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概然应允
陈娥回想这梅瑶和秋夕的话儿,更多的是生气,可她要问问其他人,不得到答案心中又不安宁,悄悄命人叫了元儿进来。
元儿知道府里已经发生的事情,自参州回来以后不但陈姨娘被冷落了,他也被侯爷逐渐冷落了,侯爷而今更亲近岩儿了。
他想着陈姨娘而今没什么巴结的必要,回道:“小的在回来路上,第二天去庄子接栾姨娘去了。”
陈娥道:“你是傻子吗?走之前就看不出端倪。”
元儿道:“回来的路上,捎上了梁姨娘,后面小的去接栾姨娘。虽然小的不知道,但是在船上照顾侯爷起居的是伏儿,他应该知道。”
陈娥道:“快把他叫进来。”
元儿派人去叫伏儿,但不要说是他说的,一定要说是陈姨娘想见他。
伏儿听说陈姨娘要见她,是很不情愿去见的。陈姨娘不受宠,又没有哥儿,家里不富裕。他先去向夫人禀报,说陈姨娘想见他。
梅瑶甚是恼火,明摆着和她作对,说道:“你去见,姨娘问了你什么,你一五一十和侯爷说了就是。”
伏儿得令,他怕被人传出去,他讨好姨娘的名声,不如直接让夫人拍板决定,夫人心里有了底,以后不会拿他开刀了。
伏儿到了衡文阁,元儿早不在此了。
陈娥问:“姐儿在船上发生了什么?”
伏儿跪着,拿眼隔着屏风瞧了瞧,只见一个袅袅娜娜的身影,银铃动听的声音。“小的一直在侯爷的舱内照顾侯爷起居,不曾随便外走去见外人。”
陈娥追问:“谁去过侯爷的舱内?”
伏儿道:“小的知道的人有玹哥儿、万七老爷、宏哥儿,还有梁姨娘。”
陈娥想怎么哪里都有这母子的身影,又问:“侯爷和梁姨娘是不是在船上就勾搭上了?”
伏儿一头雾水,这话能说吗?把梁姨娘生病,侯爷请医问药,后面两人单独见面的事儿说了一遍。
陈娥咬碎银牙,气呼呼的。
伏儿退出去后,看到带他进来的婆子不见了,喜不自胜,拿眼胡乱瞟过去,他故意往进来相反的方向走过去,往另一条路出去,他知道梁姨娘等住在缀文轩。
在转最后一道月门出去的时候,他看到了低头迎面走过来的小勤,故意对直走,两人恰好撞个满怀。
伏儿满怀期待地扶起小勤,道:“你怎么在这儿?咱俩好久没见了。”
小勤道:“对不起,我……”
伏儿红着脸问:“五百两银子找到了吗?”他想知道后续。
小勤道:“哎,别说了,不过算了,反正姨娘身体好了。”
伏儿从袖里拿出一个绣桃花钱袋给她,手儿发了一点抖,说道:“用这个,以后不会把钱丢了。”
小勤年岁大了,早知人事,看他脸红手抖,问长问短,知道是什么意思,想着自己快回湖州了,不如戏耍他一耍。
她故作扭捏接了过来,装作不经意间碰了他的手,低头道:“谢谢。”在身上摸了摸,发现空无一物,又道:“我现在没什么东西给你,等我过几天做了再给你,何如?”
伏儿脸烧红了。
两人分别后,小勤一直嗤嗤笑回了缀文轩,回道:“东西给哥儿送过去了。”一边说,一边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元之看她笑成这副狼狈样,问道:“你笑什么?”
小勤还在笑,过了半晌回道:“伏儿那家伙给我献殷勤,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说完,把那个钱袋拿了出来,又道:“这么俗气的钱袋子,就是丢在路上都没人捡。”
元之道:“他上次出了五十两银子帮助咱们,你何必如此对他?”
小勤道:“不说这还好,我后来回味当天丢银票的事儿,又想起那家伙多天不出门,我就怀疑是他捡了,没还我,不过我没证据而已。”
元之道:“你没证据,何必怀小人之心?”
小勤道:“我以前也是这么想,我何必以小人之心去怀疑别人,我前几天听说那家伙在京城买了宅子,以前不买,怎么偏偏在这时候买了。”
元之劝道:“你不喜欢他,不要有偏见,那钱袋还了他就是。”
小勤道:“我偏不,我要把那钱拿回来,再还给他。”
“什么钱?”庄苏安由外而入,径直坐在元之的对面,问道。
小勤道了万福,一面退出去,一面向元之做‘嘘’声动作。
元之笑了笑。
庄苏安看了看元之,回头看了一眼,说道:“你们主仆很不见外,处得没大没小的。”
元之倒了茶水,放在他面前。“那什么是有大有小的主仆。”
庄苏安将茶一饮而尽,拿开了中间的小几,趋近元之,将人揽入怀中,说道:“你怎么还在用百合香,府里都在用沉香。”
“那我可以是例外吗?”元之缩在他的怀里,有意如此回道。
庄苏安嘴贴近她的耳畔,轻言道:“现在可以。”
“那以后呢?”元之问道。
庄苏安摸着她的肚子道:“要是里面一直有小猴子,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元之明白他的意思,转了身,面对面坐在他的大腿上,说道:“既然什么都可以,那现在能给我一千两吗?”
庄苏安眯缝起眼睛,盯着她,抓着她两条胳膊,道:“你家里出事了吗?”
元之摇了摇头,把头靠在他的胸膛,手环着他的腰。“我想把父亲的诗赋刻印出来?”
庄苏安道:“你辑录好了,我派人出去刻印就是了。”
元之很开心,亲了亲他的嘴。
庄苏安箍着她的腰,加深这个吻。他自那日在书房戏弄一回后,许久没碰她了,如此拨动,他淫心辄起,一把扑倒元之在身下。
元之推道:“胎儿不稳,咱们不要这样。”
庄苏安道:“我会轻轻的,不怕的。
元之在他的耳旁说了一些话。庄苏安抿嘴而笑,元之马爬到他身上,口含之,淫情倍增。自此以后,两人浓情蜜意更胜一筹,庄苏安更常宿在元之这里。
两人完事后,元之问起:“七叔什么进京赶春闱?”
庄苏安道:“他病了,今年不进京了。”
元之听了,十分恼怒,虽说她早猜到会有这种结果,但真发生了,又控制不住。“他是病了,又不是死了,为什么不来考?
庄苏安道:“你这是歪理了,但凡身体能支撑,我想他是不会放弃的。”
元之道:“你是他什么人?句句向着他,你们有什么勾当。”
庄苏安道:“你又想歪了,我没那兴致,我俩为什么为个外人争吵”
元之没再说什么了?
掌灯时分,丫环们在桌上摆了饭。
庄苏安欲下炕,一个东西‘嘭’一声,轻轻松掉在地上,拾起看,是一张帖子,说道:“哪里来的姓金的要求见?”
元之见状,抢了过来,对丫环舒亿说:“拿出去,烧了。”
庄苏安道:“谁呀?这么紧张兮兮的。”
元之看他起疑的目光,道:“是舅母的兄弟,他们想见你,要我转述。”
庄苏安道:“不是大事儿,见一个面儿而已。”
元之道:“你老那么精明,还不知道其中缘故吗?他们分明是想借侯府的权势,哪里是想见一面而已。”
庄苏安道:“谁让他们是你舅母的兄弟,再说了,你认为我可能在他们面前吃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