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最强之证
“米兰达！”一个身影如电一般闪到米兰达身前，硬生生替她接住了“王者勇气”的神光！
“放心吧，兰若将军……也请你放心，巫女米兰达……”勃朗希德说，“那个人也来了，那个人送我先来救应，他和公主的大军随后便到！”
异界之门，不是已经被军神和巫女们合力毁掉了吗？
在此感谢在我最困难时给我帮助的朋友凌，如果各处书管大人仍有兴趣转载末日，请记得保留以上这段文字。
“他就是大魔法师索默尔·凌！”高炎叫道。“他就是二十年来一直在帮助我们的‘那个人’！”
沉思之中，我的眼前隐然闪过一道翡翠色的光线。“哈德要逃！”我猛然省悟。
这是海莉的母亲留下的歌谣！可这歌谣原本只有歌词，而没有曲调——在怀斯滕围困溿岚泽的时候，海莉曾经在米兰达和我的面前读出这段用“圣王的文字”写成的歌词——这歌谣，难道真地有什么神奇效用吗？！
“没有！”敏锐的高炎已大声示警。
“海莉！”米兰达申饬她道，“你就是‘新的王者’啊！一个王者怎可以全依他人指示，自己毫无主见？！”
在两轮落日的辉映下，溿岚泽的天空中陡然重现出那个血色的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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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泽军神，”哈德冷笑道，“你根本不会知道，驾驭死亡者会拥有怎样的力量。”
“圣王泰泽，你的灵魂还在吗？！”米兰达奋不顾身地瞬移到魔法阵前，她难道想用血肉之躯抵挡“王者勇气”的攻击？
“他们只是没有灵魂的傀儡，”哈德淡然道，“这些傀儡的力量只是毫末！——一旦我得到‘天使联盟’，他们就再没有用处了……”
“果然没错，一定没错！”哈德一摆长刀，复又桀桀笑道，“这个索默尔·凌只是一个遥远时空中的妖怪！他的魔法力根本不可能在勒穆利亚尽情施展罢！”
哈德那近乎神化的实力，原来是这样堆积起来的！
“很好……”咬牙切齿的哈德缓缓收回了长刀。
这一撞好像天地崩裂！光与暗影如漩涡一般在我们身侧旋转，无数的砾石和大片的尘沙也在这漩涡中舞动。待到我们重新抬得起头时，那倾斜有如尖塔的祭坛台角，竟然多了一抹淡淡的金黄色，那是，那竟然是逐渐偏西的阳光。
“难道，你们在泄漏的‘圣王秘密’中早已做了手脚？”哈德不甘心地问。
“米粒大的珍珠，能放多少光芒？！”哈德朝着土山侧了侧头。“‘王者勇气’已经在最强者手中，我的力量可以把你们的世界整个毁掉！——索默尔·凌？你就是把一百万人送到这里，也不过是让他们送死而已！”
王者勇气归于最强者！……这确实是圣王留下的遗训吗？
“不可能！”望着哈德高举起“王者勇气”，我不由得出离愤怒。
敌人从我们眼前消失了，这场战争应该已到终局。黑爵士哈德被“王者勇气”折断一臂，雪儿·伊莎贝中了“魔力燃烧”，他们的实力都在短期之内无法恢复。
勃朗希德是被“那个人”用魔法直接传送过来，就像巫女们用魔法阵把我和高炎传送过来一样！军神宣称公主的大军“随后便到”，难道也是凭借“那个人”的魔法？
军神横戟一拦，抢在了神盾的前面，“这样不行的，勃朗希德！”米兰达急得大叫。
可是，如果它找不到“新的王者”呢？！
“你早有预谋，牺牲所有爪牙，把他们的所有力量集中在你自己身上！”高炎怒道，“从黑爵士成名时开始，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做这种勾当？！”
“天狼击”……天狼击和“王者勇气”只是轻轻一触，那浩瀚的光焰就消失得悄无声息，仿佛是被神盾本身吸收了一样。
黑爵士立即侧转神盾面对高炎，他可以借神盾的力量随时发动攻击，总快过疲惫的高炎勉强凝聚法力。
“你一个人恐怕不行！”米兰达伸手一招，雷的剑又飞回手里，她扬手一剑，正好堵住了军神连连倒退下露出的空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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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好！”哈德毫无惧色，刀光一闪，有若一道白电刺入祭坛穹顶！
“王者勇气”的光芒已不再是一片七彩，而是突然化作夕阳一般的血红！在越来越浓的暮色里，竟然同时燃烧起两轮落日，而“王者勇气”，简直比真正的落日更红得刺目。
“不，我早就疯了，直到现在才稍稍清醒……”军神痛声道，“那个‘飞龙少年’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不相信眼前的朋友，不珍惜身边的世界；那末再不切实际地妄谈‘另外的世界’更有何益？”
“你疯了吗！”米兰达抢上前抱住摇摇欲坠的勃朗希德，她的声音强烈地颤抖着。
“‘王者勇气’愤怒了！”海莉脸色苍白地说。
哈德，黑爵士哈德，他的黑甲，他的长刀！从一阵尘烟狼藉中，这个魔头正若无其事地稳步走来。
“反魔法镜！勃朗希德！”那道神光竟然被拦在巫女身前的军神反弹了回去，猝不及防的哈德差点被回射的神光击中，不免惊得连退几步。
海莉望着黑爵士，不，她是在望着黑爵士手中的“王者勇气”；在冰冷冷的长刀面前，这个女孩的目光却瞬息不移，她的口中仿佛在念颂着什么，用一种无比虔诚的感情平静地吟咏着。
“勇者和懦夫，所差原本就是一念！”勃朗希德叹了口气说，“若只谋私心、没有舍生取义的念头，即使在战场上屠戮万人，又何足言勇？……”
“这不可能！”勃朗希德惊疑地叫道，“这神盾恐怕比山丘还重！他只是一个人，他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凭一个人的力气，这可能吗？”
然而这最坏的局面终于没有发生，因为“王者勇气”已经脱离了哈德的掌握！
“砰”！神盾光华一绽，军神的银戟已经寸寸折断！千钧一发之际，高炎把勃朗希德从神盾前方奋力拉开，“王者勇气”轰地从他们身边碾过，去势之猛仿佛大山滑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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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的长刀已指向海莉和阮达尔，但她和他沉静得仿佛溿岚泽的土山，丝毫不为所动。
“这我就不知道了……”海莉只是摇了摇头。她得到指点用歌声唤醒神盾，不过那个索默尔·凌看来并没有同她多作解释。
唱着歌儿的海莉正轻轻地解开身上的外衣，她的肩窝上露出一枚血红色的胎记。
“小心！”米兰达只有大喊，可哈德手中的“王者勇气”已射出七彩神光。这道神光向正在布阵的巫女们横扫过去，很多女孩子还来不及出声，就全身融化在那七彩光中。灰烬……连灰烬都不复存在。
“兰，在这里等我！……”高炎一语未竟，忽然撇下我掠上高台！“高炎！”我恨我没有力气撵上去，只有无奈地望着他几步跃到米兰达身边；高炎手中的弓并不趁手，但他弦上的箭又隐然透出一线白光。
又是那枚翡翠戒指的光，帮助雪儿从我们的重围里逃逸的，就是这翡翠戒指吧！
“我的老师索默尔·凌？你在哪里？！”海莉着急地望着天空，“是你叫我让神器苏醒的啊，现在你为什么不继续指示我们，告诉我们该怎么做？！——”
如果真是这样，一心一意做成最强之身的黑爵士，为什么还是得不到“王者勇气”的承认？
“王者勇气”的七彩光芒再度扬起！
“海莉你不用同他说！”高炎打断公主的回话，大步拦在她的身前。
“他受伤了！他的手断了！”阮达尔一声叫破了黑爵士的窘境。
日落之前，勃朗希德本该带领大军行在海上——但他竟然出现在这里！没有军神的“凌波微步”魔法开路，现在阮达尔和其他战士如何自处？
随着祭坛的倾斜，失去了平衡的“王者勇气”正向着黑爵士的方向飞速滑落过去。
最强的人，最有力量的人不就是最强的人吗？
“维蒂斯……海莉公主！”锐目的高炎率先看清了土山上的情况。
“他还不躲？他疯了么？”战士们扳着我伏倒在地，祭坛周围的所有穆西亚人都自我保护地匍匐下来。
“是你！”米兰达有些生气地强调道，“你是特拉洛斯王室的遗孤，圣王血咒的传承者，凌要你用歌谣唤醒神器，难道你还不明白这其中的深意吗？”
“是他！……”米兰达长吐了口气，“他终于肯在这个世界放手使用魔法了么？”
“这两个人也终于有这样的一刻啊！”高炎望着我微微一笑，“即使是上一次死灵入侵最凶险的时刻，我也没见过她和他能这样配合无间……”
——那么，这个失常的异界空间将把整个勒穆利亚吞没！没有人可以想象，在那个紊乱的时空里，众生万物，会是怎样下场。
黑爵士动作略略一顿，显然是察觉到我的攻击。可他并没有招架，暗影毒刃打在他身体上，竟然象泥牛入海，毫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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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已经不是“门”！这个深深的血洞，比我所曾见的“异界之门”阔大得多，而且，随着“王者勇气”的光辉愈发黯淡，这天空中的血口也张开得愈大，那血红色的疆域正象一团点燃羊皮纸的火焰在空中蔓延，不消片刻，大半个天空都变成了同异界之门一样诡异的暗红色。
这个人到底是谁？谁能有这样天地腾挪的本领，他“放手使用魔法”的时候，听起来仿佛比所有巫女加在起来布置的“次元门”魔法阵更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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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异界之门，这是整个异界！”米兰达的声音也在微微发颤，“‘王者勇气’正因为愤怒而失控……千百年来靠着它的力量才维持起来的异空间秩序，现在正在被毁掉啊……”
“怎么回事？”据守土山的霍因伍德他们也感应到了不妥。
是因为哈德，因为哈德对神器的亵渎，苏醒过来的“王者勇气”因为亵渎而“愤怒”？！
“今天是神器复苏的好日子啊，”哈德冷笑道，“你的‘三重生命’，实在是纪念这个节日的最好祭品！”黑爵士手中的神盾再度振动！
瀑布一般的光焰从土山上飞泻直下！哈德哼了一声，轻轻移动神盾。
索默尔·凌？——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虽然我一直知道有这样一个“世外高人”，他指导过高炎，指导过米兰达，指导过海莉和勃朗希德；而且在近日的战斗中，他已经数次暗助穆西亚人——但直到今日，这个名字才被喜极的高炎道破出来……
哈德？神盾仍然在哈德的脚边，但黑爵士却没有去拾起它。哈德的身躯微微躬了下来，越来越低，但他却伸不直手臂，更摸不到近在咫尺的“王者勇气”——现在，哈德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无比艰难！？
晦暗的穹顶随即发出一连串闷雷般的巨响，整个祭坛如触礁的大船一般向一侧倾斜！
哈德已经非常幸运！如果他再晚一刻放下“王者勇气”，他失掉的就决不仅仅是一条手臂。
米兰达和勃朗希德两人合力，硬碰硬把黑爵士截在神盾跟前！
上面这些担忧和猜疑，我们是在事后才逐渐想到。在那一刻，“王者勇气”突如其来地“愤怒”，牵动了我们所有的注意。
“这样说来，我料的不错了！”哈德刀光暴起，同勃朗希德的银戟一撞！这一撞仿佛地动山摇。
这时候忽然一片蓝光闪烁！是在祭坛一侧，是在溿岚泽的土山之上，是远距离传送魔法！
“你处心积虑地使用各种阴毒计谋让自己变强，但是，你并没有勇气。”高炎若有所悟地向哈德说，“若论勇气，你甚至比不过海莉！比不过她面对你的长刀时坚定不移的决心！”
飞龙载着海莉直落到祭坛上，驭龙的正是阮达尔——在这个危急关头，阮达尔怎能任小公主这样犯险？！
“只怕不是的，”神盾的七彩光芒，已映入了米兰达的眼睛深处，“圣王所指的最强力量，恐怕不是暴力，而是‘勇气’……”
“我？……”沃荑公主此刻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哈德声音喑哑地重复着，“我分明已经是这个世界最强有力的人，我已经千方百计了解到‘圣王的秘密’——‘王者勇气’是属于最强者的——这个规则为什么没有应验？？”
此时此刻，那枚胎记已逐渐变成一缕耀眼的金红！
听到这句话，哈德的身子抖动得愈发明显。傲慢的他，已经隐瞒不住这彻头彻尾地失败。
高炎！……米兰达和军神显然已无力再战，光之射手抬起弓，他是要用最后的力量，再次激发光明之箭！
在“王者勇气”面前，勒穆利亚最强的三个英雄人物，将决战黑爵士！
这翡翠之光已经把哈德湮没，那落在地上的“王者勇气”，却不住地发出雷霆般的轰鸣。这一声响过一声的雷霆，震得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些心慌意乱起来。
“现在，自诩最强的哈德爵士！”勃朗希德银戟一挺道，“你还有没有胆量再战下去？！”
祭坛四际人声哗然，那是巫女们，那些一直在祭坛外与僵尸周旋的巫女。哈德的“嫁祸术”毁去了自己手下的黑魔法师，那些僵尸没有黑魔法的控制，不再能够同巫女们相持。
“海莉！相信你自己的勇气，用你的勇气去赢得神盾的承认！”米兰达尽着力量来鼓励这个女孩，“去吧，只有你才能平息‘王者勇气’的愤怒啊……”
米兰达曾经提到过海莉的这个神秘胎记，米兰达曾经说拥有血咒的海莉能够唤醒圣王沉睡已久的力量！
我们是靠巫女的“回城术”赶回溿岚泽的，在我们冲进祭坛之时，溿岚泽天色尚早。
“暗影毒刃……”一片暗灰色的蝙蝠被我从“本能”中放出，虚弱的我已经没有精神，可总是在这样的时刻，那个本能的力量就变得清晰。
“是我？真地是我吗？……”海莉有些犹豫地一步步迈过去，暗红色的神盾已经近在她手边，这时候她的表情，却远没有直面哈德的长刀时那样镇定自若。
“阻止他！”高炎他们三个人的合击，被哈德这出其不意地一击打乱了节奏，这个狡猾而强大的对手如果持有“王者勇气”，我们将再没有打败他的机会！
“王者勇气”继续滑行，宛如山岳一般压向凝立不动的哈德。
“怎么回事？”我尚未明白过来，自己也被裹在了纷乱的人群中。“当心！当心天使联盟！……”
整个祭坛的天顶被震毁了！神器滑动，引起了剧烈的翻覆；神秘的幽明祭坛，已完全曝露在了溿岚泽的泥土和天空之间。
土山上下一片惊呼声。但已经没有人，来得及阻止沃荑公主冒失的举动。
“天狼击！”维蒂斯望见祭坛的情形，立即向土山上的射手团发出指令。
哈德缺的不是力量，恰恰是勇气！
“原来军神我纵横半生，也丝毫算不得一个勇者。”勃朗希德这一句话，令大家一阵缄默。
“是这样！？”哈德苦笑道，“因为这一念之差，我就满盘皆输！？”
“不是的，黑爵士哈德。”巫女米兰达开口说道，“‘王者勇气’确实属于最强者——不过，或许我们都误解了这条遗训呢……”
但是……但是……？我望着哈德手中的神盾，心里却涌起了莫名的怀疑。
“是黑魔法，又是黑魔法吧……”米兰达摇了摇头说，“原来高炎用箭射你，你趁势毁掉自己所有的部下——原来你这不仅仅是‘嫁祸术’啊……”
……可那个黑爵士哈德呢？他贸然地去惊动神器，他已经玩火自焚了吗？
“是索默尔·凌，”海莉从来不会作伪掩饰，“我的老师不是勒穆利亚人，他原本也不知道这首歌背后的秘密……老师说，他所知道的歌曲，加上我妈妈留下的歌词，才会让‘王者勇气’真正醒来……”
“这些废话，正好刻在你墓碑上罢！”黑爵士稳住身形，又举起了“王者勇气”。“我不信反魔法镜能把我每一次攻击全弹开！”
在他们背后的那个人，那个据说熟知“圣王秘密”，更熟知我和高炎底细的人，才是勒穆利亚最可怕的敌人……
“我知道那家伙！”黑爵士已经明显收敛了狂态，“不过！不过他人在哪里？他本事如果真象传说中那么厉害，现在他为何不自己现身，为何不自己出手！？”
军神勃朗希德，他怎可能来得那么快？
“圣王留下的封印已经彻底失效，‘王者勇气’正苏醒过来寻找新的王者！”高炎皱眉道，“只有新的王者才能平息它的怒火……”
“这段见鬼的歌曲早已残缺，是谁补全了它？”哈德歇斯底里地向海莉大叫道，“是谁告诉你这个办法？这个办法勒穆利亚没人能推想到，就是米兰达也不会知道！？”
是勇气，王者的勇气！——只有真正的勇者，才是王者，才是圣王力量的真正继承人！
还有阮达尔，还有驾着飞龙的仁者霍因！他们身边是留守王都的近卫军和射手团精锐——看来刚才军神传的话并非虚言，在巫女们急需帮助的关头，或许正是那个神秘的索默尔·凌，正在为我们的援军打开快速传送的通道。
哈德的脸色已经变了！他早该阻止公主的吟唱，但那柄长刀递到半空，却凝在了金红色的光环中，再不能欺近海莉半分。
“哈德，难道就在刚才……”米兰达不禁失声叫道，“难道就在刚才，又有谁在暗中给了你提示？！”
高炎！米兰达，还有勃朗希德！我在一片废墟里重新找到了他们的身影，我们所有人都稍稍松了口气。
“我应该先收拾你！”哈德眼中的寒光远远射来，似乎直射入我隐隐作痛的骨髓里。
我不相信事情会这样收场——当年那个仁慈的圣王，不也只是出身于普通人么？当年泰泽·斯理普斯手持“王者勇气”对抗五路雄兵，他“征服”神盾的办法，难道也是象哈德一样的“强有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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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勇气’看来并没有承认你是最强，”海莉吸了口气说，“当神盾真正苏醒的时候，它的愤怒会把亵渎者完全压垮……”
在哈德吸收了黑骑士和黑魔法师的力量之后，他的力量就一跃超过高炎、超过军神和米兰达，成为勒穆利亚的“最强者”，而“王者勇气”，竟然就选择了这样的“最强者”？！
“高炎！……”望着哈德痛苦而狰狞的表情，我惟有大声提醒这个半精灵。
“怎么回事？”几乎所有穆西亚人都在战栗。
“不，神盾不可能听你的！”那是海莉的声音，“圣王留下来的秘密，你拿不走！”
“这是！这是……”一种预感陡然让我的心振奋起来。
“‘王者勇气’已经承认我是最强！”哈德气焰嚣张地抬起了神盾。
“异界之门？是异界之门？！”我失声叫道。
“王者勇气”！那至高无上的神器，此刻已握在这个可怕敌人的手里了！
在昏天暗地的祭坛中厮杀，我们是不能确切地知道时间，不过我们还是能确定：这一战虽然惨烈，但耗时并不太长。
“现在你们再来，还有什么用？”哈德虎踞残破的坛顶，一身黑甲被太阳一罩，化作一团深深的紫红。
高炎同我对望一眼，这个精灵的目光里也满是疑惑。
望着那七彩的光芒，我以为一切都将完结了……我不敢想象，如果这时哈德真地利用“王者勇气”的力量来攻击我们，幽明祭坛一战会是怎么收场。
神光四射的“王者勇气”缓缓地垂落，“轰”地一声闷响，当神盾与祭坛重新接触的瞬间，整个溿岚泽都被震得瑟瑟摇晃。
然而在最后关头，哈德和雪儿都离奇地逃脱掉，尤其是哈德，他不可能靠自己的能力这样使用翡翠戒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