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上海之行

    “恭喜你，陈力，欢迎回归。”甘荷紧握陈力的双手，眼睛有点湿润，真不容易啊。

    “小荷，你赢了。”不知什么时候黎总也来到了培训室，站在她身后，笑着说。

    “黎总，我们是双赢。”甘荷也笑着说，“我只是小赢，陈力才是大赢家，归根结底是他赢了。”

    “小荷，你算漏了一个，我不是你的忘年交吗？，你成功地做到了‘买一送一’，有了两个永远的朋友。”说完她率先发出豪爽的笑声。

    甘荷一愣，随即也放声大笑。陈力也笑了。笑声响彻整个培训室。

    1988年8月29日，甘荷和王辉离开老家出发去上海。陈力母子二人放下手里的工作，一定要开车送他们去火车站。

    分别时，陈力紧握甘荷的手，笑着说：“别的话我不说，小荷，有困难，找陈力，他永远都在。”

    “我不会客气的，来南方，找小荷，我在。”

    黎总久久地拥抱甘荷，“小荷，我知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要走，我不留，因为你不属于我这里。如果有一天，你闯累了，想休息，要调整了，就到我这儿来，我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记住，我永远在你身后。”

    “黎总，你太煽情了，我都要流泪了。”甘荷离开黎总的拥抱，笑着说，“如果你要调兵遣将，排兵布阵，别忘了我，我是你首选的先锋。”

    王辉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甘荷与陈力母子告别。

    他的小荷姐就是厉害，回老家收获满满，他也会永远站在她身边，陪着她。

    火车快开了，黎总像下了很大决心地拿出一张纸条递给甘荷，“这是他的电话，小荷，你知道的，怎么处理，你自己决定。”

    火车开动了，陈力和黎总的身影越来越小，成为一个点，最后消失不见。

    甘荷握着纸条，没有打开。

    她心动之时，没有勇气去揭开谜底；他知道她的心意，没有回头，沒有上前。既已错过，就让过去成为记忆吧。

    她张开手，让纸条随风飞走。人生本不完美，她的生活有缺憾很正常。

    到了上海，甘荷和王辉找好住宿，便匆匆地寻找华东理工大学。

    当时华东理工大学的名字是华东化工学院，地址在徐家汇。

    站在学院的大门，甘荷的心是怯怯的，忐忑的。

    读大学是她梦想之一，但家贫使她转向另一条路。望着学院那一幢幢教学楼和来来往往的学子，她是敬畏的，也是羡慕的。

    当王辉拿着准备好的材料说服了门卫，她陪他踏进大门的那一刻，她脸色是平静的，手心却全是汗。

    王辉看她擦手心的汗，不解地问：“小荷姐，你的能力早就大学毕业了，你紧张什么呢？”

    “你不懂，对大学我永远有敬畏之心，它们对我来说是圣堂，神坛，紧张是自然的。”甘荷笑着说。

    两人根据陈力提供的信息，找到考研咨询处，王辉拿着资料咨询。

    甘荷站在一旁，好奇地打量着学校的一切。

    到大学读书一直是她的梦想，可惜未能如愿；她看着学校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觉得它们都是知识的化身，充满了敬畏。

    王辉在咨询处大约待了一个小时，最后他填表报名，还缴了一点钱，二人就朝学校大门走去。

    “小辉，你这一个小时最后就填了一个表，它对你考研有啥用呢？”甘荷有点担忧地问。

    “小荷姐，他们看了我带来的资料，认为我具备报考他们学校研究生的资格，填表表示我预定了考研华理学院的一个位置。学校考研出了什么消息，有了新的资料，都会第一时间通知我，有利我考研成功。”

    “小辉，你懂得挺多的嘛，厉害。”

    “小荷姐，这是陈力哥告诉我的，实际上陈力哥挺好的，是他厉害。”王辉夸道。

    “马屁精。”甘荷笑骂道。

    王辉从小就会拍马屁，特别会拍母亲和她的马屁。长大后，拍马屁的水平提高了，凡是甘荷喜欢的人，他也拍。不过他也分他们对甘荷的态度。

    当陈力追求甘荷时，他看陈力哪儿都不好，哪儿都不顺眼，鸡蛋里都想挑出骨头来。现在陈力放弃，只与小荷姐做好朋友，他又觉得陈力哥其实非常不错的。

    “小荷姐，我明天就要回学校了，今晚你陪我逛逛上海这个大都市吧。”王辉看甘荷心情很好，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今晚我们俩找找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甘荷笑着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