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密室里的女尸（6）
歌剧院内，观众们的目光都聚焦在舞台上，唯独柯南的注意力并不在此。他旁若无人地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请给我接罗杰警官。”柯南的声音虽小，但在安静的环境下却格外清晰。
旁边的一位观众不满地对着柯南“嘘”了一声，示意他安静。柯南却毫不在意，转头对那位观众说道：“你看你的歌剧，我办我的事。”
电话那头，罗杰警官的声音传来：“喂，我是罗杰，有话快说，我马上要出门了。”
柯南迅速进入正题：“罗杰警官，杜比桌子上的药瓶被作为证据拿走了。我需要你找到它。”
罗杰警官在电话那头翻找了一下，然后说道：“找到了，然后呢？”
柯南继续说道：“那药应该是白色椭圆形的，但瓶子里的药是粉色圆形的。”
罗杰警官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柯南没有回答，挂断电话，转身对灰原哀说道：“我需要你载我一程，马上。”
灰原哀瞥了一眼柯南，脸上露出不情愿的表情：“我正忙着呢。”
柯南知道灰原哀在推脱，但他没时间解释太多，只能恳求道：“拜托！我们多久能到圣桥医院？”
在圣桥医院门口，柯南果断地拦住了正准备上班的赫尔曼医生。他紧盯着赫尔曼医生的眼睛，问道：“你是杜比的最后一任心理医生吧？”
赫尔曼医生被柯南突然的问题弄得有些紧张，他警惕地看着柯南。
柯南继续追问：“你何时开始对他的治疗？十八个月以前？可能就是你带你的夫人去做最后一次整形手术的几周前。”
赫尔曼医生听到这里，脸露不解的神情：“你在说什么呢？”
“杜比想治好自己，他先找了杰普医生。但之后又找到了你。你很幸运，一个想要害死自己妻子的男人，遇到了一个强迫型人格且有暴力史的男人。当然，唯一的问题是，奥莉不符合受害者的条件，对不对？但是，你想办法，强迫她整形，直到她同意。”柯南的话如重锤一般，直击赫尔曼医生的内心。
赫尔曼医生试图保持镇定，他瞥了柯南一眼，说：“柯南先生是吧？我们前几天见过。”
柯南不为所动，他继续揭露真相：“在杜比家中发现的药是你给他的，医院定制的样本，毫无疑问，几乎没有办法查到。他以为自己在吃镇静剂，不过他不是，他在吃激素，这会让他有发狂杀人的冲动。这种疯狂让他越来越迷茫，更加暴力，更容易感到压力。”
赫尔曼医生镇定的辩解：“我从未听说过杜比这个人，直到警察告诉我他是杀害奥莉的凶手。”
“胡说？你们都选在奇怪的时间和地点见面，所以从没有被人看到过。这样当时机到来时，你利用他是送货员的身份，把他安插在奥莉身边。你安排他每周送花一次到家里，因为你要让他看到奥莉，让他迷恋上奥莉。你把他变成了一把上膛的枪，而你正好将他瞄准了你的妻子。”柯南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打着赫尔曼医生的心理防线。
赫尔曼医生听到这里，冷冷地反驳道：“你疯了，这只是你的臆想而已。”
柯南不为所动，他继续说道：“不，是他疯了，医生。而你利用了这一点。你把他推向了疯狂的深渊，让他成为了你的杀人工具。然后你再杀了他，把现场伪造成自杀的样子。你拿走了他的手机，为什么呢？因为里面有你们见面时的录音。这个录音对你来说是个麻烦吗？当然不是。你早就计划好了要杀掉他，你只是在杀死他之后，拿走了电话。”
赫尔曼冷静的对柯南说：“柯南先生，假设一个男人娶了一个有钱的太太，而且他在这场婚姻中，他们的婚前协议规定，如果他离开她，就什么都得不到。如果他死了，他就会得到一大笔遗产。假设那个人通过别的方式让他的妻子死去，不是比第一个选择更加明智吗？”
赫尔曼医生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留下柯南独自一人。柯南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不久，灰原哀走上前来，她看着柯南沉思的样子，有些担忧地问道：“他说了什么？”
柯南抬起头：“他承认是他干的。”
灰原哀闻言，脸色一变：“那我们告诉警察吧！”
柯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用的，他知道我们没有任何证据。”
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对灰原哀说：“把车钥匙给我。”
灰原哀有些惊讶：“什么？你要车钥匙干什么？”
柯南没有解释，只是重复道：“车钥匙。”
灰原哀虽然不明白柯南的意图，但还是将车钥匙递给了他。柯南接过钥匙，迅速走向停车场。
他坐进驾驶座，启动车辆，然后一脚油门，轿车犹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他紧握着方向盘，目光坚定地盯着前方——赫尔曼医生的车。
很快，柯南猛地踩下油门，轿车瞬间加速，狠狠地撞向赫尔曼的车。
“砰！”一声巨响，两车相撞。赫尔曼的车被撞得七扭八歪。
柯南看着被撞得面目全非的赫尔曼的车，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太好了，很棒。”
拘留室的灯光昏黄，灰原哀静静地坐在柯南对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询问。
柯南看着灰原哀，有些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撞坏了你的车。”
灰原哀轻轻摇了摇头，她并不在意车的损失，她更关心的是柯南。她问道：“你告诉我，过去半年你是不是经常这样？”
柯南微微一笑，他知道灰原哀是在担心他。他回答说：“偶尔吧！不然我妈也不会把你带到这里来。”
灰原哀听了这话，不由得笑了出来。她微笑着说：“你是不可能无缘无故撞坏车的，说吧，你有什么计划。”
柯南看着灰原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笑了笑：“我的保释听证会明天上午9点开始……我在资料里发现点有意思的东西……”
灰原哀回到家后，立刻翻看着案件的资料。她一页一页地仔细翻阅着，找到了柯南所说的“有意思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