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天道天雷
目前,清咒身上也有两样是假清俞都需要的东西,原魔,神骨骨髓,况且清咒的神识还在他手里,现在的他的处境非常危险,应宵夕想如果贸然送上门,清咒岂不是只能处于被动。
清咒自己也知道,可不入局,此局何解?继续让他聚集怨灵形成原魔?继续让他搅唆各城战火?终有一天也是要面对的,何不快点解决这些糟心的问题,
清咒浅笑道:“无事,现下只能如此,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说完,应宵夕牵起清咒的手,他了解清咒,他知道劝说无用,他也知道终有一天要面对,他认真道:“好,我陪你,我们一起,不管生死。”
闻言,清咒低眸浅笑,脸颊泛红,莫名老脸一红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清咒看了看四周。
半空飞行的风吹得众人衣摆噼里啪啦,都在认真御剑,还好无人注意他们的举动。
清咒这才道:“好。”
当两大门派的人浩浩荡荡来到无真门时,却看到偌大的无真门无一人。
众人都抱有怀疑没有落地,这时,电闪雷鸣,在无真门正上空,乌云密布之中,暗光涌动,一道接一道的闪电落下,几道过后,后面的闪电冲众人袭来,一时之间,众人惊呼躲避。
“怎么回事?这是天雷?”
“怎么可能,天雷是天道神明的惩罚之雷,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神族消陨,修真接管天洲,话说天道还是修真老祖,他创造一念门,一念门带出多少厉害人物,最后才有的四大门派,才有如今的天洲之地。
所有人都惊呆了,可又没时间去想什么原因,都在慌忙躲避天雷,有些被劈中别处,被劈中的地方如火烧炙热般疼痛,而有些已经被天雷击中,全身燃烧,如火球般跌落地面奄奄一息,火尸落地点燃干燥的草木,火势渐渐蔓延。
只有清咒,那些天雷全都刻意避开他,没有想伤害他的意思,可他不可能坐以待毙,手持红羽,看到慌乱躲避的人,一一挡下,能救一个是一个。
见状应宵夕也一同和他一样,一心二用,时不时望着清咒的方向。
许歌冰骨扇一挥,那些天雷在近她咫尺中被劈断,许歌惊喜地看着冰骨扇,“豁,我这么牛的吗?刺激,来吧,老娘现在可不是好惹的。”说着哗哗挥动冰骨扇。
然而天雷持续,似无穷无尽,短短的几分钟内,死伤惨重。
看这般景象,只能撤了。
清咒大喊:“盛门主,渡门主,你们带人先撤。”
盛少主道:“那你呢神君。”
清咒道:“你们没发现天雷不伤我吗,我自己去找清俞,赶紧带人先撤。”
盛少华和渡方也不磨叽了,带着人就撤。
盛与安见许歌没动,拉起她就走,“唉唉唉,我不走。”说着甩开盛与安的手,下一秒盛与安眼神一凝,堂阳冀锏挥向许歌身后,天雷碎裂,转对许歌道:“你留在这拖后腿?”
“可是……”
她话未说未说完,又被盛与安拖拽着走了。“许歌!能不能听我一次。”
许歌被他喝得一愣,最终任由他拽走了,许歌是想说可是她要死了才能回家啊。
另一边,应宵夕来到清咒身旁,清咒道:“你也先撤。”
应宵夕无奈道:“师父,你没发现天雷也不伤我吗?”
此时乌云雷鸣下,只剩他们二人,而那些天雷的确没有再劈下来,可是也没有要收的趋势,
清咒眼镜后的红眸微眯,穿透应宵夕的深邃眼眸,似要看穿他般。应宵夕有点心虚,但还是直视着清咒。
天雷若无心人操控,最不会伤的就是有神骨之人,那么……
下一秒,清咒抬手探到应宵夕耳后,摸到那熟悉的神骨,霎时间,清咒红眸一震,又惊又恐地看着应宵夕。
应宵夕心虚地低下头。
清咒不知道是该恼还是该庆幸,恼他瞒了他这么大的事,庆幸他不会被天雷所伤,可是心有一处却是心疼,归虚一书记载过,开神骨,蚀骨之痛,无人能受。
起初,神族是为了让神族壮大,苦心研究发现凡人也能成神,但要有灵魂一脉,也就是如今的灵骨。
天师神明药祖又研究出了种灵骨注灵血的办法,所以神族找了几千人试药,没想到成了,然而却没人撑过开神骨之痛,此法失败,可种灵骨注灵血一事却也不错,可以修炼,以后听命神族,所以又找来了不同血脉的几千人种灵骨,成了如今的修真者。
代代相传,灵血也会代代跟随,无论男女,只有弱强之分,没有消失一说。
而天道也因为原魔一事,创建了一念门,故而有了如今的修真界。
虽然清咒没体验过那种痛苦,可是他听清俞说那些书中凄凄惨惨的哀痛描述,他也是哭了一天,难受了好几天。
清咒心疼中夹杂恼怒,收回红羽,挂于腰间,随后双手握拳锤打应宵夕,“你怎么什么都敢做,魂穿术,开神骨,做鬼主,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啊?”后面几个字一字一顿,每顿一次就锤一次应宵夕,每锤一次都加重力道。
而清咒的眼眶也不知不觉地泛着泪光。
下一刻,应宵夕抓住清咒手腕,将他往怀里一拉,一手揽腰,一手按住清咒的头,附身吻了下去,双唇紧合,唇舌温柔撬开清咒唇齿,正剥夺他恼怒的情绪。
清咒只是惊了片刻,随之缓缓闭上眼迎合着他。
应宵夕的唇周还有点红肿,清咒觉得竟比之前几次的时候还软。
乌云暗光之下,雷鸣不停,电闪不息。
这些轰鸣已经被两人自动屏蔽。
直到双方嘴唇麻木,清咒身体瘫软重心都在应宵夕身上后,应宵夕这才放开他,清咒看到他唇周比之前更红了,嗤笑出声。
“你的嘴,像香肠。”
闻言,应宵夕也不由得跟着笑了,宠溺道:“哪有这么夸张。”
的确,清咒是有些夸大其词了,尽管红肿,却也让应宵夕帅气的脸上了几分性感。
“就是像香肠。”清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辩论心。
应宵夕无奈,“好,像。”说着又紧紧抱着清咒,头抵在他肩头,“师父,我只是想变得强大,想何时何地都不让你有危险,而且开神骨一点都没感觉。”
他安慰地说着,可清咒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心思。
清咒心想,那样也好,他变强大,那他的顾虑只会少不会多,如果哪天他不在了,他也能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