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噩梦

    意识逐渐沉入深海，姜若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片开满了桃花的桃林，她穿着淡粉色的繁绣宫装坐在秋千上，眼里盛着淡淡的哀愁。

    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玄衣男子从云雾中走了过来站到她身后，梦境中的意识告诉她，这个人就是霍洵。

    他唇边含着宠溺的笑容，轻轻地推动着秋千，“宝贝，喜欢这里吗？”

    “喜欢……”

    梦里的姜若似乎很怕他，明明不开心，却不敢说出来。就好像有一根无形的绳子将她束缚，喘不过气的压抑。

    推了一会儿后，霍洵停下了动作，将她从秋千上抱了下来，抵在一棵桃树下深吻。

    他吻得很用力，像是惩罚又像是渴求。

    “唔……”

    姜若有些受不住，微弱地挣扎着，她从男人眼里看到了可怖的爱欲，还有炽热的……抵着她的……

    不，她不要在这里。

    “求你……不要……”

    少女细白的手指抓着他的一片衣襟，一双泪眼满是乞求。

    “宝贝在怕什么，怕我……你？可这不是每日都要做的事吗？”

    姜若不知道说些什么话才能讨好他，让他饶过自己，只是摇着头不停地重复哀求的话语。

    “乖，你没有选择。”

    无视她的哀求，霍洵单手解开了腰带，露出狰狞的……

    “不要……”

    姜若哭喊着，无力阻止衣裙被褪下。她闭着眼，泪珠大颗大颗地落下，纤弱而美丽。

    “若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把你绑在榻上。”霍洵咬着她的耳垂喃喃道。

    “不……啊——”

    被……的痛感让姜若的神智都有一瞬间的涣散，她可怜地抽泣着，却唤不起男人一丝一毫的怜悯。

    爱欲烧灼，霍洵托着可怜的美人不停……，桃林中回荡着暧昧至极的声音。

    在这种事上，他几乎很少有温柔的时候。

    连续不断的……让姜若彻底失了力气，瘫软在霍洵怀里。男人并没有放过她，而是将她压在积着一层桃花瓣的地上继续……

    “呜……”

    梦境中的意识仿佛一个旁观者，亲眼目睹着这场疯狂而残忍的……

    她为梦中的姜若感到难过，霍洵似乎只把她当成一个用来……的玩物，没有半点温情。

    梦中的地点不停变换，但唯一不变的是，姜若一直被霍洵翻来覆去地……

    她甚至看见梦中的姜若一丝不挂地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失去所有尊严，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禁脔。

    ——

    “若若，怎么哭了？”

    霍洵醒来的时候看到姜若一脸的泪，心里不自觉有些慌张，难道她记起什么了？

    “我……不知道……”

    头有些疼，姜若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泪水，表情茫然。

    她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但回想不起梦里的内容。

    “可能……是做噩梦了。”

    “噩梦？”

    霍洵盯着她的脸，若有所思。

    什么样的梦能让她哭成这样？看她这样应该是不记得梦到什么了。

    不过，他猜应该是跟自己有关，回头得问问李暮有没有能让人不做噩梦的药。

    霍洵拿来一张帕子，轻柔地替她拭去脸上的泪，“若若，我一会儿要去上朝。你一个人在这里，会害怕吗？”

    他始终不放心让姜若离开自己的视线，但上朝的时候确实不方便带着她。况且，以她的性子也不会答应。

    “不怕，我……在这里等你。”

    一个看不见的人在陌生的环境里确实会感到不安和害怕，经过一整日的相处，姜若已经对霍洵产生了依赖，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恃宠而骄，不能霸占着他。

    她的夫君是天下的君主，身系江山社稷，不能也不可以整日与她厮守。

    “好。殿外有人守着，你有事就吩咐她们去办。”

    霍洵吻了吻她，“最多一个时辰，我就回来。”

    “嗯。”

    “现在要起吗？还是再睡一会儿？”

    不想耽误他上朝的时间，姜若拉了拉锦被，“有点困，我再睡一会儿。”

    “好。”

    霍洵替她掖了掖被角，视线在她脸上眷恋地停留了一会儿才轻声走了出去。

    一到朝堂上，他眼里的柔和便散去了，又恢复了冷酷无情的帝王模样。

    最近没有什么大事，霍洵坐在龙椅上心不在焉地听了一会儿，皱着眉指出几个需要整改的地方。

    朝臣们敏锐地察觉到皇上今日好像急着回去，因此只拣了必要的事上奏，语速也不自觉加快。

    在这样的节奏下，霍洵比预计时间更早下朝。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往未央宫而去，因为那里藏着他独一无二的珍宝——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