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昏迷的凶手（2）
柯南站在公寓的走廊上，对格雷警监和马库警官说：“这是一件非常笨重的家具，而且这栋楼没有电梯，你们觉得窃贼能够在警察赶来之前，把它搬下六楼吗？”
马库警官摇摇头，肯定地说：“当然不行。”
柯南微微一笑，继续分析：“地上的划痕也表明，衣柜被拖到了走廊里。因此，我觉得它还在这层楼里。”
柯南突然转头望向邻居：“你觉得呢？没错，我都料到了。他刚才说他住在对面吧！”说着就向对面走去。
邻居见柯南突然把矛头指向自己，顿时慌了神，连忙摆手说：“你不能进去，你没有搜查证。”
柯南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他猛地一脚踹开邻居家的门，只见那个笨重的衣柜赫然就在屋内。邻居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显然已经无话可说。
柯南转过身，对格雷警监说：“窃贼找到了，现在你只需找出凶手了。”
警察局询问室内。马克的邻居坐在桌前，双手紧握，声音颤抖：“我发现马克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我知道我应该先报警的。但是我最近过得太不顺了。你知道的，经济这么糟糕，我……那件衣柜是件古董。至少值两千。但我绝对没有动他一根毫毛。”
马库警官眉头紧锁，语气严厉：“是的，你没有动过衣柜，但你打爆了他的头。”
询问室外，观察室里，柯南和格雷警监正通过单向玻璃观察着询问室的情况。柯南听到马库警官的话，不禁摇了摇头，轻声说：“错，错，错，大错特错。”
格雷警监不解地看着柯南：“怎么错了？”
柯南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我说的够清楚了，两起案件，两个犯人。我说的两个犯人，一个是杀害马克的凶手，而另一个则是窃取衣柜的窃贼。”
格雷警监不置可否，对柯南说：“受害人被盗的东西都在他那里。”
柯南摇了摇头，激动的说：“但没有枪，在他的公寓里没有找到枪。我认为射击物残留鉴定会证明他近期没有开过枪。而且，他也没有喷体香剂，更不用说是女性用的体香剂了。”
格雷警监皱了皱眉：“那个……不能成为证据。”
柯南根本没有理会格雷警监的提醒，继续愤怒的阐述自己的观点来驳斥：“如果按照马库警官的理论，窃贼看到受害者突然回来，吓了一跳，那他为什么要坐下来？那是该放松的时间吗？显然不是。”
柯南的话让格雷警监陷入了沉思。就在这时，灰原哀走了过来，她眨了眨眼，对柯南说：“柯南，能帮我去买包薯片吗？角落里有台自动贩卖机。”
灰原哀看着柯南离去的背影，转向马库警官的方向，问格雷警监：“他一直都这样吗？”
格雷警监撇撇嘴，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容说：“有点像刺头，不是吗？柯南说他认识你很久了，你不了解他吗？”
灰原哀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破案是很厉害，但以前他是个很冷静的人。无论面对什么情况，都能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被情绪左右。”
格雷警监耸耸肩，表示理解：“确实，也许吧。但反正我们需要的是他的敏锐的推理能力，不是吗？”
就在这时，询问室的门被轻轻敲响，马库警官向外打了个招呼。格雷警监转头看向他，点点头：“失陪一下。”然后快步走向询问室。
马库警官站在门口，面色严肃地对格雷警监说：“那个邻居不承认是他开的枪，他要找个律师。”
“聪明，他没杀人，他应该有个律师。”柯南评论道。
马库警官继续描述：“他还说，在发现受害者尸体之前，他在楼梯间碰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
柯南立刻追问：“太棒了，他有没有看清那个女人的长相？”
马库警官回答道：“是的，他可以对画像师描述她的样子。不过，你也知道，有时候目击者的描述可能并不准确。或许那只是他胡思乱想的产物。显然，他是在现场听到柯南说凶手是女性后，才试图转移我们的视线。”
柯南却不这么认为，他坚信邻居的描述。他建议道：“你该让他见见画像师，让他尽快画出那个女子的模样。”
然而，马库警官似乎并没有把这个建议放在心上，他摇了摇头说：“抱歉……。”
柯南走到格雷警监面前，语气坚定地说：“你曾表示这桩案子对您们的士气很重要。你真的要冒着抓错凶手的风险吗？”
格雷警监考虑了一会，沉声对马库下命令道：“给总部打个电话，让他们派个画像师过来。”
马库警官似乎有些犹豫：“可是，警监……”
格雷警监打断了他：“如果他错了，他就是错了，但我们得给他一个机会证明自己。”
柯南点点头，他转身对灰原哀赞赏说：“你之前不错嘛！能在受害者家里发现衣柜的照片。虽然我并不需要它来作为我观点的证明，但是当然，那也有点用。”
灰原哀微微一笑：“你不用谢我，再说你这谢谢的方式蛮特别的。”
柯南的公寓里，他正坐在桌前看着电脑，全神贯注地研究着受害者的解剖照片。
“我煮了咖啡……”灰原哀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她端着一壶刚煮好的咖啡，走进房间。
柯南抬起头，微微一笑：“谢谢！”但他并没有立刻起身去接咖啡，而是继续看着照片。
灰原哀将咖啡放在桌上，看着柯南专注的样子，不禁调侃道：“想喝就自己过来拿？”
柯南这才回过神来，起身走到桌前，自己倒了杯咖啡。他端起咖啡，轻轻吹了吹，然后又回到桌前继续研究照片。
“你还是那么小气。”柯南笑着调侃灰原哀。
灰原哀没有理会这个茬，她好奇地看着柯南：“你在干什么？”
柯南放下咖啡杯，指着照片上的伤口说：“这是刚拿到的马克的初步验尸报告。我在查看一些细节。我想仅有的一处特别之处是额头上的枪伤。”
灰原哀点点头：“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柯南微微一笑，继续说：“还有这个，受害者还患有角膜内皮营养不良。角膜上有灰色的云状纹理，这是遗传疾病。”
灰原哀疑惑地看着柯南：“但是，这和凶手有什么关系呢？”
柯南摇摇头：“怎么会没有关系？……”
突然，电话铃声打断了柯南的分析。他拿起电话，听到马库警官急切的声音。
“我是马库，警监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了。”马库警官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居然找到了昨晚画像中那名女子。”
柯南的心跳瞬间加速，他迅速放下手中的照片，问道：“就是他的邻居看到的那个？”
“没错！”马库警官的声音更加激动，“但是你得尽快过来一趟。东街93号，希卡贝尔医院。”
柯南挂断电话，立刻转身对灰原哀说：“有重大发现，我们得马上去医院一趟。”
灰原哀也意识到了事情的紧急性，她立刻站起来，和柯南一起迅速离开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