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流离失所
这一拳非常的歹毒,如果被被捶到绝对要掉几颗牙齿。
来不及多想,李咔迅速的朝着杨六腰间攻去。
一个人,她还应付的来。
可两个人就有些吃力了。
此刻刘刚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李咔攻了过去。
一拳头砸在李咔肩膀上,李咔痛呼了一声。
“md你们是真小人,老子今天就让你们去见太奶。”
李咔嘴上虽然强悍,可因为饥饿身体上有些体力不支。
很快就处于下风。
“小子,你要是现在跪下求饶老子就放了你。”
李咔揉着酸痛的肩膀,目光慢慢变的坚定。
飞升侧踢,踢在刘刚腰间。
还没来得及得意,杨六的拳头就到了嘴边,李咔用双手挡住。
一个震痛从双臂传到整个身体。
李咔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几步,此刻的她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
“妈的,敢偷袭老子今天就让你见阎王。”刘刚愤怒的叫嚣着。
李咔轻抚了一下震痛的胸口,扶着地面想站起身。
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力气 重新站起来了。
“该死,真是倒霉透。”
一记腿风从前面传来,李咔用力的挪动着身体。
“啪”
想象中的痛苦并没有落在身上,李咔艰难的睁开眼睛。
刘刚被踹翻在地上,杨六挪动着身体躲避攻击。
古鱼出手又快又狠。
不一会儿,刘刚和杨六就躺在地上哀嚎。
古鱼走到李咔身边,伸出了手。
李咔借着古鱼的手重新站了起来。
“谢了。”李咔说。
“小事而已。”
刘刚躺在地上,一双凶狠的眼睛都是不甘。
他小声低咒,“妈的,这小子竟然有帮手。”
杨六手扶着胸口,“我就说这小子不能得罪你偏不听。”
“md,我动手的时候也没见你阻止我,现在倒是会说了。”
“闭嘴”古鱼声音轻轻的却很有气势。
躺在地上的两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李咔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有些疑惑。
古鱼的身手很好,那自己的作用是什么呢?难道他真的只是贪图自己的馒头。
李咔摇了摇头,将那不切实际的想法挥了出去。
烤鱼的香气争先恐后的往李咔鼻子里钻。
古鱼翻动着手中的烤鱼,李咔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古鱼的手。
火焰发出“噗呲噗呲”的响声,烤鱼的香味回荡在整个寺庙。
王刚和杨六都控制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李咔眼巴巴的看着目光一刻也不舍得挪开。
古鱼的嘴角轻轻勾起。
“李二,吃吗?”
李咔没有丝毫犹豫的接过烤鱼,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多谢!多谢!”
李咔毫不客气的样子把古鱼都给看愣了。
李咔拿过烤鱼后迅速的将鱼分成了两半。
一半给了古鱼,一半留给自己。
看到古鱼愣愣的没有接,李咔豪气的说,“快吃,别客气。”
说着自己就开始品尝了起来。
古鱼看着手里的烤鱼,神色还是有些呆愣。
一切都好像没问题,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李咔小口小口的吃着肉,细细品味着手中稀有的食物。
几天了?她终于吃了一顿好的。
坐在远处的王刚和杨六“咕噜咕噜”的咽着口水。
杨六小声说,“刚哥,我好饿。”
王刚吸溜了一下口水,眼睛虽然盯着远处的烤鱼嘴上去强硬的说道,“饿什么饿?能不能有点出息不就是条鱼吗?”
杨六看着王刚欲言又止。
将半条鱼吃完了,李咔又舔了舔手指。
待抬起头才发现古鱼面色复杂的盯着自己。
“古少侠你别误会”,李咔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解释,“我这只是因为因为比较珍惜粮食。所以你懂的。”
古鱼收回了目光,低着头吃着自己的烤鱼。
火光摇曳着,四人就这么平安无事的过了一夜。
翌日清晨,古鱼刚睁开眼睛就发现屋里少了一人。
李二的身影消失不见。
古鱼的神色变的阴沉,他实在没想到李二竟然会把自己甩了。
王刚和杨六还在呼呼大睡着,古鱼没有去管两人。
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朝着凛州的方向走去。
古鱼对着白茫茫的雪吐了一口浊气,“李二你最好不要让我再碰到你,要不然有你好受。”
……
“阿欠”李咔打了一个喷嚏。
她用手挠了挠鼻子,刺挠的感觉才跟着消失。
“我去,该不会是感冒了吧!”
李咔将自己身上破旧的衣又拢紧了一些。
古鱼那小子看着就不是善茬,自己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
雪已经停了,可脚下的积雪却已经到了李咔的膝盖处。
李咔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因为道路的不顺她的速度并不快。
大雪天,她走了整整一天也未曾见到太阳。
身上的衣服已经变得冷硬, 自己如果在慢些恐怕是到不了凛州了。
李咔有些哀伤的摸着自己怀里的寒冰剑。
她小声的说,“我一定会完成你最后的心愿。”
拿出冷硬的馒头,李咔小口的吃着。
吃完过后,她又给自己鼓了鼓气。
深吸一口气,她再次踏上了白茫茫的路途。
腊月十五,李咔终于看到了凛州的城门。
她手里拄着一根棍子,神色沧桑的看向凛州城门。
城门口站了好些人,他们都是想要进城的人。
因为战乱官兵排查的很严,很多百姓都被拦在城外进不去。
李咔哆嗦了一下嘴唇,神色有些踌躇。
自己想进去,恐怕不是件易事。
李咔随着人群排在城门口,不一会儿就被赶了出来。
站在李咔左边的一位老妇人擦着眼泪,神色十分痛苦。
李咔试着与那老妇人搭话,“大娘你可是要进去寻亲?”
老妇人抹了抹眼泪,抬起一双红肿悲泣的双眼看向李咔点了点头。
“我家就在里面,我老头还等着我。”
李咔神色有些疑惑,家在里面为何人在外面。
老妇人像是看破了李咔的疑惑继续说,“我儿在泠州,几月前我去看望他”
“后来你知道的,泠州失守,我儿和儿媳孙子,孙女都死在了泠州城”
老妇人捶着胸口,过了好一会儿才哭着说,“只有我活了下来只有我活了下来。”
李咔扶住老妇人快要跌倒的身体,神色万分悲痛。
短短几月,他已经见了太多生离死别。
这里与京城就像是两个不同的时代。
一边安稳繁华歌舞升平,一边家破人亡百姓流离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