗？”
恩尼斯妹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想出了这个计划。我……我只知道这个计划听起来……很对。好像就应该发生一样。他会去羞辱她，而我会在这里等着她。”
就在格雷警监和柯南对恩尼斯妹妹进行询问时，灰原哀轻轻走进了病房。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是对这个结果的无奈，又或是对恩尼斯妹妹的同情。
“我问了给她做手术的医生。”灰原哀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他说她有希望活下来。”
恩尼斯妹妹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她似乎并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随后她的脸上又恢复了平静。
格雷警监转向恩尼斯妹妹说：“至于你，你会被收监。你的肾没希望了。我想你要等很久才能移植了。”
恩尼斯妹妹听到这话，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她淡淡地说：“我死就死了。至少我知道我是为了改正一项严重的错误而死的。”
走出病房，医院走廊。柯南低声分析：“他选上她，是因为知道她软弱，可以完全操控她。”
就在这时，马库警官匆匆走来，他的脸色凝重：“警监，恩尼斯又来电了，是从警察局转来的。”
格雷警监接过电话，沉稳地开口：“我是格雷警监。”
电话那头，恩尼斯的声音冷漠而清晰：“让你的人别妄图追踪这个电话。我用的这个路由器是几天前放在城市另一端的。”
格雷警监冷笑一声：“意料之内。”
恩尼斯的声音继续传来：“我看到新闻说凯瑟琳没死。我想告诉你，我觉得那太可惜了。说明我得继续证明我的观点了。”
格雷警监愤怒的挂断了电话。
在医院的走廊尽头，柯南突然停下脚步，他的目光紧盯着手中的收音机，拉长天线，专注地听着信号。灰原哀见状，好奇地凑了过来。
“怎么了？”她问道。
柯南似乎察觉到什么：“那个电台的信号到这里就弱了。”
灰原哀微微一愣：“所以？
柯南抬起头：“我得去查点东西，待会儿打给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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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恩尼斯回到自己的藏身地点，却意外地发现屋里坐着一个身影——柯南。
“恩尼斯先生，快请进。”柯南微笑着说，“你可以跑，但你的手枪在这里。”
恩尼斯小心地查看着周围的情况，确认没有其他人后，才缓缓走进屋内。他的目光在柯南身上扫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你怎么找来的？”恩尼斯的声音有些沙哑。
柯南微微一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你给格雷警监打电话的时候，在调电台。你拨了很多频段，其中有两个很引人注意。哥伦比亚大学的电台信号很弱，只能辐射几英里。等它削弱了你跳过的希腊语电台，这是个微广播，你们希腊移民自己的小电台。两个电台之间有个小范围的重叠，其实只有几个街区。那些街区里有不少废弃的建筑物，但大部分是改建过的住宅。而这里，属于《联邦财产没收法》的范畴。没想到吧？”
恩尼斯看着柯南，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你想怎样？”
柯南的眼神坚定而深邃：“我很关心你的行为。凯瑟琳对你的评估相当尖刻。她觉得你骨子里是个懦夫。即使你袭击的时候有暴力行为，但每次面对势均力敌的对抗，你总会选择逃避。”
恩尼斯被这话刺激到了，他冷哼一声：“所以你独自前来，一把枪和一副手铐。这是什么意思？”
柯南平静地回答：“没错，我做个实验，给你两种选择。不过，其实我知道你是个胆小鬼，会选择手铐并投降。但如果你愿意与对手针锋相对，你也可以选择枪。当然，我个人希望你选择枪，这样的话就能证明凯瑟琳看错你了。”
恩尼斯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显然被柯南的话激怒了。他猛地冲向柯南，试图抢到那把枪。然而，柯南早有准备，他迅速拿出单棍，准确地击中了恩尼斯。
恩尼斯倒在地上，疼得直哼哼。柯南冷冷地看着他：“很好，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应该只打你的头。不过，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随着警察的到来，恩尼斯被带走，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甘。而柯南站在一旁，目送着他的离去，心中却仍旧有些波澜。
他转头看向灰原哀：“凯瑟琳怎么样？”
灰原哀微微叹了口气，回答道：“还在昏迷中。”
柯南的眉头紧锁。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我还是很不爽。这个案子虽然告一段落，但凯瑟琳醒来后，又可以继续研究他的伪科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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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灰原哀回到家里，柯南正坐在桌前发愣，桌子上摊着一张报纸，报纸上的标题醒目而惊人「特大跨国犯罪集团黑衣组织被捣毁，所有重要人犯皆被抓获」
柯南抬头说：“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灰原哀久久沉默，然后回应道：”确实是该回去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