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被射瞎双眼的受害者（5）
阿农奇奥的家中，佐藤面对柯南的质疑，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抱歉，我不太明白。你认为我和奥布莱恩有私情吗？”
“佐藤，你真的不明白吗？”柯南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这些cd，上面都写着你的名字。里面的歌曲，都是奥布莱恩在过去几个月里，从网上为你精心挑选的。虽然这并不算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浪漫，但对他来说，已经是他能给你的最好的了。他只是个助教，没有能力买昂贵的首饰，但他选择了用音乐来表达他的心意。”
佐藤的脸色微变，她似乎被柯南的话触动了。但她很快恢复了冷静，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电话的事。”
柯南叹了口气，似乎对佐藤的回答并不意外。他继续说道：“奥布莱恩为什么会认罪？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只能想到两个原因。第一，他以为那部电话是你和他约会时不小心丢在他家的。他以为你会回去找它，然后扔掉，没想到却被警方先找到了。第二，他是个傻子，他意识到是你陷害了他。但他太爱你了，所以他选择帮你顶罪。不管如何他都前景渺茫了。”
佐藤的语气突然变得坚定，她对着众人说道：“我要请你们离开了。”
马库警官皱了皱眉，他知道佐藤此刻的情绪可能不太稳定，但案件的调查不能因此中断。他尽量以平和的语气说：“佐藤夫人，如果你有什么要说的，最好尽快告诉我们。这不仅关乎奥布莱恩，也关乎你自己。”
佐藤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整理思绪。她从书架上拿出一本小册子，声音微微颤抖：“这是一本手册，教人如何殴打嫌犯却不会留下痕迹。他……他经常用这上面的手段伤害我。”她的眼眶开始泛红，“他还让我做别的事……”
马库警官深吸了一口气，他理解佐藤此刻的心情，但作为一名警官，他必须保持冷静和客观。他说：“佐藤夫人，我相信你经历了很多痛苦，但这并不是杀人的理由。”
佐藤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马库警官：“我没有杀死阿农齐奥。我也不认为是奥布莱恩干的。我不知道那部手机是怎么到了奥布莱恩的公寓里的，但我知道他不会杀人。”
柯南站在一旁，观察着佐藤的反应。他忍不住插话道：“佐藤女士，你刚才说你的丈夫是个虐待狂。假设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们该如何相信你呢？”
佐藤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阿农奇奥不是我的丈夫。几年前他要求我和他来美国时，曾答应要娶我。但等我到了美国，他却没有兑现承诺。他知道以我的非法身份，我不可能去警局告他。我会被驱逐出境。”
柯南再次审视佐藤，他的眼中充满了疑惑和审视：“佐藤女士，你说你准备离开阿农奇奥和奥布莱恩结婚，那么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佐藤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回忆那些往事：“有一天，奥布莱恩来家里给阿农奇奥送东西。他发现我躲在角落里哭泣，就走过来抱住了我。那一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从那时起，我就决定等时机成熟，就离开阿农奇奥，和奥布莱恩开始新的生活。”
柯南点了点头，但他并没有放松警惕：“佐藤女士，你之前向我们隐瞒了一些事情，这让我们很难相信你。”
佐藤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她急忙走到电脑前，试图找出那些录像：“对，我有那些录像……我确定它们都在这里。但……但为什么现在没有了？”她焦急地点击着鼠标，屏幕上却空空如也。
马库警官走上前来，他的声音严肃而坚定：“佐藤夫人，我们需要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佐藤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避。她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准备跟随马库警官和柯南离开这个充满回忆和痛苦的地方。
夜幕低垂，柯南公寓的灯光依旧。灰原哀坐在沙发上，看着柯南正忙碌于一台电脑，不禁好奇地问：“柯南，这是谁的电脑？”
柯南抬起头：“这是阿农奇奥的电脑，我借来的。”
灰原哀更加不解：“为什么？”
柯南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因为我强烈怀疑这里面有阿农奇奥虐待妻子的证据。不过，我原本以为硬盘可能被取走了，但看起来好像不是这样。”
灰原哀回想起早上的事情，她微微蹙眉：“你早上还说佐藤夫人就是雇佣劳尔的人。”
柯南点了点头：“是的，我说过。”
灰原哀不解地问：“那为什么现在又要找证据证明他的清白呢？”
柯南叹了口气，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因为通过进一步的检查，我现在有理由相信我之前的推断是错误的。如果指控佐藤夫人，就等于向美国移民局和海关执法局举报她，那会让一个无辜的女人和她尚在襁褓中的女儿骨肉分离。”
柯南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那天的泡的茶，能不能再来点？我一直在问自己，如果她不是确信自己能够提供证据，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们她丈夫的暴行呢？这背后一定有她的苦衷。”
灰原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你觉得是谁帮她清空了电脑？”
柯南摇了摇头：“很难说。我最近不在巅峰状态，也许应该让你去查查阿农奇奥的案子。”
手机传来信息，柯南拿起手机：“是阿农奇奥的验尸报告。我们在他的胃里找到了干菊花和桑叶，这两种都是中草药。这两者放在一起专治眼痛。”
柯南转向灰原哀：“阿农奇奥的胃里发现了治疗眼痛的中草药，这不是巧合。生前在治疗眼痛，但死的时候双眼却被射中。”
灰原哀微微蹙眉：“你怎么知道的这些草药的功效？”
柯南笑了笑：“我服用了你上次给我的草药后，觉得效果不错，就稍微研究了一下。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两种草药的发现和他的死因之间可能有某种联系。”
灰原哀陷入沉思，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在阿农奇奥的住所里曾经发现了一张他和他学生的照片。照片里每个人的眼睛都因为闪光灯而变红，但只有他的眼睛没有。”
柯南的眉头也紧锁起来：“没有变红？你是说他的眼睛没有反射出红色？”
灰原哀点头：“是的，我当时没有多想。但现在回想起来，这有可能是他的脉络膜层被堵塞了。也就是视网膜进行反射的部分。”
柯南问：“被什么堵塞住了呢？”
灰原哀缓缓吐出三个字：“黑素瘤。”
柯南迅速站起来：“灰原哀，我们得赶快赶去法医办公室。我想我已经知道了是谁策划了阿农奇奥的死亡。”
第二天，格雷警监的办公室，柯南就直奔主题：“格雷警监，我需要你的帮助。”
格雷警监疑惑地看着他：“你要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柯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一些微小的细胞样本：“这是黑素瘤细胞，验尸官不久前在阿农奇奥的眼窝里找到的。他得了癌症，而且是很严重的葡萄膜黑素瘤。”
格雷警监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癌症？你是说阿农奇奥他……”
柯南点了点头，继续道：“他只剩几个月能活了。这种病不仅痛苦，而且是不治之症。我想，这可能就是他死亡的真正原因。”
格雷警监的眉头紧锁：“我不懂，柯南。你不是在电话里说知道是谁杀了阿农奇奥吗？现在怎么又提到他的癌症了？”
“是阿农奇奥。”柯南平静地开口，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他，就是这场悲剧的幕后黑手。”
格雷警监的眉头紧锁，显然对柯南的话感到震惊：“你……你是说阿农奇奥自己策划了自己的死亡？”
柯南点了点头，开始解释自己的推理：“想象一下，阿农奇奥就是这样的人——一个在身体和心理上不断折磨自己妻子的男人。当他发现自己的真爱，或者说出气筒，和他的助教有婚外情时，他的愤怒和报复心理可想而知。但就在这个时候，眼痛开始折磨他，他看了医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对他来说，霉运、现世报都已经不再重要。他只剩下才智和满脑的怒火。”
“于是，他策划了一个计划。这个计划不仅报复了妻子和她的情人，也让他从病痛中永远解脱出来。他找到劳尔，雇他执行自己的死亡。然后，他进入奥布莱恩的公寓，进行栽赃。钥匙可能是偷来的，他在那里放下证据，陷害奥布莱恩。他甚至写了一封推荐信，他知道那封信会让奥布莱恩看起来有杀人动机。”
柯南顿了顿，继续说道：“他毁灭了一切可能会使计划败露的证据。首先是他存在电脑里的视频，那些视频能送他进监狱。其次就是他的眼睛，它们能证明他身患重病。他不想冒险被人发现，一旦被察觉，他就会被怀疑是自杀。但他唯一控制不了的是劳尔。劳尔本来应该在他回到车上的时候杀死他，可劳尔提前行动了，让事情看起来像抢劫。这是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
格雷警监听完后，陷入了沉思：“就算你是对的，我们也不能仅凭一个理论就放了奥布莱恩。何况还有手机作为证物，和一份签字认罪的供词。对于佐藤，我们确实没有足够的证据逮捕她，只能把她交给移民和海关执法局。他们已经开始办理她的驱逐出境手续了。对此，我深感抱歉。但如果你认为这只是受害者自导自演的一场阴谋诡计，那我必须说，这的确是一场天衣无缝的阴谋。”
柯南的公寓内，各种资料贴满了墙壁，就连洗手间也不例外。他站在满墙的资料前，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灰原哀走进洗手间，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好奇地问：“这里新布置了吗？怎么贴满了资料？”
柯南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光芒：“还是旧的资料，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我想，也许换个角度，能发现一些之前忽略的蛛丝马迹。”
灰原哀看着柯南疲惫的脸庞，关心地问：“你昨晚睡觉了吗？看上去很憔悴。”
柯南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明明是个疯子，在临死前还拉了两个无辜的人作陪葬。这让人怎么睡得着？”
灰原哀理解地点点头，然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之前说奥布莱恩和劳尔住得很近，原来不是在开玩笑。这会不会都是这场阴谋的一部分？”
柯南沉思片刻，回答道：“很有可能。这整个案件，从策划到执行，都充满了精心设计的痕迹。”
灰原哀继续追问：“那如果你是凶手，想从附近雇凶杀人，你会怎么做呢？”
柯南拿起电脑，边操作边说：“你会从名单上找。虽然你不能直接按照地区寻找杀手，但你可以查找强奸犯或性侵罪犯。他们也是暴力犯罪的一种，不难想象，在价格合理的情况下，他们会考虑替别人杀人。”
说着，柯南在电脑上输入了奥布莱恩家的地址，并搜索附近的性侵罪犯资料库。很快，他找到了一个符合条件的罪犯信息：“看，这就是离奥布莱恩家最近的离经叛道的份子。不过，他不是最近的那个。”
灰原哀在柯南的电脑屏幕前仔细看着资料，突然指着一个名字说：“还有一个人排在他的前面。回到刚才那个网页，丹尼斯，多次被判强奸。还在女人的卧室多次偷放摄影机。”
柯南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的名字排在最前面，因为他和奥布莱恩住同一栋楼。从地理位置上来说，他比劳尔更接近奥布莱恩。”
灰原哀眉头紧锁，不解地问：“我不明白。如果阿农奇奥想利用地理位置接近这一点来使奥布莱恩看上去更值得怀疑，为什么他不找这个人呢？”
柯南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谁说他没有找过？”
警局会客室
佐藤看着柯南和灰原哀，认真地问：“你们的意思是说，是阿农奇奥策划了这一切？”
柯南点点头，解释说：“在你丈夫雇劳尔杀害自己之前，他联系过另一个人，叫丹尼斯。丹尼斯先生比劳尔更值得怀疑，他对监视设备也更有经验。因为怀疑这是警察的圈套，他在家门外的走廊里装了一个小型摄像机。就在第二天，摄像头拍下了这个。”
柯南说着，播放了一段录像。录像中，阿农奇奥偷偷往丹尼斯的家里塞信封。这个发现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正当众人陷入沉思时，奥布莱恩被带进了会客厅。他一见到佐藤，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佐藤，你怎么会在这里？”
格雷警监解释道：“多亏了柯南和灰原哀提供的录像证据，奥布莱恩先生刚刚被无罪释放了。虽然他是被冤枉的，但你还是无法继续持有公民身份。”
佐藤听后，脸上露出担忧之色：“我仍然会被驱逐吗？”
柯南微微一笑，看向佐藤和奥布莱恩：“看情况，那天你说你们已经讨论过在不久的将来结婚的可能性，那是认真的吗？”
佐藤和奥布莱恩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羞涩的笑容。奥布莱恩点点头：“虽然不是我想象的结婚方式，但是……”
佐藤接过话茬：“当然，我愿意。”
柯南转向格雷警监：“格雷警监，你看……”
格雷警监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我已经联系过我在市政府工作的一个朋友。我不能打任何包票，但照我的理解，要是你们今天结婚的话，移民局就不得不撤销驱逐。”
佐藤和奥布莱恩听后，都露出了感激的笑容。柯南也微笑着向他们表示祝贺：“干得好！奥布莱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