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章 我只要你
魏婴走出门口竟发现蓝湛在此。方才和兄长所言,他不会听到了吧。
“蓝湛,你何时来的?”魏婴问道。
蓝湛只是拉着魏婴到冷泉那,“下去,疗伤。”
蓝湛方才在静室听到思追哭着说因自己害魏婴受罚戒鞭,这次紧赶慢赶过来。
魏婴看着生气的蓝湛,“你都知道了?蓝湛……”
蓝湛更加生气“你明知我不愿你受伤,他二人行为是我默许的。既然你这么介意,以后不会了。”想了想他的伤“现在,下去。疗伤”
魏婴想着方才兄长说的花门开了,冷泉偏冷,怕是下不得。
“我能不下吗?好蓝湛。”
蓝湛拽着魏婴下了冷泉。
魏婴推开蓝湛,“蓝忘机,我都说了不下,你在干嘛,淹死我?”
跑回静室换衣服,若受冻就完蛋了。
蓝湛待在冷泉中,看着跑走的魏婴,心中不是滋味。
夜晚,魏婴身体发烫,换衣这般快,还是冻到了。
蓝湛看着因发烫而通红的脸颊,心中焦急万分。
泽芜君来到时,看着病中的魏婴,不明,“忘机,发生何事了?无羡方才还挺好的啊。”
“忘机不知。莫是因戒鞭?他不愿入冷泉疗伤,这才……”忘机回忆着魏婴因何而生病,被泽芜君匆匆打断。
“你方才说什么,冷泉?戒鞭之伤我已让无羡服过药。无需冷泉,更不可进冷泉,忘机,无羡可是入了冷泉?”无羡此时怎可入冷泉。
忘机不解“冷泉,疗伤不可?为何?他不愿,我只是拉他下去了,但他跑走了。”
泽芜君上前施灵气维持魏婴腹部,看脸色好转,这才道“你可知魏婴开了花门,怎可入冷泉,忘机,你。哎”
“花门?魏婴他,可是书中记载的花门之穴。”忘机喃喃张口。
泽芜君笑道“你当真看不出?”
忘机想起最近魏婴总是生气,还胡思乱想,也曾想过,但觉得应该不会。
忘机只是送兄长走后,牵着魏婴的手。心疼的看着他。
魏婴渐渐醒来,以为蓝湛还在生气,下床拿那个小册递给蓝湛“莫要以为我惩罚过重,你看看这本,你就知我为何气恼了,他们二人写出这种东西,当日丢给你的无足轻重,只是怕丢他二人脸面,这是我在他们房内发现的,我且问你,你可知晓此物存在?”
蓝湛看着书中露骨的图册,脸色愠怒“大胆,魏婴,此物我不知,你信我。”
魏婴转而笑道“你再仔细看看,可瞧出不同?”
蓝湛道“不像他们二人作为。”
“思追不会,景仪虽顽劣,却不是这般模样,若此物流出,他们二人是否被赶出云深不知处,你我到时,如何解决,我又该如何见人?蓝湛,我知道你想让他们服我,不想他们不尊重我,可你身为含光君,难道不知如何服众,还是你认为我魏无羡只可在你蓝袍之下?”魏婴烧了那本册子。
蓝湛只是摇头“罚我,应当。魏婴,我应当替你受戒鞭,我不该让你入冷泉。”
“蓝湛,我是蓝氏家主,应当是我受,罚你半柱香是因为你想出的主意。至于冷泉,冷泉?你都知道了?”魏婴在蓝湛点头下,脸色一红。
“蓝湛你,坏死了。”
“我喜,魏婴,时辰不早了……”眼神直勾勾看着魏婴。
随手灭了静室的烛光,抹额绑住了魏婴的双手。倾身而下。
“我们,双修。”
魏婴无法拒绝,看着眼中都是欲色的蓝湛,沉溺了进去。
自从魏婴来后,静室从未静过。
“蓝湛,醒醒,一会你讲学,莫迟了时辰。”
蓝湛被魏婴的叫醒整得一脸懵,“魏,魏婴?”
“我在啊,蓝二哥哥,快起来,准备讲学了。”魏婴看着呆愣的蓝湛,只好自己像以往给自己穿衣一样替他穿上。
蓝湛看着自己被魏婴收拾好的样子,摸了摸魏婴的额头“可有不适?”
“?”
“为何今日醒如此之早?”平常怎么都叫不醒的人,今日竟叫醒自己。
魏婴吩咐着门口弟子,“早膳端来。此后,皆这时辰端来。”
转而笑着看着蓝湛“因为我不是那个整日无事的魏无羡了,我是蓝氏家主,须得负责。”
蓝湛只是皱眉,我并不想让你这样,我更希望你是哪个魏无羡,那个潇洒快活的魏婴。
“蓝湛,快来食用早膳,对了,我跟你说个事,你讲学结束后将景仪和思追带来。今晚 我想和你商量个事。等你讲学结束啊”蓝湛慢慢喂着魏婴食用。
在兰室讲学的蓝湛心不在焉,有何事商量,熬过了讲学时间,“蓝景仪,蓝思追来静室,其余人散学。”
魏婴看三人已回,“蓝湛,你先看好思追,我有事问景仪。”
蓝湛只好点头。抽查着思追笔记。
蓝景仪一进来就跪下“我错了, 前辈罚吧”
魏婴笑道“景仪啊,你是犯了多少错,起来吧,我是有事问你。”
“前辈请讲,景仪知无不言。”
“你可愿接我班,学习符篆,剑法我也可以教你。”认真的看着景仪。
蓝景仪只是跪下“前辈,景仪不愿,景仪只想做一闲散之人,请前辈原谅。”
魏婴只是愁容“没有人可以一直做孩子,只是未到时候罢了。若日后你遇到想护之人,你靠什么护?”
“前辈可以在含光君的保护下安好,景仪待在云深不知处,有前辈和含光君,景仪可以闲散。”
“蓝景仪,我和含光君也会有离去的那一天,云中不知处终有交到你们手中的一天,届时又该如何?罢了,你回去想想吧,好好想想,莫要叫我失望。”随后砸出一本书“你好好看看你写的是我教的吗?昨日我便想找你了,给我好好跟着思追学。”
“思追,你进来。”想了想,“蓝湛,你抽抽景仪学过的,心思不知道在哪,还天天拉我喝酒 真的是。”突然反应过来,坏了,喝酒怎么也说出来了,都怪景仪气的。
蓝湛瞬间脸黑“喝酒?家规十遍。”
蓝景仪的脸扭成了倭瓜。“是”
静室内魏婴只是笑着看思追“思追,你觉得你们含光君的忘机琴厉害还是我的陈情厉害。”
“前辈,这……”这该说谁。
“陈情”门外的蓝湛接声道。
魏婴羞涩一笑,撩人不自知。
“思追,如果我要你二选一选一个学呢?你选什么?”
“思追想学符篆。”不知为何,只感觉符篆和自己有一种熟悉感。
魏婴只是笑笑,“嗯”
“前辈不惊讶我为何选符篆吗?”我的问灵很差吗?前辈都觉得我学不了蓝氏术法了。
“我早知你会选符篆,但蓝氏术法你不可丢。不知蓝湛可否愿意我抢他的爱徒,罢了,你先学着,我晚点和你们含光君商量商量。下去吧”
看着门口欲哭无泪的景仪,哈哈大笑“这是罚了多少遍啊?”
“回前辈,不多,三十遍而已。”前辈,救命啊,快救救我。
“确实不多,蓝湛是不是罚的太少了?这样吧,你去云萍镇扫祟,含光君觉得呢。”景仪啊景仪,莫要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啊。
蓝湛缓缓开口,“可”
“见过家主,含光君,有两位弟子在后山斗殴,弟子拦不住。”一名弟子匆忙赶来。
魏婴脸色冷淡的回着“思追,景仪,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含光君,和我去后山看看,是何状况。给我将管事弟子叫来。”
“是”
“来人,将他们二人给我带到兰室。”魏婴出声。
兰室
魏婴坐在家主之位,身旁含光君站着。
“说,因何事?”
“见过家主,弟子们只是打闹,无事。”那两名弟子深知私自斗殴得受罚,如今只好一口认定打闹。
魏婴摔了下桌面的书“说!”眼神瞪着他们。
“弟子知错,弟子心悦一女子,她心有所属,正是弟子身旁之人,他言语挑拨,弟子这才。请家主责罚。”
魏婴转动着手中的笔,缓缓开口“云深不知处,不可惊扰女修。云深不知处,不可私自斗殴。云深不知处更不该弟子相残。而如今,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般事情,当真认为我这家主死了吗?还是说,你们含光君以往皆是这般放纵你们?”
“若真如此,我无话可说,但如今,是我在管,所做之事,皆有章法。你们二人可服?”
“弟子知错。”两名弟子被魏婴吓破了胆。究竟是谁说的,魏前辈平蔼近人的,比蓝老先生还恐怖。
“蓝忘机,你掌管不利,静室思过,可服?”
“我希望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你们听懂了吗?一人犯错,全部罚之。所有人,家规三百遍。你们二人自己去找掌戒弟子领罚。若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是,忘机领罚。”众弟子看含光君都害怕了,只好一个个认罚,不敢犯错了。
“蓝湛,你起……呕”魏婴看弟子走后本想扶蓝湛起来哄哄,胃里一顿翻腾,靠着树干呕。
蓝湛轻轻拍打着背“魏婴,如何?”
魏婴突然哭起来,趴蓝湛怀里“都欺负我,景仪思追不听话,你也欺负我,呜呜呜,你们都是坏人。”
蓝湛一时招架不住,这,方才还威力四射,现在怎么成一个委屈小媳妇。
“兄长,魏婴,他不对劲,一会生气一会委屈。为何”蓝湛抱着魏婴让泽芜君把脉。
泽芜君笑意慢慢变得凝重,这,不可能,我再看看。
蓝湛心中一慌“兄长,如何?”
泽芜君确定后只是笑笑“恭喜无羡喜得爱子,忘机你要多让让无羡,情绪波动大很正常。我去告诉叔父这个好消息。”
蓝湛满眼通红的看着魏婴:“不可能,魏婴,你做了什么自只能你花门开始我便次次小心,你怎还会……”
魏婴只是笑道:“我知道,但我想要一个像你又像我的孩子。”蓝湛,你的酒量,那时你如何能控制
“魏婴,你……怎可这般胡闹,你知晓的,我只想有你即可。”蓝湛像小孩一样把泪水擦在魏婴身上。
魏婴嘴角上扬,蓝二哥哥越来越会撒娇了,越来越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