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错误侧写的悲剧（4）

    深夜的柯南公寓，灯火通明。柯南独自一人坐在地板上，专心致志地翻看着一堆堆资料，他的眉头紧锁，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灰原哀悄悄走进房间，看到柯南如此专注，不禁问道：“进展如何？”

    柯南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挫败感：“几乎没有。几个小时之前，我决定不再试图直接追踪恩尼斯。我认为，解读他的游戏，对警方的帮助可能会更大。我之前可能走错了方向。”

    灰原哀拿起一份资料，上面的金发美女被涂改成了恩尼斯的模样，她忍不住笑道：“好成熟的举动啊。”

    柯南苦笑着解释道：“不管你信不信。一开始我只是想给她画上一抹小胡子。”

    灰原哀苦笑了一下说：“我的建议还是早点睡吧。”

    ～～～

    警局会议室里，格雷警监满脸怒气，他对凯瑟琳的挫败感到失望。

    “整个城市陷入恐慌，七八具尸体停在停尸房里！”格雷警监的声音如同雷鸣，震得整个会议室都在颤抖，“现在我知道我的手下正在竭尽所能找出恩尼斯，但你呢？作为公认的恩尼斯专家，却对他的下一个目标毫无头绪！”

    凯瑟琳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我承认，到目前为止，恩尼斯的举动令人费解，与我之前所了解的相矛盾。”

    就在这时，灰原哀站了出来，她冷静地分析：“也许他就是想引起混乱，不按常理出牌。这种对你侧写的蓄意蔑视，也许他就是想让你困惑。”

    柯南也点头表示赞同：“警监，灰原小姐说得对。昨天我推测恩尼斯是想传递一个讯息，今天我推断，你的困惑就是他的信息。”

    就在大家陷入沉思时，马库警官突然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警监，恩尼斯的电话！他直接打到警察局，要求与行动小组的负责人讲话。我已经把它转到你的办公室了。”

    格雷警监的办公室内，格雷警监接起电话，声音冷静。

    “我是纽约警局的格雷警监。”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低沉而诡异的声音：“你好，纽约警局的格雷警监。我是恩尼斯。让我猜猜，我的老朋友凯瑟琳小姐，就在你的旁边。”

    格雷警监的眉头紧锁，他深知与这个罪犯的对话必须小心谨慎：“说正事吧，恩尼斯先生。”

    恩尼斯在电话那头轻笑一声：“那我就当你承认了。我在昨天的新闻上看到了你，凯瑟琳小姐。你老的可真快啊！我打电话来就是觉得现在是时候解释一下我到底想干什么了。”

    就在这时，柯南突然插话：“事实上，恩尼斯先生，你不需要解释了。”

    恩尼斯显然被柯南的话打乱了节奏，他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柯南深吸一口气，语气肯定：“因为刚才我已经明白你的意图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凯瑟琳小姐，对吧？你鄙视她，但原因并非仅仅是因为她导致你被逮捕。最明显的事情是，她是导致你被揭露的最主要的原因。然而，我觉得原因不止如此。你厌恶她，是因为她毁了你。她看穿了你的想法，她把你所有丑陋的秘密都公之于众，她让你原形毕露。所以你现在竭尽所能，妨碍她对你的侧写，反其道而行之，告诉世人你从未被打败。”

    电话那头，恩尼斯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我喜欢你，我知道你是谁。演绎法专家，看到没？我在监狱里读了很多书，我找到了凯瑟琳写过的所有东西。还有，顺便说一句，你是对的。我确实是想羞辱凯瑟琳，但不是因为她对我所做的事。而是因为她做对我家人所做的事。”

    凯瑟琳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家人？你是认真的，恩尼斯？不是你把垂死的妹妹抛弃在医院里的吗？”

    恩尼斯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沉：“我的父亲是个好人。我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不是他的错。但是你，凯瑟琳，你声称他经常虐待我，说是他把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错了，他从未虐待过我。”

    凯瑟琳回答恩尼斯：“你和我一样的清楚，他受到了不止一项施虐指控。”

    电话那头，恩尼斯的声音变得扭曲而疯狂：“我父亲就像你们大部分人知道的一样，在那本书出版后几个月，就在他的车库里上吊自杀了。我母亲始终无法释怀，不到一年时间里她也去世了。如果你要我收手，凯瑟琳，你就得付出代价。你曾经几乎用枪指着他们的头，你想让我停止目前的行动？不可能！”

    恩尼斯的声音逐渐升高，几乎是在咆哮：“纽约警局的格雷警监，你要做的就只是把凯瑟琳交给我。”

    ～～～

    夜色中，警察们终于找到了恩尼斯的临时藏身地点。柯南站在一面满是剪报的墙前，那些报纸上都是关于恩尼斯过去杀害的女性的报道。他低声说道：“这些剪报满足了他内心的空虚，他把这些当作是那些被害女人的纪念品。”

    灰原哀环顾四周，叹了口气：“所以我们跟一小时之前一样一无所获。”

    凯瑟琳却有不同的看法，她走到柯南身边，指着墙上的剪报说：“也不能这么讲。站在这里，就像站在恩尼斯的大脑里一样。很难想象这里会不存在有价值的东西。”

    柯南断然否定：“事实上，很容易就能想象。他让我们找到这个地方，甚至把手机也故意留在这。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能定位到他的信号。但为什么呢？因为他故意的。这个房间，只是他过去的象征，不是现在。如果这儿真的有什么对我们有价值的东西，恩尼斯是不会让我们这么轻易找到的。”

    他转向凯瑟琳，语气坚定地说：“他在用这种方式抵制侧写。我的分析你没有在听吗？”

    凯瑟琳在听到柯南的质疑后，愤怒地扭头离开了房间。柯南紧随其后也出了房间。

    “我只是好奇，”柯南说，“你对恩尼斯家人的指控有多大把握？你的侧写报告提到了最初几次的虐待记录，但那只是纯粹的推理。而你的书，从另一方面来讲，引述了一个匿名的消息来源。那个邻居，他究竟是怎么说的？还是那只是你自己的猜测？”

    凯瑟琳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柯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恩尼斯的异常状态和虐待相符合，这些年来我已经追查了他20年。那种状态，每次在他作案前都会出现。”

    柯南没有退缩，他直视着凯瑟琳的眼睛：“但那不意味着这次也出现了。如果你错了，将付出沉痛的代价。恩尼斯的父亲在他的遗书里提到了你的书，你的书导致恩尼斯杀了八个人，还有一个人生死未卜。”

    凯瑟琳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但随即被愤怒所掩盖：“好像恩尼斯需要理由才会杀人一样。他的内心充满了仇恨和扭曲，他的行为是他自己选择的，不是我的书导致的！”

    柯南叹了口气：“也许他不需要理由，但在你出现之前，他没有这些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