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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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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梨亭虽要比武当七侠中年纪最小的莫声谷大了两岁,但跟自幼便少年老成的莫声谷比起来,他却反倒显得更为稚弱一些。再加上,张翠山年纪跟他相差不远,一向对他又是特别照顾,此番重聚自然欣喜非常。

    殷扬突而笑道:“久闻武当宋大侠威名,如今正好一偿所愿。”

    殷扬唇角上翘,拿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却被坐在他正对面的俞莲舟碰巧看到。他不知殷扬所想,还以为自己的话语,犯了殷扬的忌讳。

    想及殷素素便是天鹰教教主之女,而现下这么赞扬纪姑娘名门弟子什么的,倒是显得自己这个二伯偏心,称赞了六弟妹,却得罪了五弟妹。又怕张翠山心有感触,就立即周转话题,笑着说起了金鞭纪老英雄的豪爽,以及峨嵋派独具一格的剑法来。

    张翠山大喜,抚掌笑道:“妙极,妙极!新娘子是哪一位名门之女?”

    张翠山听了奇道:“哦?不知道这位纪姑娘,却是何派高足?”

    此人不但长得魁梧奇伟,虎背熊腰,那满颚的浓髯和一脸的彪悍,更显其特别勇武。使得他整体给人的感观上,竟是要比专走白面帅哥路线的张翠山,年纪还要大出许多。

    晚饭时间,除了看守刚英二人的唐斩重任在身以外,殷扬、方西墨、张翠山一家、俞莲舟、殷梨亭,总共七人围坐在一张长桌边聚餐。

    俞莲舟点了点头道:“这位纪姑娘人品既好,武功又佳,家世不凡,又是名门弟子,和六弟当真是天生一对……”

    一入大厅,便见一胖一瘦,神采各异的两人,正坐在下首主位陪客。

    当然,殷梨亭在其二哥的严辞干涉下,并未如他所愿,破坏人家夫妻的正常恩爱生活……

    看着体外特征,极其明显的武当七侠莫声谷,殷扬不禁感叹,这人究竟是怎么生的呢,这才只不过二十出头的清涩小青年吧,怎就长成如此威猛咧?

    殷扬看着想着,心里面,忽然就冒出一个词来,那就传说中的“天赋异禀”!

    殷梨亭俊脸一红,忸怩着不说,让殷扬看得又是一寒。俞莲舟那边已道:“便是汉阳金鞭,纪老英雄家的掌上明珠。”

    张翠山看了眼六弟的窘样,呵呵笑道:“以后,六弟若是再要顽皮,这金鞭当头砸将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般人,可不带这么发育的……

    张翠山心头一动,出声问道:“哪三位镖头?所来为何?”

    张翠山与俞莲舟互看一眼,想到殷扬一教堂主的特殊身份,却与自己的家眷亲属不同,他这么一说,定是要必要前去的了。于是点了点头,师兄弟便带着殷扬二人,直往正厅。

    俞莲舟尚未作答,羞涩男殷梨亭,已然弱弱地小声道:“纪姑娘,她是峨嵋门下。”

    张翠山虽然念着要去拜见师父,但早听那知客道人说起张三丰仍在闭关,尚未出来,此时又新闻三大镖头齐上武当,内心有所猜测的他,便让殷梨亭带着殷素素和张无忌母子,先去安排地方住下,就欲与二哥前往主厅见客。

    次日,一行人起得很早,清晨便即出发。如此缓缓而行,途中又休宿一晚,这才上了武当。

    众人皆为武者,对于此类事情都是大有兴趣。听俞莲舟娓娓道来,倒也谈兴不减。又聊了很长时间,直到晚间精神显得有些萎靡不振的小无忌,接连打了好几个哈兮之后,这才散了。

    张翠山十年之后,重新回到自幼生长之地,想起即刻便可拜见师父,和大师哥、三师哥、四师哥,七师弟相会,不禁欢喜多过紧张。

    到得山上,只见观外系着八头健马,鞍辔鲜明,并非山上之物,早就得讯,前来迎接的知客道人,向俞莲舟解释道:“是三个总镖头前来做客。”

    以他的目测,这位大块头的体型,若然能再肥壮一些,活脱脱就是个张飞李逵程咬金之类的猛将兄贵流了!

    俞莲舟微微一笑,说道:“这回五弟你可说错了,纪姑娘同六弟一般,都是使剑的。”

    殷梨亭在一旁,见五师哥亲自动问,便也笑道:“想是有什么大镖丢了,劫镖的人来头又大,这三位总镖头惹不起,只好来求大师兄。五哥,这几年大哥越来越爱做滥好人,江湖上遇到什么疑难大事,往往便来请大哥出面。”

    席间,殷梨亭连连地向张翠山讲话敬酒,忙得不亦乐乎。后来,不知道是真的喝多了还是那什么,竟还说今夜欲与五哥同榻而卧,共述别情。听得心有“芥蒂”的殷扬寒毛一竖不提,却是引得话不怎么多的俞莲舟,开口打趣道:“你五哥有了你五嫂,你还道是十年之前么?”

    人品好?武功佳?还天生一对?呵,倒也不见得了。

    这时殷扬带着方西墨,跟在张翠山一家后边,听到南、西、北三路,三家著名镖局的总镖头,汇集一处,前来武当做客,心下早已猜出这武侠小说之中常见的镖局联盟,此来所为何事。暗自冷笑一声,又示意身旁的方西墨见机行事,便随着俞二殷六,同张氏夫妇踏进了观中。

    那中年发福,心宽体胖的一位,穿着宽袖大袍的古朴道装,脸上神情冲淡恬和,别有一番学究儒者的气度,自是武当二代弟子之首的宋远桥无疑。

    听他说得这般轻巧,张翠上却不敢如此乐观,与殷素素默契地对视一眼,都感觉里边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不过,口中仍是对殷梨亭笑道:“大哥佛面慈心,别人求到他,总肯帮人的忙。十年不见,不知大哥老了些没有?”

    唐斩因要押解刚英刚决,早在众人上山时,就带着十几名神蛇坛下属,跟在俞莲舟指派的侍役后边,从观旁边门的通道,直接去了西厢。

    说着,又转头朝张翠山道:“五弟,你这次回来得正好。咱们喝了师父的寿酒之后,跟着便要喝六弟的喜酒了。”

    那道人道:“金陵虎踞镖局的总镖头祁天彪,太原晋阳镖局的总镖头云鹤,还有一个是京师燕云镖局的总镖头宫九佳。”

    其实,宋远桥并未出家,乃是正经八百,传宗接代,老婆讨好,儿子生下的一家之主。只是,因师父是位道士,自己又由于要处理派内诸多事务,故而常住观中,因此才在武当山上时作道家打扮,若要下山才会改换俗装。

    傍晚,众人赶到仙人渡的一家客店中歇宿。

    殷扬再往次位望去,发现瘦的那位,也只是对比他的大师兄而言,才能算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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