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被射瞎双眼的受害者（4）
奥布莱恩的家中，气氛紧张得几乎可以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他面色不悦，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这真荒谬。我从没有听说过劳尔。”
马库警官不为所动，他冷静地陈述事实：“他住在两个街区之外，事实上就在你常去的健身房一个街区。”
奥布莱恩的脸色微变，他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你怎么知道我去那里健身？”
柯南微微一笑，目光锐利地看向奥布莱恩：“你的钥匙链。之前你带我们进入阿农奇奥办公室时，我注意到了。如果不是那恶心的海蓝色，我可能还不会有印象。”
奥布莱恩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强装镇定地反驳：“你知道这里住了多少人吗？仅凭这些就怀疑我，未免太草率了吧？”
格雷警监目光如炬地盯着奥布莱恩：“责怪阿农奇奥毁了你们事业的人没多少人。但我们知道你向伯克利大学申请过全职工作。我们还知道，三周前阿农奇奥给伯克利大学系主任写了一封信，信中提到：‘尽管奥布莱恩展现出阿尔杰式的敢做精神，但可悲的是，他的工作从来没有进步过。我无法昧着良心推荐他。’你当阿农奇奥的助教多少年了？”
奥布莱恩显得有些不自在，他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四年。我的确不满他在背后打击我，这显而易见，但是我没有杀他。”
马库警官接过话茬，语气坚定：“我们在他的电脑里找到一封信的草稿，是几天前他向校园治安部写的一封投诉信。当你得知那封信后，你曾威胁要他付出代价。”
奥布莱恩脸色一变，辩解道：“这可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我们是学者，我们会因此互相怒怼，会写点恶毒的信给《巴黎评论》。但我们不会雇凶杀人，这太荒谬了。”
警察突然叫住了正在忙碌的马库警官，他拿着一样从卧室搜查到的东西。
“给你们看个刚才在卧室里面找到的东西。”警察说着，递过了一只预付费手机。
马库警官接过手机，转向奥布莱恩：“奥布莱恩先生，你觉得该怎样解释这件事情？”
奥布莱恩显得有些惊讶：“我之前从没有看到过这个。”
马库警官冷笑一声：“是吗？我们可是从你床底下找到的。而且这个手机只打过一个号码，你不问问是谁吗？手机把你和劳尔联系起来了。”
柯南皱了皱眉，走到警监面前，低声说：“警监，这看起来不妙啊。”
格雷警监瞪了他一眼：“不管什么事，你等等不行嘛？这家伙就要认罪了。”
柯南摇了摇头：“我对此深表怀疑。我开始考虑，他和阿农奇奥的死亡是否真的有关系了。”
格雷警监不解地看着他：“我们刚刚找到他和劳尔联系用的手机。”
柯南点点头：“是的，但是预付费手机的特点就是用完就扔掉了。他干嘛还留着它？”
格雷警监挥了挥手：“因为他还需要和劳尔联系。或者他就是个白痴，你想多了。不是每个人都是犯罪天才。”
柯南面对着格雷警监，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是的，您说的对。可是当你的手下去搜他的卧室的时候，他并没有显示出任何紧张。其实，他如果笨到把手机留了下来，那他会笨到忘了自己干过这件事吗？”
格雷警监听后，眉头紧锁，他显然被柯南的话触动了。但还未等他开口，马库警官就插话了：“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在谈些什么？但是你们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奥布莱恩全盘招供了！”
格雷警监听后，脸上露出了释然的表情：“为了这些笨蛋，感谢上帝！”
柯南正全神贯注地观看审讯录像，试图从中找出任何可能的线索。马库警官的声音在画面中响起：“他12号时联系过你。”
奥布莱恩的回答简洁明了：“是的，12号他联系过我。”
“然后你告诉他在哪里可以找到阿农奇奥？”马库警官继续提问。
“是的，我告诉他哪里能够找到阿农奇奥。”奥布莱恩的回答依旧没有波澜。
灰原哀的声音突然在柯南的耳边响起：“你还在看啊。”
柯南没有抬头，但声音中充满了疑惑：“这不对劲儿。”他指着屏幕上的奥布莱恩，“他只是以陈述句的形式复述问题，没有给出任何额外的信息或解释。”
柯南快速回放录像，注意到奥布莱恩在整个审讯过程中，几乎都是以这种方式回答。他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说：“灰原，你看这里。奥布莱恩的回答都是对问题的直接复述，没有表现出任何情感波动，也没有试图为自己辩护或解释。”
灰原哀轻轻地推了推柯南的胳膊，轻声问道：“柯南，你仍旧坚信，这并非他所为？”
柯南抬起头，目光如炬，眉头微微蹙起，“灰原，确实，这些证据看上去毫无破绽，但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灰原哀拿起桌上的文件，认真审视，“这些是？”
柯南沉声道：“这是奥布莱恩银行的结账单和一些相关邮件。格雷警监在今早离开警察局前，将这些他认为可能与我调查有关的信息都交给了我。我本期望能从中觅得一些蛛丝马迹，更全面地了解这个人的背景，但……”他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灰原哀在翻阅文件时，突然轻笑出声：“没想到他还下载了不少音乐文件呢。”
柯南也忍不住笑了笑，“是啊，仅上个月就超过了100首。那些曲目，大多都不是我所钟爱的。特别是那首《我心依旧》，每次听到，我都觉得它应该被永久封存。”
然而，就在此时，柯南的眼神突然变得兴奋起来。他拿起一张cd，仔细端详着上面的标签，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他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的微笑，看来他已经找到了解开这个谜团的关键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