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感觉到了吗？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
霍洵陪着姜若用完膳，又处理好堆积的政务，本想带她出去走走，散散心。可姜若摇摇头，并不想出去。
她今日好像特别脆弱，什么也不想做，只是一个人发呆。
“真不想出去？”
“嗯。”
霍洵伸手触了触她额头，没有发热的迹象，不放心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姜若摇摇头，只道：“我有点困，想再睡一会儿。”
“那我在这里陪着你。”
她看起来确实有些困倦，霍洵把人抱到榻上，盖好锦被。自己也在她身边躺下，拥着她。
姜若闭着眼安静地依偎在他怀里，鼻息间是熟悉的雪松气息，在这样一个时刻，意外得让她感到心安。
霍洵垂眸看着怀中少女，只觉她今日似乎有些不同，好像独自沉浸在某种情绪中，甚至对他多了几分微妙的依赖。
于是，他忍不住将人抱紧了些。
其实，他是知道如何做才能让她开心的。可是，他做不到。
因为，只要他放手，她就会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和行为都很残忍，但他根本无法控制去拥有她，无法割舍对她扭曲的爱意。
那就这样吧，就这样把她捆在身边。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
姜若连续休息了几日，气色渐渐好了许多。
这几日，霍洵一直忍着自己的欲望，没有碰她，还变着法地给她补身体。
对此，姜若始终绷着一根弦。
霍洵是不会变的，短暂的禁欲往往意味着下一次不会好过。
今日，霍洵特地给她换上了一套有几分眼熟的浅粉色宫装，从颜色到刺绣都像极了她去千山寺那次穿的，只是质地和做工更上乘。
姜若脑海中不自觉想起上次他说要去桃林的话，可是……
临近黄昏，赤色的晚霞将天边染得绚烂无比。
她站在窗前，抬眸望向外面渺远的苍穹，微微出了会儿神。
没待多久，霍洵便走了进来，将她抵在窗前深吻了许久。
“若若，带你去个地方。”
男人拥着她，声音微哑，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姜若能看懂的东西。
是无数次被困在他身下乖乖承受时懂得的，想要将她揉进骨血的欲。
“去哪儿……”
姜若不想在外面，但她知道自己拗不过霍洵，只好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来拖延时间。
“若若，闭上眼睛。”
话音落下，男人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往寝殿外走去。
姜若一惊，就这样被他公然抱出去，要被多少人看到，她不想成为别人背地里议论的对象。
她自暴自弃地闭着眼，把脸埋进他怀里，委屈道：“会被看到的……”
“怕什么，谁敢议论？”
“你自然是不怕的……”
他是皇帝，是男子，可她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虽然也不会嫁人了，但还是在意名声的。
闻言，霍洵有些好笑地看着怀里脸皮薄的人儿，戏谑道：“那宝贝躲好了，不要让他们看到你的脸。”
……
姜若不想理他了，闷闷地生着气。
千山寺的桃花开了，霍洵要带姜若去的地方却并不是那里，而是他命人在宫里精心种下的桃花林。
若是从高处看，还能看到这片桃林隐约组成了一个“若”字。
“若若，到了。”
霍洵将她轻轻放下来。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姜若有些失语，这里的桃花开得比千山寺更美。
“为你种的，喜欢吗？”
霍洵低头看着她，仿佛很期待答案。
“为什么？”
姜若没有像往常一样敷衍地说喜欢，她突然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霍洵要特意为她种一片桃林。
“若若想知道？”
“嗯。”
霍洵俯身靠近，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缓缓开口，“因为若若站在桃花树下的样子很美，我看到的第一眼就心动了。”
男人拉着她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用低醇如酒的嗓音在她耳边呢喃，“若若感觉到了吗？”
长久的凝视，恍然有种深情的错觉。
姜若像被烫到般想抽回手，却被死死按住。
“感觉到了。”
她只好顺着他的问题回答。
霍洵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无声地笑了笑，没再逼她，转而牵起她的手往里走。
这片桃林的中央搭了一个奢华的赤色纱帐，四角悬着夜明珠，顶上是空的，刚好被一树桃花枝掩映。
风一吹，花瓣就簌簌落入其中。
纱帐正中摆放着一张极为宽大的床榻，地上也铺着厚厚的毯子。
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果然，带她出来就是为了做这种事，他只是喜欢她的身体罢了。
姜若抿着唇，心里生出几分抗拒。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月亮缓缓升起。
“若若。”
男人轻唤一声，把她抱进了纱帐，放在榻上。
“自己脱还是我来？”
“我不想……”